第七十五章 古老者
「猴王一日在花果山,花果山便一日不得安寧。」
「唯有上天,猴王才可擺脫糾纏,才可無視因果。」
觀音溫和看著孫悟空,「這一切都需要猴王做個決定。」
良久,孫悟空眼神清明,冷靜開口。
「菩薩,俺老孫便暫時信你一回,之前的算計就當沒發生。」
「但俺老孫不會任由那諸多勢力算計,更不會上天。」
「你走吧,把俺老孫的猴子猴孫放下,從此莫要來我花果山。」
觀音嘆息。
「猴王既已下決定,貧僧也不好勸說。」
「只望猴王記得,靈山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若有不順,可往靈山一行。」
「貧僧告辭。」
觀音對哪吒猴子頷首,金光一閃消失不見。
猴子雙眼一直追蹤著觀音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收回雙眼,眼眉低垂。
哪吒一嘆,猴子現在的複雜心情他還是能理解一二的。
「哪吒,你也走吧,俺老孫多謝你這番援助。」
「天庭若還欲攻打,你無需顧忌俺老孫,俺老孫也不會留手的。」
水簾洞陣法消散,洞口再現。
不待哪吒再說什麼,猴子直接轉身離去,進入水簾洞深處。
哪吒搖搖頭,一個縱身離開了水簾洞中。
……
「果不愧是南海觀世音,舌綻蓮花,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御馬監,看到下方花果山發生的全部事情,王牧嘖嘖出聲。
可以說,整個花果山發生的事情,再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觀音的立場,他也十分明了。
看著觀音成功的洗脫了陰謀者的身份,化解了孫悟空敵意。
還倒打一耙把他這個神秘大羅說成了欲對猴子不利的勢力。
他心裡是佩服的。
「又當又立,大慈大悲觀世音都如此,更遑論佛門了。」
王牧冷笑,猴子身在局中看不清觀音真容,他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若是之前猴子沒有及時醒悟,而是按照觀音心意,被捉上天庭,只怕那些猴子猴孫也不會有復活的一日。
而即使醒悟,除了多知道了點東西,猴子的現狀其實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觀音看似退卻,實則以退為進,佛門已成功在猴子心中紮根。
只待猴子再被算計,絕望之下,自然而然會想起這個誠意滿滿的盟友。
至於讓猴子絕望,更是佛門的拿手好戲。
「這倒是一個機會。」
王牧摸摸下巴,猴子現在其實是很缺安全感的。
尤其是帶著一群猴子猴孫,他更是心有顧忌。
「既然原劇情已經改變,我再插一手好像也沒什麼。」
王牧下定決心,若是創世空間能招攬到猴子這個天地主角,對創世空間的成立一定很有好處。
於是,下一刻,水簾洞中一臉失落,低頭不知想著什麼的猴子,忽然聽到了一個神秘聲音。
「你想自由嗎。」
「你想主掌自己的命運嗎。」
猴子一愣,前後兩個問題都擊中了他內心最深處。
他雙目通紅掃視四周,無盡的憤怒從心底升起。
沒完沒了!到底要算計俺老孫到什麼時候。
「是誰,給我滾出來!」
聲如雷霆,若不是水簾洞是個洞天,已經傳到了外面。
現在的猴子就是一個炸藥桶,經不起任何撩撥。
猴子發泄一通,卻沒有任何發現,他頹然坐下。
腦海中卻再次響起那神秘聲音,連帶兩次一模一樣的詢問。
猴子身子顫抖,若不是看到其氣息的狂暴和不穩,王牧會以為他在哭。
片刻后,神秘聲音再起,猴子猛地抬頭,雙目中的猩紅彷彿擇人慾嗜。
他一字一句,「你,到底是誰!」
暗中,王牧搖頭,他早知道尋常的手段招攬,對猴子只怕起不了作用。
旋即他呵呵一笑,自主選擇不行,那就強來吧。
猴子看似暴怒,心中其實冷靜,這二者並不衝突。
他金箍棒握緊,只要一察覺到不對之處,便立刻可以轟出。
果不其然,下一刻四周光芒黯淡,猴子雙目一瞪,金箍棒朝著前方狠狠揮出。
「給俺老孫死來。」
但落棍無力,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裹挾著他,斗轉星移,眼前已經換了個世界。
他處身在一個小小屋子中,屋子中央有一個黑色光球在緩緩旋轉。
孫悟空警戒的起身,盯著黑球心中警兆大生,這裡是哪裡。
不等他思考清楚,黑球已射出一道光柱直入他的眉心。
而後便是一些玄妙的信息湧出。
「創世空間,不捆綁自由,沒有因果天命。」
「為弱者提供變強通道,掌控自己的人生。」
「為強者提供交友平台,心情愉快。」
還有無數的關於創世空間的信息介紹,一剎那之間,猴子彷彿理解了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猴子冷笑,他根本不信。
「又是新的算計,天上豈會掉餡餅,俺老孫便看看你這裡到底有多結實。」
他手中金箍棒掏出,毫不猶豫朝著前方的黑色光球轟去。
一側,隱身空間的王牧一笑,任你折騰,只要你自己不嫌累。
他沒再盯著猴子,要讓這個猴子徹底相信創世空間,是個漫長的行動。
他返回了御馬監。
「小黑屋有了,創世神光球有了,現在就差個創世廣場了。」
「不,還是論壇好點。」
王牧摸摸下巴,創世空間沒那麼大,最好還是別讓成員到處亂逛,線上交流就好了。
沒錯,王牧決定借著招攬猴子這個機會,徹底開放創世空間了。
因果規則已經要成型,他也經過試驗,屏蔽因果,即使觀音也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那麼接下來便不是小打小鬧,而是真正的大幹一場。
「再等三日。」
三日後,因果規則成型,馬場也將誕生十五匹合格天馬,不出意外,他將再次強大。
至於猴子,和那依然瑟瑟發抖的蜘蛛精,便先任由他們留在小黑屋吧。
……
灌江口二郎廟,宛如老乞丐的老頭終於醒了過來。
他伸伸懶腰起身,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又瞥了一眼泥胎塑像。
「睡飽喝足,老道也該走嘍。」
他搖搖晃晃的走出草廟,沒入小道晃悠晃悠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