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郭芙燒帳起事端，老祖欲叫少言亡

「呵呵……哈哈哈。」鹿杖客慘笑許久。

接著，他似乎死了一樣，眼珠子黯淡無光——

忽然那對珠忽然朝葉少言猛地一瞪！

「如果不是百損那個賤人先前害我和師弟……我們怎會不敵你？」

「！」葉少言連渡真氣替其止血續命，只盼能多聽他垂死之言，或許能提供所需情報。

「我不想死……不是因為我怕死……我和師弟，我們有非報不可的仇。」

「和那百損有關？」

「不錯……」鹿杖客氣喘不止，斷斷續續說出往事。

「不知道……你是怎麼橫空出世……又是出自何處……」

「但你……一定不知……這裡最初的樣子……」

很顯然，此地匯聚諸天高手，這些高手本該各顯神通，叱吒風雲。

然而葉少言來后所見之人，論武功，僅郭靖一人稱得上頂尖，論起血刀老祖，玄冥二老之流，皆非真正的頂尖高手。

那麼其他頂尖高手，去了哪裡？

另外，以葉少言所見，留在此地的人，大多意志消沉，一個個都是躺平認命的主。

這裡藏著什麼隱情？

蹊蹺。

鹿杖客此刻，恰好向他解釋了緣由。

既是武俠高手匯聚於此，兩人的師父百損道人也不例外。

他們來到這個廢墟的初期，百損道人曾帶著玄冥二老，以無上神功，鎮壓不少強者，霸了許多原住民的物資。

很快，他們便不愁生計。

可他們也像葉少言一樣，想要離開這裡。

於是他們苦苦尋覓線索，探索廢墟，試圖走出邊際。

但物資到底有限，他們耗空積累，倒在路上。

鹿杖客本以為自己死了，可不知經歷什麼奇遇，他們三人被送回了現在所在的回收站，僥倖得活。

師徒三人互換口風，經歷也都一樣。

又過了一陣子，越來越多嘗試逃離此地的頂級高手，都經歷了相似的情況。

焦慮的種子，在這些人心中發芽。

他們看到人數慢慢減少的原住民，彷彿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後來發生的事，才讓大多數人對未來徹底不報希望。

鹿杖客記得那是一個無比寒冷的夜晚。

他和鶴筆翁正熟睡，忽然被點了穴道。

驚醒時，只見到師父百損，她表情冷酷。

「不要怪我……這世界的規矩就是這樣。」

兩人大驚，然而已經毫無辦法，那一夜，百損用邪術吸去兩人各一半修為，飄然而去。

玄冥二老驚疑不定，繼續苟活之際，發現越來越多的頂尖高手消失在他們視野之中。

他們懷著不甘，再度嘗試找到離開的方法。

他們不想，也害怕，被遺棄在這裡。

結果不必多說——

但這一次，有些不同。

當他們失敗被送回后，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血刀老祖寫來，命他們代自己運營回收站。

