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五掌全中,震爆心臟
這兩掌初看平平無奇,卻蘊含無數的後續變招,正是通神拳第二式,二拳倒乾坤。
通神拳只是一個統一的名稱,不一定非是拳頭,可以用拳、掌、指、爪,也可以用腿、腳、肘、膝,甚至還可以用腰、胯、頭、肩。
總而言之,無論是身體的哪一個部位,都可以成為戰鬥的武器。
變種人依靠的是身體強悍和力量驚人,他們的搏擊技巧和戰鬥智慧通常都不如古武者,算是各有所長。
這兩個變種人看見夜星宇揮掌迎上來,便以為對方要跟他們正面對攻,於是心頭大喜,勢頭不改,一往無前地發動攻擊。
這也是因為變種人擁有強大的肉身力量和變態的恢復能力,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最喜歡的戰鬥方式也是硬碰硬。
可就在雙方即將接觸之際,夜星宇的攻勢發生了變化,而這個變化卻讓他的對手看不清楚,也不及反應,一拳一爪,紛紛擊在空處。
但是夜星宇的那兩掌卻沒有落空,「嘭嘭」兩聲暴響,兩名變種人各中一掌。
魁梧壯碩的弗里曼連退七八步,嘴角溢血,而莫爾斯更是狼狽,直接被一掌打飛,人在半空就鮮血狂噴,飛灑一地。
正面交手,僅僅一個照面,兩個變種人再次吃了大虧,同時被內勁震傷,他們甚至連自己怎樣中招都沒有搞明白。
可見,夜星宇的武學技藝已經高明到出神入化的程度。
古武者的內勁擁有強大的破壞力,但想要秒殺三級變種人,還遠遠不夠,必須在極短時間內打出成噸的傷害,才能幹掉這兩個變種人。
夜星宇展開追擊,身如鬼影,步如輕煙,一眨眼就追上了從半空中摔跌而下的莫爾斯,準備把這個防禦力稍弱的傢伙先幹掉。
可是從斜側方向,一柄厚背砍刀挾帶著呼嘯的狂風朝他揮斬而來。
這是大狗出手了,他要阻止夜星宇。
大狗是內勁層次的古武者,擅長刀法,雖然在修羅組織的眾殺手之中並不出眾,但要是單獨拎出來放在俗世間,絕對是一個厲害的刀客。
對於大狗的刀法,沒有人比夜星宇更了解,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快、狠、准。
他的刀法沒有花哨的招式,全是從青衣訓練營的殘酷血腥實戰中,自己摸索總結出來的,是真正的殺人刀法。
這樣的刀法,簡單、實用、粗暴、有效,可對於夜星宇來說,破綻百出,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僅僅只是身形一轉,稍稍改變了步法節奏,這又快又狠的一刀,偏偏砍不準,只能劈中空氣。
大狗愣住了,他滿以為自己這一刀必然能夠阻截住夜星宇,誰知道對方輕而易舉就避開了刀勢,他甚至連拖延對方都做不到。
嘭嘭嘭嘭嘭——
連續五聲密集而沉悶的撞擊暴響,再加上莫爾斯的慘呼聲和骨骼的碎裂聲,混合在一起,像是奏響了死亡的樂章。
等到大狗轉過頭去,才看到莫爾斯的身體像一個沉重的破口袋一樣重重砸在地上,整個胸腔凹陷下去,印著五個幾乎重疊的掌印,胸骨盡皆碎裂,跳動的心臟在掌勁地衝擊下已經碎成了一團爛泥。
五拳碎山河,這是通神拳第五式,五掌全中,震爆心臟,三級變種人莫爾斯瞬間就被秒殺。
這一切就發生在轉瞬之間,兩名變種人主動變異,展開攻勢,卻被夜星宇一招擊退,並向莫爾斯展開追擊;大狗出手阻止,沒有成功,而莫爾斯人還沒落地,就被夜星宇連出五掌擊中胸膛,瞬間斃命。
「你不是唐家的人,你到底是誰?」大狗握著刀的手都有些不穩定,他已經被夜星宇的實力和手段給震住了。
唐家的人擅長暗器,近身戰卻是弱點,而這個青年的近身戰比他的暗器還要可怕,這就推翻了大狗原本的猜想。
這樣的強者,已經能夠令大狗產生恐懼,他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又會是誰呢?
夜星宇聲音冷淡,面無表情:「我已經說了,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應該操心一下,該怎麼從我手裡活下來。」
「活下來嗎?」大狗喃喃自語,隨後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瘋狂表情,兩隻黑色的瞳孔開始轉變顏色,一片血紅,像是體內的惡魔開始蘇醒。
他身上的破舊西裝不斷發出「刺啦」聲響,被他突然膨脹的肌肉生生撐裂,猶如碎布條一般掛在他的身上,高瘦的體型瞬間變寬了不少,上半身的肌肉凸起得有點誇張,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有種頭重腳輕的滑稽感和失調感。
夜星宇的眼中全是森冷殺機,他本以為大狗只是與變種人勾結,沒想到卻是徹底加入了變種人的行列,接受了基因改造。
大狗原本就是內勁層次的古武者,在接受過基因改造之後,身體機能和細胞活力大幅增強,他的刀將會更快更狠,實力增長不少,恐怕比莫爾斯和弗里曼聯手起來還要強大。
「一起上!」大狗向弗里曼招呼著,儘管變異后的身體令他實力大增,他卻依舊沒有太多的信心,因為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實在太詭異,太邪門,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弗里曼響應了號召,嘴裡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與大狗一同沖向夜星宇。
他的心態恰與大狗相反,變種人是出了名的狂暴嗜血和殘忍無情,莫爾斯的身死並沒有讓他的內心生出半點波瀾,就好像死去的不是同伴,而是跟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並且,弗里曼也沒有大狗的畏懼心理,因為大狗的基因改造程度比較低,只有一級的水準,還保有豐富的人類情感,可對於他這種三級變種人來說,感情什麼的可有可無,害怕這種詞,已經從記憶裡面剔除。
再次面對兩路攻擊,夜星宇主動迎上,腳踩迷蹤,如風如影,大狗的砍刀與弗里曼的拳頭紛紛擦著他的身體邊緣急掠而過,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