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殤錯用美人計,少言鄙夷娘娘腔
白髮女僕將餐車裡的美酒嘉肴取出。
似乎這就耗盡氣力,柔弱地喘息一聲。
細看之下,她額頭滿是汗珠。
喊一聲熱,脫掉圍裙,拉下披肩。
露出香肩,以及肩上的粉色的神秘紋路。
紅著臉道:「打擾您了,我有些疲憊,休息一下就走。」
她的氣息,伴隨著梔子花香,飄了過來。
少言只一個照面,便被她吸引。
也不趕她,少言看那白髮,細膩柔順,散髮乳色光澤,有股想要撫摸的衝動。
「累了就歇歇,你叫什麼?」
她找椅子坐下,說自己名叫伊娃。
「我從小頭髮就白了,體弱多病,多虧水澤少爺收留,才能在莊裡生活。」
「挺好。」少言定了定神,坐到餐桌前。
伊娃立刻到身邊伺候,招待水酒。
倒酒時,彷彿被抽掉了骨頭一般,軟倒在地。
酒水灑了伊娃一身,亦灑在少言身上。
她緊張地站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趕緊拿布為少言擦拭,身體有意無意間,觸到少言。
真不知道。
伊娃是真的弱不禁風。
還是有意這麼做?
少言嘴角微微一緊。
「水澤這個傢伙,花樣不少……」他自言自語。
「誒?您說什麼?」
「沒什麼。」
伊娃低頭看了看自己,趕忙後退,害羞的和少言保持距離。
「哇啊——」她臉紅到脖子根了,手足無措。
清純中,略帶一點傻萌。
伊娃偷看過來,背過身去,扭捏了一陣。
許久,她兩眼水汪汪的回過頭來,看著少言。
發現少言亦看著她,就是沒什麼表示。
「你……能不能幫我,找件乾淨的衣服。」
少言莞爾一笑。「在我這裡,你完全不需要考慮衣服的問題。」
伊娃楞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次日。
「哈哈哈哈——」水殤得知伊娃去了一日未回,撫掌道:「如果不出所料,你妹妹應該是成功了。」
女奴傾拜在他腳下,阿諛奉承。
「明天,叫你妹妹把毒混入他飲食中,就不用管了,我自會叫人把他抬走。」
「是,主人。」
等了一日,水殤胸有成竹,但好消息一直到了傍晚還沒送到。
「怎麼回事?」
其手下道:「我們去時,看見那個原始人在舞劍。」
「舞劍?」水殤臉色一黑。「他沒有中毒嗎?」
「這……他好好的。」
「嘖。」
女奴上前說道:「讓我去找妹妹,看看發生了什麼。」
水殤許了,半晌,女奴回來。
「她說那個原始人吃了毒食,一點事也沒有。」
「哼……算他有本事,明天換,給我找毒性最猛的。」
又過了一日。
水殤仍舊等到晚上也不見少言被抬來。
暴跳如雷,指著手下鼻子罵道:「廢物!怎麼還沒動靜?」
手下急道:「我們去時,他仍舊在舞劍。」
水殤額頭冒起青筋,又派女奴去問。
回復依舊是沒有葯倒少言。
「怎麼可能!?」水殤猛然拍桌。「我的毒藥,還從來沒有放不倒的人!」
女奴駭然。
「明天,你親自下毒,送餐過去。」
「是,主人。」
次日。
伊娃給少言房間拉開一道門縫,見是自己的姐姐親自送飯過來。
「姐姐,我現在不便開門,你把飯留在那裡嗎?」
「你在做什麼?」女奴壓著嗓子怒道:「兩天都沒結果,你知道主人有多生氣嗎?」
「那我有什麼辦法?」
「你給我開門,不然主人不會放過你。」
伊娃急道:「最後給我一次機會。」
這讓水殤又等了一天。
還是沒有消息。
女奴告知他,昨天送去的食物,已經給少言吃了。
這讓水殤不得不懷疑,少言有極強的抗毒能力。
他面色陰沉地笑了笑。「好吧,算他厲害……倒是急圖不得。」
於是便吩咐女奴,傳令給伊娃,讓她加倍魅惑少言,讓他心甘情願被賺過來。
這一招,足足使了一周的時間。
女奴日日打探,卻遲遲不報好消息。
水殤終於是坐不住了。
他把玄角抵在女奴額頭。「說,到底為什麼不能成功。」
女奴答不上來,失禁求饒。
「去死!」水殤咬牙切齒,將女奴射殺。
他冷冷說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
他斥退水澤豪宅的眾人,獨自摸到少言房間外。
房內。
伊娃躺在床上,面色微紅。
她注視著少言,眼神都痴了。
少言拿著一把劍,獨自揮舞。
【御劍術境界提升(純熟)】
這段時間,少言已將御劍術練了上百遍。
但也只不過是到純熟的地步。
如今,少言可以在一段距離內憑虛御劍,但是想要御劍飛行,還是不成。
感覺,再練下去也不會提升。
這讓少言不由得懷疑,是否是受限於資質?