重點是，信中說可以視表現獲得離開此地的方法。

另外，信中再三叮囑他們小心「高等人」，否則消亡只在旦夕之間。

他們這才對自己的經歷有了些頭緒——

想必他們師父百損，也曾得到類似的命令，只是瞞著，等到知道如何離開，便對他們下手了。

從此，兩人心中燃起複仇的火焰，卻不料有今日之禍。

話畢，鹿杖客咬牙切齒，血痰飛濺。

「我恨……師父……我，不想死……」

葉少言的心一半燃著希望之火，另一半則覆蓋詭秘的寒冰。

「師父矇騙徒弟，倒是不稀奇，但是所謂高等人，究竟是什麼人，血刀老祖和這裡，又是怎麼樣的關係？」

忽然！

鹿杖客迴光返照，急道：「我用一個重要情報，換你去取百損之命！」

「說。」

「我之所以會去桃花島，是因為你撿到的頭盔，那是血刀老祖願花大價錢回收之物，想來有點用處。」

「哦？」

「此後血刀老祖如果找你麻煩，你善用此物，或許便可與他周旋，你懂嗎？情報告訴你了，答應幫我報仇！」

【選項一：答應替他報仇，獎勵：玄冥神掌】

【選項二：拒絕替他報仇，獎勵：百烈拳套】

【選項三：拒絕並羞辱之，獎勵：大俠之光】

葉少言失笑，選項三是個什麼玩意？

暗道一聲「做作」！

斂容，正欲拒絕鹿杖客，畢竟自己實在沒那份閑心。

異變抖生。

前方回收站處，一嬌俏之軀狂奔而來，嘴上大罵道：「惡人殺我爺爺，還想我們替你報仇？」

「郭芙？」少言也沒料到連她都來湊熱鬧。

又聽她說道：「葉哥哥，讓我親手殺了他，替爺爺報仇雪恨！」

鹿杖客迴光返照之後，氣數已盡，此刻面目猙獰，遺言道：「我一將死之人，莫要辱我！？」

怪叫一聲，脫開葉少言續命之手，含恨而終。

他死不瞑目，眼中猶帶哀求。

【同時完成任務一，二，三，獲得獎勵。】

葉少言又是一驚，料是鹿杖客死前還抱著自己會答應的希望。

「可……郭芙做選項二、三之事，也能算到我頭上？」

系統道：「結果如此。」

【習得玄冥神掌（大成），獲得百烈拳套，獲得大俠之光。】

【百烈拳套：穿戴可增加拳掌功法威力。】

【大俠之光：被動，俠類手下忠誠度+30，「俠」類手下在身邊時啟動，毒邪不侵，同時俠光繞體，正氣凜然。】

卻說郭芙不能手刃仇人，心氣不暢，連朝鹿杖客屍體吐了幾口唾沫。

她目光一轉，正看見葉少言冷著臉，心下畏懼，不敢在他身邊久留。

又見郭靖抱著柯鎮惡屍首，懺悔痛苦，她悲傷至極，抹一把眼淚，神情極度亢奮。

「爺爺，是我害了你，我一定跟惡人沒完！」

說罷，郭芙朝回收站后大喊。「動手！」

回收站火光一閃，原來是武家兄弟點火燒帳，他們對郭芙唯命是從，自然和郭芙同來助陣。

雖然他們武功不行，但是也有些想法。

本來是打算在關鍵時，一把火燒了玄冥二老帳篷，令其分心。

可剛才情形突然，連郭靖都沒能反應過來，何況他們？

現在，只是為了泄憤。

這一舉動，把哀傷中的郭靖拉了回來。

「傻孩子，你們怎麼？！」他臉色大變，趕忙出掌，掀起塵土湮滅火勢。

「爺爺死了，不燒了這裡，我不甘心！」

郭靖嚴厲地目光掃向三人，責備道：「你們知道後果嗎？」

「怕什麼？」郭芙怒頂。「我都看見了，要不是你一直不出手，爺爺他……」

郭靖面容沉悶，暗暗將今日之錯攬在身上，急忙和少言道別，說要先走一步——

緊接著扛起柯鎮惡屍體，強拉著女兒，喚兩個弟子回桃花島去了。

葉少言初得大俠之光，好奇的打量自身。

見郭靖走開三百米后，大俠之光便消退下去。

「如果我身邊同時有好幾個『俠』類存在，這效果會不會疊加？」

少言想以後收了其他人後再去桃花島看看，至於眼下，不是去桃花島的時候。

先將玄冥二老的屍體處理了，在鹿杖客身上果然搜出一封委任信，所以少言對他臨死之言深信不疑。

走入回收站內，裡面除去回收物外，便是玄冥二老留下的物資。

原來需要用票兌換的衣，水，糧，葯，此刻唾手可得，少言將可以帶走的物資統統打包，足以應付月把——

順便取水清洗一番，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如同重獲新生。

臨走時，他運起內勁高呼：「想要物資的，速來回收站取！」

很快便有很多人陸續趕來，見回收站沒人看管，湧入其中，爭搶物資。

隨著人數增多，場面也越發亂，人群流動之處，一人佇立其中。

這人禿頭黑臉，眉眼帶煞，一副鷹鼻高聳。

其腰間懸挂一刀，此時他手扶刀把，目露凶光，大喝：「都他媽給老子住手！」

話音未落，看他寶刀出鞘，徑直朝周圍人劈去。

血光連閃，接連十幾人被攔腰削成兩截，哀嚎不已。

恰好回收站中有高手在場，聞聲望去，驚呼一聲「是血刀老祖！」

知道是他，竟然無人敢被他抓住現行，哪怕是高手，也爭先逃離。

血刀老祖冷冷發笑，不與眾人一番見識，逆流走進回收站中。

原來回收站中有監控系統，老祖應用自如，調出錄像觀看。

「葉少言？」他臉上抽出極惡相，冷哼著離開此地。

時間到了傍晚，關於這個事件的懲罰通知不脛而走。

「廢墟供給無限期停止，除非活捉葉少言。」

葉少言還不知情，好在夜裡郭靖終於找到他的帳篷，衝進來報信。

「葉兄，事情鬧到這個程度，且血刀老祖把矛頭對準了你，都是我的錯。」

「不關你對錯。」少言不但不慌，反而有一絲竊喜。「這是我要的結果。」

「這……」郭靖凝視過來，忽然愣住。

「葉兄渾身正氣凜然，比我不知強了多少，一定能逢凶化吉！」

「事已至此，我郭靖還不改變，豈不愧對大師傅之死？！」

「郭靖？」少言出聲提醒。

「葉兄！」郭靖猛地抱拳。「我一錯再錯，不能再隱忍，現在想與你並肩作戰，請你明示，該如何是好？」

「？」少言有些不適應，不過他知道，此時郭靖對自己的忠誠度，高達120點！

一個計劃，從他腦海中自然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