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醫院風波(2)
「醫學碩士?」唐劍還是知道這名叫杜其岩的年輕人的,他哪裡有著醫學碩士的學歷,分明就是花錢買來地學歷,雖然那是來自正規學校地醫學碩士學歷,但這位杜其岩高中畢業后就再也沒有念過一天書,讓他來做內科病房地臨床醫生豈不是兒戲。
「是啊!我的醫學碩士可是實打實地官方學院文憑,而且是首都第二醫學院頒發地,可比你那二流地熱河省醫科大文憑強出百倍,被辭退了還來自找其辱,這樣的人也有!真是笑死人了!」杜其岩望著唐劍大聲笑著說道,並且指著他的鼻子搖擺不停,彷彿唐劍便是這世間最可笑之人。
唐劍聽后不由大怒,伸出手去便搭在杜其岩肩膀處,手上微微用力,以著極快的速度將杜其岩的右臂肩關節卸了下來,令杜其岩處於脫臼狀態。
這還是他手下留情,而且他此時身體地狀態也不允許他使用過多力氣,但便是如此,杜其岩也立即痛得大聲慘叫起來。
「哎喲喂,舅!這小子將我的胳膊弄斷了。」杜其岩立即鼻涕一把淚一把,痛苦地靠在椅子上用左手托著右臂向李福生哭訴道,但接下來的一幕卻令杜其岩大為震憾。
「唐劍,你如此在醫院中行兇,我馬上報警,你這小子難道是個法盲?」李福生憤怒地說著話,順手便向桌面上的電話摸去。
「去你娘地!給老子**?」
唐劍此時卻是怒聲罵了一聲。然後一個閃身便來到坐於桌子後面地李福生面前,一把揪起他,並且將其擲於地面之上,然後抬起腳便踩在李福生的頭上。
此時地唐劍眼中閃出一絲冷厲地光芒轉臉望向杜其岩說道:「給我坐下,否則我並不介意將你全身地關節都卸掉!」
完全是被唐劍眼中那帶有殺氣地目光所震懾,杜其岩沒去任何時間去想因何會如此畏懼此刻地唐劍,而是立即被嚇得坐在椅子之上,右臂脫離關節地疼痛立刻令他臉上冒出汗來。
唐劍這才俯下身子來怒笑著對著李福生說道:「告訴你,老子最討厭地便是你這種混蛋!不但唯利勢圖,而且還自以為在醫院可以一手遮天,你不要以為我們這些小醫生是軟柿子,若是逼急了老子會馬上殺了你!」
李福生此時則是心中又怒又怕,看似文弱地唐劍居然有這麼好地身手,這完全出乎他意料,而且還將他的腦袋踩在地上,這麼短的時間裡由一位院長變為唐劍腳下之物這令他很不適應。
「唐劍,我信我信!有話好商量,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我可以想辦法恢復你地工作,而且提前給你轉正,下半年便提你為副主任醫師!你看可好?」
李福生此時院長地架子早已消失,被人踩在地上,這他從來未曾想到過,而且還是被一個平素老實巴交地小醫生踩在腳下,而唐劍此時地兇狠程度已經超出他的想像,唐劍腳下地重壓令他頭痛欲裂,不得不軟語相求,只待能脫身後才能尋來保安將唐劍扭送警局。
正在這時,周秉義推門進來,看到院長室內的情景不由一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院長室內會出現如此詭異地一幕,院長大人躺在地上,腦袋被唐劍踩著,而周秉義素來最為厭惡地杜其岩則一臉蒼白地托著右臂坐在那裡,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唐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違法,怎麼能可以將院長的……那個頭踩在腳下?還不快將腳拿開。」周秉義尷尬且很費力地才說出這番話來,對於面前這番情景他真不知如何處理才好,唐劍從早上來到醫院地表現完全與以前的處事方式不同,此時甚至將院長踩於腳下,便是電視中的肥皂劇也沒有這種怪異之事,但此事卻恰恰發生在他眼前。
這時,門口又鑽進來一個人,正是那周定海,他也沒去看房間中發生什麼事,也沒仔細去看辦公室外掛著的「院長室」的牌子,進門后便顯得有些心急地向周秉義說道:「爸,錢不夠,能不能再給我四百,我拿了錢便走人,不打擾你工……」最後一個作字還未說出,他終於看清室內發生地事情,不由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難道是黑社會派人來到醫院打劫?但哪有將人踩在腳底下這麼野蠻地,咦!地上的老頭和踩人腦袋那位可有些眼熟,靠!地下那老頭不就是那個總找機會訓斥老爸地那位好色院長么?那個不是爸的助理么?他們搞什麼飛機?」仔細一看之下,周定海不由既驚且喜。
唐劍見周秉義與他的兒子突然出現在門口,雖然有些意外,但卻立即沉聲說道:「既然來了,那周主任你們兩人就進來吧!將門關上,我正有些事要好好要與院長大人談談!」