伊娃下床來,摟住少言胳膊道:「主人,來歇一會兒吧,我幫你按摩。」
「沒心情。」
伊娃氣鼓鼓地嘟起嘴,忽然,一股悲傷的情緒涌了起來。
她忽然抽泣起來。
「怎麼?」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伊娃捂著胸口。「姐姐,她會不會出事了?」
少言眉頭一緊,確實,伊娃的姐姐今天居然沒有過來打探消息。
伊娃坐立不安,自顧自穿好衣服。「我要去看看她。」
「去吧。」
她急匆匆離開,走到樓梯拐角,一聲驚呼。「少爺!」
水殤眯著眼睛。「跟我來。」
在水殤豪宅,伊娃看見姐姐的屍體,放聲大哭。
「你們背叛了我,該死,接下來,就是你了。」
伊娃大驚,趕忙解釋。
只說少言看穿了她,強行把她關在房間中。
「那這麼多天了,你居然沒有把他魅倒?」
「沒有,他就是個木頭,連話也不跟我多說,少爺……別殺我!」
「那你姐姐為什麼告訴我一切順利?」
「我被他挾持,姐姐怕我遇害,不得不這麼說。」
水殤沉思一陣,嘆了一口氣。「我殺錯人了。」
他安排手下厚葬女奴,不再叫伊娃去找少言。
水殤獨處,切齒道:「算你厲害……但別以為就這麼結束了。」
且說伊娃一去不回,少言又實在沒有事做,終於是待不住了。
趁著月色被烏雲遮蔽,四周黑漆漆時。
他推門而出,打算在水家逛逛。
剛一走出水澤的豪宅,便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
「呵呵,終於被我等到你了!」
四下,燈光驟然亮起,如同白晝。
舉目看去,足足數百人圍了上來。
這麼誇張的陣勢,讓少言不禁想笑。
至於嗎?
剛才說話之人走上前來,正是水殤。
「我就料到你會從我那傻弟弟房子里走出來。」
「你厲害。」少言無所謂的態度,攤開雙手。「要打架?」
水殤嘴角抽了抽。「不想死,就跟我來。」
「行吧。」
動靜,鬧得不小。
可對少言來說,不過就是從一棟豪宅,換到另一棟豪宅。
跟水殤到他豪宅客廳,有人前來報信。
「大少爺,小少爺說要見你。」
水殤冷笑。「隨便你找什麼借口,不要放他進來。」
「是。」
水殤隨即四肢大張,仰面靠在沙發上,兩眼瞅了過來。
「原始人……為了你,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少言冷笑,也坐上沙發,抬腳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水殤臉色一變。「不要以為我弟弟保你,你就敢放肆!」
「別廢話了。」
「啊?!」
「你想要我幫你做事。」
水殤呵呵大笑,喘著大氣。「聰明,聰明,我開始喜歡你了。」
他一副雌雄不分的樣貌——
少言厭棄地瞥了他一眼。
對於別人外表並不挑剔的少言,唯獨對娘娘腔感到厭惡。
水殤沒有察覺出這一點。
「你在我弟弟那裡,是沒有前途的——」
「不如跟我混吧,我有重要的事情給你辦,事後,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成為高等人。」
高等人。
很了不起嗎?
少言愈發厭惡。
眼神中,透露出淡淡殺氣。
左右,幾名保鏢沖了出來。
保護住水殤。
一旁,水殤的管家上前來。
「卑劣的原始人,少爺這麼抬舉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那管家對水殤道:「少爺,野狗遲早會咬人,不調教一番,他不會老實的。」
少言大怒而起,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水殤一把抓住管家的頭,狠狠往茶几上砸去。
「你他媽教我做事?」
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水殤,可能是希望之城未來的王者。
居然為了一個原始人,打自己的管家?
管家半死,被扔在一邊。
水殤吐出幾口惡氣。
「水澤給你什麼好處,我給十倍!」
少言搖搖頭。「我拒絕。」
「莫非,你已經效忠水澤了?」水殤面帶殺意。
「怎麼可能?」少言冷笑。
「那麼,我再給你點時間考慮考慮。」
言罷,水殤命人給少言安排住處。
除了限制外出之外,吩咐僕人滿足少言任何要求。
引得豪宅內一干人等,都對少言無比嫉妒。
尤其是此前那個管家。
他傷愈之後,憤恨道:「先讓這原始人得意一陣——」
「等少爺膩了,他就死定了!」
此話傳到水殤耳中——
又將其一陣暴打。
管家於是也對水殤心生不滿。
一日,他正好遇上水家二少,水邵。
水邵聽說水殤的動靜,便向管家打聽,得知情況后大笑。
「我幫你除掉那人,這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