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穿越了嗎
羅四夕語錄:老婆沒有了,可以再娶;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親身父母只有一個,沒有了就沒有了。所以,別讓我們的父母,成為遺憾的記憶;別讓我們的兒女,失去父母的寵愛。-------送給那些父母還健在,或有孩子的人們。
我姓羅,叫四夕,你也可以叫我羅羅。
我今年42歲。
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我卻活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今天是2021年6月6號,一個對別人來說,很平常的日子,對我來說,卻是一個特別特殊的日子,因為它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明年的忌日。
風,吹拂著我的頭髮,衣服,將它們獵獵的吹起,卻帶不走我心中的哀傷和絕望。
看著樓下,小的如同螞蟻一般的汽車,我心中升起無限的遺憾,還有眷戀:我不想死,卻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再活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有無盡的折磨和痛苦,所以我選擇了解脫,痛痛快快的解脫。
我叫羅四夕,出生於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家庭。
我的父親,是個農民。
我的母親,也是一個農民。
因為家裡窮,所以我讀完初中,就沒再上學了,而是跑出外面去打工。
我運氣好,也運氣不好,進了一家大理石廠,一干就是將近三十年。
錢,掙了不少,除去開支,存了將近五六十萬。
家裡三層的小洋樓,蓋起來了,我母親卻倒下了。
病因:以前干農活,起早貪黑,太過勞累了,加上營養跟不上,身體經常透支,所以年紀稍大,就中風,癱瘓了。
我花了不少錢,送到市裡,省里的大醫院去治過,可惜無用。
就這樣養在家裡,過了三年多,我母親去世了。
無獨有偶,也或許是蒼天無眼,我的父親,在我母親去世后沒多久,也病倒了,也是中風。
我結婚的晚,將近三十歲才找到老婆。
三十二歲,才生娃,生了一個兒子,叫羅辰。
我因為要上班,所以家裡幾乎全部由我妻子葛曉霞打理,因為她是家庭主婦,結婚後一直沒有上班。
我父親在病床上,挨了一年多,就去世了。
父母的接連去世,對我的打擊很大,讓我痛不欲生。有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才剛剛過上;含飴弄孫的悠閑,才剛剛開始,人卻沒了?為什麼好人不長命?我怒問蒼天,蒼天不答。
人,倒霉時,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也許是我悲傷過度,替父親辦完喪事後,總感覺身體很不舒服,於是抽空到了醫院裡一檢查。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懵了:肺癌,而且是晚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不想吃,不想喝,也不想動,埋頭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里,我親愛的老婆葛曉霞,沒有相親相愛的照顧我,而是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等我終於戰勝怯懦,勇敢的想面對接下來的人生時,更大的打擊,朝我擊來,再次把我給擊倒了。
一紙離婚判書,結束了我維持了將近十年的婚姻,也分走了我一半的財產。
期間,我跑去大理石廠,想要討個說法,甚至是將他們告上了法庭,但有用嗎?人家大理石廠的老闆,有錢有勢有關係,豈是我一個小小的打工仔能撼動的?
最後,我不但沒有拿到賠償,反而丟了飯碗。丟不丟飯碗倒無所謂,因為我也沒法再在大理石廠幹下去了,只是我應得的賠償,拿不到,實在是不甘心。
沒錢的時候,我們拿命換錢。等掙到了錢的時候,我們拿錢換命。
忙忙碌碌一場,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說,還把自己的青春,健康,壽命,都賠進去了。這,就是千千萬萬個打工人的悲哀!
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鋼鐵做的,再加上身上還有癌症,所以我倒下了,大病一場。
等到病好了,剩下的存款,再次縮水。
誰不想活下去呢?
於是我跑去大醫院做檢查,想看看我的肺癌,還能不能治好。
結果是:花個幾十萬,做化療,做手術,可以延長壽命,卻不能根治。
得到這個結果時,我崩潰了。
我既沒有那個錢去做化療,做手術治療,治了也好不了,那我還去治什麼?做完手術,沒錢我吃什麼?喝什麼?動彈不了時,誰來照顧我?
於是,我放棄了掙扎,轉而開始享受我剩餘的人生。
抽煙,喝酒,找小姐,上網玩遊戲,看小說,看電影,看電視劇,我要把我前半輩子,想做而沒有時間去做的遺憾,全都補上。除了好好陪伴父母和孩子。父母不在了,沒法陪伴。孩子,前妻不讓見,見都見不到,如何陪伴?
自我放飛中,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到了2021年的時候,我再次進了醫院。
是好心的鄰居,見我暈倒在地,將我好心的送進了醫院。
醫院不是收容所,也不是慈善機構,替我檢查了一番后,冷冰冰的通知我,趕緊準備錢,做手術,那樣還能活個好幾年。不然,......。
日你個仙人板板!爺要是有錢,早做手術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連住院費都付不起的我,懶得等醫院的人趕我走,趁著黑夜,爬上了醫院的頂樓。
醫院的頂樓,門鎖著。幸好我提前偵查過,所以準備了工具。
好不容易弄斷了鎖,我打開了門,走到了樓邊。
看著這座繁華的都市,那五彩繽紛的燈紅酒綠,我眷戀的再望了一眼,然後沒有留戀的跳了下去。
別人跳樓的感覺,我不知道,我跳樓的感覺,卻很爽。一種心塞到嗓子眼的心悸,然後啪嗒一聲,疼痛還沒來得及感知,意識就沒了。
疼,腦袋像被劈成兩半一樣的劇烈頭疼。
這是我醒來的第一感覺。
我沒死?我還活著?不可能啊!從十幾層的高樓上跳下來,我還能沒摔死?難道我現在已經是鬼魂了?所以人死了,意識還在?不對啊!科學早已證明,神話傳說,都是人類虛構的。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華麗的紗帳。
好漂亮的紗帳,而且古色古香。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入手觸感真實,而且帶著溫度。
我真的還活著!我心頭大喜:而且還被有錢人救了。
沒錢的人,用的起眼前如此漂亮,華麗,高級的紗帳嗎?
