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後續

第二十七章 後續

「怪道領域出現,其運作規律不明,但隔絕了外界與裡面的交流,並且凡是從裡面出來的人都會直接死亡,血肉好像被抽走,只剩一副皮囊。」

「不能再等了,現在馬上啟動武器庫,將三號武器投放。」

「絕不能對未知的怪道領域坐視不管。」

「我持反對意見,一到三號武器不能輕易動用,它們本身就是威脅。使用之前應該慎之又慎。」

「一二三號武器是威脅,但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我不同意,目前怪道領域並沒有過大動靜,而且陸少還有一萬多人還在裡面。」

「怪道領域眼下表現出來的危險性已經足夠大了,有理由動用三號武器。再者說,他一個陸緣遠能比得上我們全城兩千多萬人的性命重要嗎?」

一棟幾乎是全城數一數二高的建築中,會議室內一群人圍繞突然出現的怪道事件進行著激烈爭論。

他們分別坐在會議桌兩側,一側是休閑麗服,一側是肅穆軍裝。

這樣涇渭分明的兩幫人,卻在同時討論一件大事。

一個女人開口,正是之前范落見過的潘芳,她這時不是警察服裝,而是軍裝:「陸少跟一座城比孰輕孰重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陸少比你,比你們幾個食餐素位的廢物重要的得多。」

「潘芳你什麼意思!」頓時有人拍桌子叫囂。

有人呵斥:「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更有人冷眼嘲諷:「哼,不過一個婊子,攀上了陸緣遠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潘芳冷眼掃過這些人,具是比較年輕的面孔,穿著隨意,這都是世家為掌權奪利安插進來的家族子弟。

「我是陸少委託的管理人,在這裡,我的話語權肯定是比你們幾個要高的。」

她敲了敲桌子:「難道你們幾個就是這樣不敬長官的?」

「咳咳,潘組長別在意,他們一群年輕人,剛接手事務,一切都沒熟悉,言語之中難免有些激進和不懂事,回去教育教育就好。」一個從會議開始就一直閉目養神的老人適時醒來,打和場道。

有一個中年軍裝男人針鋒相對:「既然是不懂事的東西,家裡就要拴緊,不要放出來了。」

幾個年輕人心裡有怒,但在老人的示意下不敢再出聲。

「我們現在討論這個還為時尚早,別忘了,陸少掌握了最重要的一環武器庫密碼。

沒有他,你們想要申請武器庫還需要向主城報備獲取最後一環密碼才行。」

這時有人笑吟吟說道。

「那就報備啊!」

「哈哈,報備?報備你想將一個守序者連同怪道領域一起滅掉?

還是報備你想在未確認怪道領域狀況之前連同陸緣遠一同轟殺?

如果是由你們來報備,這個我倒是沒意見。

所以,即使你們想要投放武器,就要先決定好哪家去報備。」

那個世家年輕人頓時滿頭大汗,如果是在場所有勢力一起扛下責任,他還有底氣,但若要他們幾家同時面對守序者和陸家的怒火,那無疑是作死。

「上一個敢越過守序者直接下達命令的蠢貨,現在連骨灰都不剩了,你們是想步他的後塵嗎?」

軍裝中年人不怒自威道:「再說,你們除了一天到晚盯著那三樣武器,還有什麼能耐?

凌晨時分的C102的怪道事件,你們除了建議投放武器,連現場都不敢靠近,廢物。

又有多少樣武器能供你們揮霍?」

老人慢悠悠開口道:「這件事,我們早有定論,而且,C102的關聯核心也是交由陸少全權處理,這是我們給出的歉意。」

潘芳打斷道:「這是你們應該給的交代,在這種大事上不想著處理,反而搞小動作,臨陣脫逃。」

「是,這事我們做得欠妥。」老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但據我所知,陸少卻是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了一個奴隸,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唔?」潘芳冷眸一瞥。

老人笑了:「怎麼?潘組長也不知道?」

潘芳冷臉,不答反問:「你敢監視陸少?」

「不不不,是陸少自己說的,陸少也是個令人佩服的人,總是光明正大,總是言出必行。」

「陸少自有決斷。」潘芳雖是這樣說,目中卻滿是擔憂。

突然,會議室的眾人都感覺到明顯的一陣抖動。

「怎麼回事?地震了嗎?」

正當所有人疑惑的時候,一個通訊接入:「報告,怪道領域區域傳來震動,其上方地面塌陷,通訊已經恢復,可以進行觀察。」

..........

由惡意手套發出的那一道衝擊沒有結束,直直往上方射去。

最後擊在頭頂的地層上。

砰......