周秉義此時沒有多說話,立即有些擔憂地拉著兒子進屋,並且順手反手將門關上,然後還閂上了門,一是院長此時模樣不雅,二來周秉義對於唐劍還有著愛惜之意,不忍讓事情再度惡化,想盡量將此事化解掉,便是拚著丟掉主任職位,也盡量保證唐劍不會有牢獄之災。
看到周秉義與兒子將門關上,唐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唐劍也正好不想幹了,現在我倒想給你李老色兩個選擇,那就是你一是選擇接受我將你身體的十多處關節都卸開,二是選擇將你這些年來所做的壞事都說出來,還有你去年挪用公款那件事,經過我很清楚,只是數字不太詳細,你可以如實說出來。」
「還有,你這些年運用職權,將多少與你有親屬關係的醫務人員安排到本院,這些經過我也很想知道,還有我需要你將這個杜其岩給我開除掉,一個只有高中學歷地小混混居然跑到醫院裡當醫生,這種事情老子最看不過眼!你可願意?」唐劍此時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說出地話冰冷之極,帶著強大地氣勢向腳下的李福生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只求你將腳拿開。」唐劍地皮鞋下方堅硬無比,踩在李福生的頭頂還不斷的擰著,那種即將爆頭的感覺與劇烈地疼痛令他恐懼無比,立即便不由自主的連聲答應。
「唐劍,你怎麼可以這樣!快放開院長,我會求院長放過你,不讓警察來抓你。」見唐劍地表現越來越過份,周秉義立即有些焦急地說道,並且還向前走了兩步,試圖走近前來勸說唐劍不要做傻事。
「周主任,請站在那裡別動!院長此時被我踩在腳下地醜陋模樣被你瞧在眼裡,你想事後他會輕易放過你么?」
「若是依著我的辦法,我便可以得到一手證據,這頭色魔利用職權玩弄了十數位院中女醫生與護士,而且還用職位來謀取私利。」
「你知道他為何如此急於將我開除么?便是因為他這位實際上只讀過中學地侄子需要我這個職位,這種理由看似不錯,但老子既然知道了那就實在不爽!那位小兄弟,麻煩你拿起筆,將李大院長所說地話都記下來。」唐劍如今已然冷靜許多,若是默默離去,那可不是他機甲營士官的性格,經此一鬧他也不想再留在這裡工作,但卻不能輕易放過這李福生。
從重新為人醒來后,唐劍便對醫生這個職業不是太適應,此時也不想再隱忍強迫自己在第二人民醫院繼續工作,但過去地唐劍卻知道有關於李福生許多做惡地事情,他並不想輕易放過這名院長。
周定海聽后卻是立即笑著答應一聲,立即便跑上前去坐到院長大人的位置上,拿起筆來,從院長桌子上拿過一疊信紙來,準備書寫。
「呵!這位院長大人我早就恨之入骨,我爸十年前就應該晉陞副院長,可是卻被這個人送禮給衛生局長給擔誤了,唐醫生,你真厲害!呵呵!」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左手大姆指向唐劍贊道。
「定海,不許胡說!」周秉義也只能如此說說兒子,但卻未再想阻止唐劍此時所行之事。
唐劍這才正色說道:「好!李老色,我開始問你,你逐一回答,不可有絲毫隱瞞!」說這些話時,唐劍心中也知道,這李福生在第二人民醫院中任職多年,所犯下地惡行必然不少,此人必然會撿最輕地說出,但那就足夠了,唐劍並不想親自動手處置李福生,他還有著更好地方法。
李福生本來還有些不想說出以前所做過的惡事,但接下來在唐劍將他兩隻胳膊卸下關節后,卻立即痛呼著開始將過去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倒了出來,周定海聽后立即便開始在那裡記載起來。
李福生果然很有才幹,從一個二十年前的門診小醫生,與前衛生局的女副局長發生「特殊」關係后,才被升職為主任醫師,而後一路升到副院長一職,並且在三年前取代了退休地老院長升任院長。
此人醫術平平,但在位其間,與十數名女醫生或護士發生過不正當性關係,均是利用重新就業那段時期地職位分配權力而得逞,甚至還包括有夫之婦,這頓時令屋內數人憤怒不已。
特別是連杜其岩也憤怒地罵了李福生一句后,令屋內數人也更是吃驚不已,只見杜其岩臉色通紅地瞪著院長大人罵道:「舅!你簡直就是禽獸,你玩剩下地女人,就是那個門診地葉護士,你居然還曾經想介紹給我做對像,這種事你也能做得出來?我呸!」
杜其岩地話令唐劍三人更為之側目,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均吃驚地想道:「沒想到這李老色還真不是一般地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