我買過最貴的蚊帳,花了三百多大洋,但比起眼前的紗帳,差到了天邊。
看看這紗帳,薄如蟬翼,而且用金絲銀線,綉著華麗,鮮艷,好看的圖案。太奢侈了!這看著有些像古董啊?沒有幾萬塊,買不到吧?
這麼好的東西,拿來用,還不是有錢人嗎?
要是我,早就收藏起來當寶貝了。
腦袋裡的劇痛,在慢慢的減弱,我掙扎著坐起身,四下打量。
哇塞!富可敵國啊!
看看,這房間里的東西,個個都是古色古香的古董。富人的生活,太奢侈了!這麼多古董,居然拿來享受,要是我,早就拿去拍賣賺錢了。浪費啊!浪費可恥啊!
等等,我看到了什麼?
紫檀木!紫檀木做的案幾,屏風,還有床。
紫檀木在清朝時期,是皇家御用之品,民國后,漸漸絕跡。
現在市面上的紫檀木傢具,哪怕小小一件物什,就能賣上天價,哪怕有些殘破。如果是古董,那價格更是高到離譜。
而且,紫檀木是越大件,越稀有。
眼前的這些案幾,屏風,床榻,哪件不是紫檀木做成的大件?
正當我估算著那些紫檀木大件,大概能值多少錢時。
「吱呀」,一聲門響。
我連忙尋聲望去。
房門被人推開后,進來一個人影。
我仔細一瞧,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
因為我已經看清楚了,進來的人,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最重要的是,她穿的是古代的宮女服飾,打扮也是復古的樣子。
搞什麼?我不是從樓上跳下來了嗎?不是被有錢人給救了嗎?怎麼還跑到演電視劇的劇組裡面來了?難道哥死後,鬼魂附上別人的身了嗎?
「宇文公子,您醒啦!」小丫頭看見我時,一臉驚喜的喊道。
宇文公子?什麼玩意?這房間里,我剛才看過了,就我一個人啊!難道那小丫頭喊宇文公子,是在叫我嗎?
「你是在叫我嗎?」我故意試探道。
我的天啦!不會我的魂魄,真的附身到了別人的身上了吧?我心頭打鼓,卻又很開心。
我羅四夕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就算是被世界首富給救了,也活不了多久,因為癌症根本治不好。而如果,我是附身到了別人身上,佔據了他的肉身,豈不是可以重新好好的活著?哈哈!哈哈!
至於被我搶佔了肉身的倒霉傢伙是誰?會怎麼樣?哥不想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上天讓我無意中佔據了他的肉身,這說明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安排的最大,他要算賬,找老天爺去吧!
「是啊!宇文公子,您怎麼啦?」小丫鬟滿臉不解的問道。
我聞言,心中一驚:我才剛附身,不能讓人懷疑。萬一這小丫頭,或這具肉身的親朋好友們,發現異常,以為肉身的主人,鬼上身了,然後請來道士,和尚做法驅鬼,那就麻煩了。哥怎麼上的別人的身都不知道,好像也沒有什麼神通,異能啥的。這要是被那些和尚,道士們發現了,做法給打的魂飛魄散,豈不是要完蛋大吉?
那哥豈不是要成為穿越史上,最大的笑話:穿越后,存活時間最短的人。
「哎呀!我頭疼,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抱頭痛呼道。
小說,電視劇,電影里,不都是這麼寫,這麼演的嗎?
「宇文公子,那您趕快躺下休息吧!我去找御醫來幫您看看。」小丫鬟大驚失色的撲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將我扶住。
哇!好滑的肌膚啊!小丫頭扶我躺下時,難免肌膚相觸。
我前世,也就是是羅四夕時,除了老婆外,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之後的自我放飛,倒是玩過一些小姐,但那些都是「共享單車」,怎及的上眼前這清純,可愛的小丫頭?
當然,我對眼前的小丫頭可沒有什麼邪心,一來她年紀太小。二來哥還在生死茫然的緊要關頭呢,哪顧得上色?剛才只不過是男女肌膚相碰時,產生的自然生理反應。
等等!御醫?搞什麼,怎麼又跑出來一個御醫了?難道這不是在演電影?因為我的台詞,是隨口說的。
難道我不是附身在一個現代演員的身上,而是......。
而是穿越了?這不科學啊!雖然網路上的小說,都這麼寫的,愛因斯坦的理論也是這麼估猜的,但歷史上的人,都已經死了幾百上千年了,怎麼穿越過去?
「現在是什麼朝代?」我一把拉住要走的小丫鬟,焦急的詢問道。
此時,我的心,撲通撲通,跳的賊快。因為,謎底就要被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