又是一聲巨響傳遍整個地下區域。

厚厚的地層被擊穿,並因為衝擊而使部分塌落。

外界的光線照了進來,對於本有些幽暗的地下世界來說,恍如黑暗之中的光明,對那些擔驚受怕的倖存者們來說更是黎明之光。

巨大的石塊掉落,正中角斗場地,這個地下角斗場最終被頭頂的落石砸毀。

惡意手套將范落所有的惡意都帶離了,衝擊出現那一刻,他也就恢復了清明。

只不過左手的手套已經變得破爛,出現好幾個洞,其上的紋路都變成了灰白顏色。

「損壞了?是承受不住那種衝擊力量?」

范落皺眉猜測道,幸好其上的關聯核心還在。

「不過還好,總算熬過去了。」

他無力垂下雙手,在頭腦冷靜下來后,身體放鬆,沒有持續大量分泌的神經激素影響,他這會都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了。

「范落?是你嗎?」陸緣遠走到范落面前,試探性問道,他對之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范落的仍是心有餘悸。

「如果真是你,你就吱一聲。」

「我是你爸。」范落沒好氣道。

陸緣遠立時張開雙手想要上來擁抱一下:「你沒事可真是太好了。」

「站住!」范落喝道,他臉皮抽搐一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

他垂著血色的手臂,關節以下沒一處皮膚完好,甚是可怖,仍時不時滴落血液。

陸緣遠面不改色地打量一下范落被燒得猙獰的手臂,很是輕鬆說道:「嗨,沒事,小傷而已,等出去后我分分鐘給你弄好,保證光滑如初,不留疤痕。」

范落不說話,保持懷疑態度。

空中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有燈光從上方照射下來。

不少人從各處探出頭,查看狀況。

發現是救援到來,他們激動地朝直升機的方向呼喊,哭泣......

「看來怪道現象是解除了。」陸緣遠眯著眼睛道。

范落點點頭:「但沒有找到關聯核心,估計沒有陷入沉默狀態。」

「誰知道呢,只是一隻暗月獅死了,未必就能截斷這種怪道的邏輯規律。

這種怪道可能是選中了暗月獅作為依附目標,然後暗月獅死後則選擇了下一個目標,也可能根本沒在暗月獅身上,而是滿足另外的邏輯逃竄了。」

陸緣遠說著自己的推遲測,然後搖頭道,「也有可能,二者都佔了,怪道就是這樣不可捉摸。」

范落則是清楚,怪道是依附在暗月獅身上的。

如果像陸緣遠推測的一樣,這怪道選擇了下一個目標,不能及時發現並加以限制,假以時日,又會變成不遜色於這次的怪道力事件。

范落心下一凜,看著視線範圍內的人,希望藉助特殊視界揪出那個被依附的人。

「你怎麼啦?」陸緣遠見范落的臉色忽然嚴肅,於是問道。

「沒事,臉部肌肉不受控制。」

范落用這個曾經用過的借口來含糊過去。

同時他舒緩釋然了,即使再次出現,也與他無關不是嗎?只要不招惹到他頭上。

陸緣遠一本正經道:「看來你這毛病還不輕,我可以給你找個好醫生,話說你這病以前掛的是外科還是內科?」

「不知道,我還沒去過醫院......」范落改口道,「也許去過一次。」

陸緣遠奇怪地看著范落,十七年才去過一次醫院,這人身體健康得過分,他順勢問道:「掛的什麼科?」

范落自己也不確定說道:「應該是...婦產科?」

陸緣遠滿臉問號:「???」

「……」范落沉默半響,解釋道,「我是孤兒,大病小病能在孤兒院醫生那對付的就不會去醫院。

這點毛病向來沒閑錢治。唯一一次在醫院,也許是在我出生的時候。」

因為他被孤兒院的人撿到時,身上帶了一張出生證明。

「孤兒啊……」陸緣遠惆悵一下,然後猛地提高音調,「孤兒?!」

他蹬時後退幾步,面露複雜神色:「你怎麼能是孤兒呢?」

范落不滿道:「我是不是孤兒管你屁事,孤兒吃你家大米了?」

「沒,沒,孤兒挺好,挺好的。」

陸緣遠這樣失態完全是因為,在凌晨對范落的審訊中,最後兩百多次的對答中,范落的記憶總算統一,有著父母親人……

而現在,他竟說自己是個孤兒,怎麼能不讓陸緣遠驚嚇。

范落的認知再次改變了。

「有毛病吧!」范落嚴重懷疑對方是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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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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