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異常的血杠
「什麼意思?」
李平安還是那一副生硬的表情,畢竟這樣做沒有任何暴露的風險,還能更好的扮演出裴戈支持者的樣子。
「我……是記不太清楚了。」
柳博傲身上的洞口還在不斷的滴漏著稀稀疏疏的水泥漿,不過一直佝僂的身軀倒是有了些變化。
似乎,挺拔了一些。
反正,現在的柳博傲應該是又被刺激著回憶起了什麼,但是由於它的執念被強制分割了,以至於腦子表現的依舊不怎麼明靈光。
看起來,只是對外界的刺激多了些情緒。
「校長……校長啊,救我。」
堵在張翔嗓子眼的古怪力量終於有了消下去的跡象,以至於張翔又開始向裴戈求救了。
邪門了,厲鬼自己凝聚的力量開始攻擊自己,這還是頭一次見。
「這是它自己的問題,雖然不清楚原因。」
佳佳感受到自己之前從張翔手中偷換的力量也隱隱有些躁動,只是因為佳佳這個真實白衣在壓制著這些古怪的力量,所以才沒暴露。
鐵骨傘的抽取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將張翔鬼體內力量溢出來的力量抽離了個乾淨。
就算這樣,張翔依舊沒有擺脫痛苦,鬼體依舊在忍不住發生詭異的變化。
「別嚷嚷著沒用的,先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了些什麼?」
這一切的異變都是張翔從記憶中找到了什麼后發生的。
「是我們,是我們所有人的錯,我們所有人的錯。」
張翔嘶啞著嗓子,開始痛苦的翻滾著,之前從它腦袋裡崩裂出來的白衣力量再次開始作祟。
眼見著張翔的頭顱就快被剩餘一小半的白衣力量開瓢,佳佳直接在一旁率先出手了。
她直接調動起之前抽離的半份白衣力量混雜著在樓下提煉出來的混沌鬼蜮核心,將它們混合了起來后製作出了一個冰霜凝成的圓環,直接暴力的鑲嵌在了張翔的腦袋上。
不過這一切她做的很小心,因為臨時鬼蜮加筆記本的遮掩,她將這一切成果再次推給了裴戈。
「告訴這傢伙,放棄鬼蜮的掌控,否則誰也救不了它。」
這是謊言。
光是裴戈,現在就已經想出了許多辦法,比如讓佳佳用臨時鬼蜮包裹住張翔,亦或者直接用裹屍袋將它凍在原地……
但是,佳佳說的辦法是最有利於裴戈的。
一旦這傢伙失去了對鬼蜮的掌控,那麼這傢伙就將完全任他們宰割。
並且,佳佳還能趁機接收這裡,讓自己掌控的地盤更大些。
(如果這傢伙真的放棄這裡,那麼它只有一條路能走,那就是奪取核心區域,而這才是最符合我的預期目標。)
自己尚且還有二階任務還沒有頭緒呢,而眼前又恰好還有一個適合自己實驗的厲鬼。
該怎麼操作就不用多想了吧。
但凡被自己抓住機會,那麼張翔就會成為一個最合適的「背叛者」。
「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力量不屬於自己了。」
裴戈其實也不怕張翔胡思亂想,因為眼前的這一幕還這就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
要是這厲鬼沒有多尋思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估計也就不會弄出這種事。
「校長,是不是我要放棄這片區域了,我覺得,它開始反噬我了。」
張翔也很明白眼前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放棄,因為它還真的想起了點什麼。
它深知如果自己還是繼續貪圖鬼蜮給自己的收益,那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渾身滿是裂縫的鬼體,這讓它忍不住暗中壓下了心中剛剛蒸騰起來的憤恨。
「怎麼,覺得怪我?」
它的這點小心思並沒有瞞過裴戈,僅僅發現張翔低著頭沒繼續發出痛呼后,裴戈便沒給它任何好臉色,直接用鐵骨傘抽裂了它的腹部。
給你好臉色了?
蹬鼻子上臉?
「沒我,你的結局就只有被吞個乾淨,你猜猜,幾年之後會輪到你?」
說完之後,裴戈回頭看向了李平安那邊。
此刻,詭犬依舊在瞪著發著血藍色的明眸,沖著張翔舔了舔鼻子。
看到這,張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如果沒有裴戈的庇護,以它現在的狀態絕對對付不了現在的詭犬!
鬧腦子都是自己事情的張翔徹底忘記了,自己之前才進行過一場廝殺。
「不,我只是想起了些事情。」
張翔舔了舔嘴角,渾身冒出來的粘液簡直要泛濫,惹得佳佳微微皺了皺眉,顯得很是不耐煩。
「我覺得,您還是別管這傢伙了,我剛剛也看到他剛剛露出的表情,顯得非常不滿。」
佳佳一直在扮演著對張翔全然不滿意的立場,為的就是刺激張翔更加依附於裴戈。
現在家裡穿插的助攻,顯然出現了奇效,這讓張翔都來不及對佳佳露出任何威脅之色,便趕忙湊了過來。
「我,我真的是想起了一個傢伙,一個人,都是因為他。」
張翔全身軟趴趴的,壓根就無法直立起來,但是眼睛卻能延伸的很長。
以至於裴戈一湊頭,就看到了兩根長長的肉須撐著兩隻碩大的眼球就往裴戈這邊靠。
看樣子,這傢伙全然不顧之前裴戈抽裂它腹部的手段了。
「裴戈,看這傢伙的側腰。」
佳佳輕聲提醒到。
雖然裴戈很想低頭去看一下,但是面前這兩個大眼泡子一直盯著自己,很是難處理。
瞥了一眼張翔后,裴戈就問道:
「是不是發現那三天血杠了?」
能讓佳佳關注的地方,應該就是出現了什麼線索,而能被放重點於腹部的,應該就剩下這個可能性了。
「沒錯,三條血杠,不過我能看的出,這傢伙露出的血杠痕迹不同於前面那幾個傢伙。」
佳佳平靜的面孔上壓根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心中卻翻江倒海了起來。
有不同?
裴戈回憶起了遇到的土著厲鬼,李蒙的印記是在背後豎瞳里,江山的在下顎裡面,柳博傲的具體也差不多,應該就在左臂。
前兩個傢伙的血色印記裴戈看的分明,它們就留在那裡彷彿就是一個標記而已,死氣沉沉的。
「真的不一樣,因為這條血杠正在泛著古怪的色澤,上面好像附著了某些意志!」
意志?
那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