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成紀激戰天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孫建帶領的五萬大軍進入西川，一路上，實行先招撫的策略，像成紀這樣的地方，雖然略微有些抵抗，在數萬大軍的壓迫下，只能放棄抵抗，畢竟只要沾上謀反的罪名就是要滿門抄斬的。隗家雖然勢力強大，但僅限於其家族所在地天水及其附近區域，在成紀這些地方雖然各級官員對隗家的要求都盡量滿足，但是在求生**的支配下，他們還是把朝廷放在第一位。

在大軍在成紀休整的數天里，朝廷所派遣的官員已經在軍隊的幫助下掌握成紀的權力，像成紀這種西北偏遠的地方，除了掌握大權的隗家之外，其他大部分家族經常受到隗家的壓迫。在朝廷把隗家定為叛逆之後，各個家族把隗家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惡事都公布在百姓面前，隗家馬上就變得十惡不赦、成為西川百姓唾棄的對象。

在成紀，由於隗家的壓迫，平民百姓的生活十分凄苦，每到冬天，無數的百姓在飢餓與寒冷之中艱難的過著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日子。許多百姓已經逃到了關中，在關中的富裕生活讓更多的百姓離開西川這個受到壓迫的地方，國家在關中的策略讓這些貧困的百姓對國家抱有極大希望，現在大軍已經佔領了成紀，並沒有引起恐慌，百姓都在期待國家接下來的行動。

隨著大軍離開成紀，一些不法之徒又開始出現，企圖阻撓土地改革的進行，但隨著土地改革政策的深入人心，越來越多的百姓認可了新朝，他們不願意在去過那種苦難的日子，在不法之徒出現之後，許多百姓自發的組織起來，對不法之徒進行打擊。隨著土地改革的進行，不法之徒也被全部繩之於法，這部分人是在隗家統治西川時的既得利益者，當土地改革開始之後，他們將要被追究過去的罪責，他們的反抗阻礙了新政的展開，他們被廣大百姓所打到，也只能被百姓打到。

經過十數天的行軍，大軍到達天水城下，大軍在城外沒有受到阻擊，畢竟天水城內的軍隊只有一萬餘人，死忠於隗家軍隊所佔不到一半。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大將軍孫建派出使節進入天水勸降隗家，派出的是一個在關中土地改革中經常為百姓講解政策的官員，這個年輕的官員叫李賀，有膽識，有智慧。

當李賀進入天水城之後，在隗家私兵的押送下到達城內的城堡里。一路上，這些私兵故意讓李賀難堪，企圖激怒年輕的他，然後殺他泄憤。在天水城中，隗家勢力太過龐大，經歷了百餘年的經營，城中各個方面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在這裡，隗家就是天，皇帝到這裡也得妥協。上百年的時間讓隗家變得驕橫、自大，他們認為即使朝廷的大軍來到天水，也不可能攻破固若金湯的天水城，城中的百姓都是他們的僕人，會為他們隗家流盡最後一滴血。

在城中央的城堡里，李賀見到了隗家的家主，隗家的掌門人，掌握著一個城池的無冕之王。隗囂不愧是名字之中帶著囂張的囂字，見到李賀就直接質問：「我隗家為朝廷鎮守西川百餘年，使得西川安定繁榮，如今我們卻成了亂臣賊子，是何道理？」

看著態度極其囂張的隗囂，李賀心中對他不屑一顧，就這樣的水平還敢和朝廷對抗，如此囂張的人物，如何能夠得到百姓的擁戴，他這樣自以為是的性格必然會讓他平時欺壓百姓，胡作非為。越是這樣，對朝廷收復西川就越有利，想到這兒，李賀對隗囂的態度直接無視，開始把朝廷的條件提出來。

「隗大人，朝廷對貴家族對西川地區所作出的貢獻是肯定的，貴家族在西川擁有極高的聲譽，朝廷對貴家族掌握西川是贊同的。但每當想到西川還有不少百姓沒有可以耕種的土地，衣食無著，皇帝陛下都感到對不起西川的百姓。關中昔日的情況與西川相似，現在經過土地改革之後，關中百姓生活富足，陛下決定用同樣的方法讓西川百姓也過上富足的生活。但在西川，某些官員對朝廷的政策陽奉陰違，甚至故意曲解朝廷的意圖，加重百姓的負擔，使百姓的生活更加貧困。陛下對於這些人極其痛恨，決定嚴懲這些國家的敗類。現在，成紀的官場已經清如水，但在天水還有一小撮敗類沒有得到懲罰，考慮到這些官員可能煽動百姓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陛下才派遣立國將軍帶兵到天水來維持秩序。」

聽完之後隗囂馬上介面道：「雖然天水城內有某些官員不執行國家政策，但我們可以自己對這些官員進行懲處，不需要大軍前來幫忙。只要大軍離開天水，我立刻讓人把有罪的官員交予朝廷處理。」

「不，有些官員隱藏的太深，必須經過嚴格篩選，大軍可以防止意外發生。只要大軍控制住局勢，就不怕這些人不被抓到。這需要貴家族的配合，只要貴家族放軍隊入城，陛下必定會感受到隗家的忠心，高官厚祿必定少不了，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可能是高官厚祿的誘惑讓隗囂有些心動，他陷入沉思。但一個家族不可能沒有看得清楚的人，在隗囂回到後堂一會之後，就出來幾個家僕把李賀帶入了天水的牢房。

在城外的孫建見到李賀沒有歸來，就知道出了意外，李賀是個有才能的人，孫建很賞識這個年輕人，他為李賀感到惋惜。在大軍休整一天之後，天水的城門沒有一絲要打開的意思，孫建決定攻城，用大軍打開天水的城門。

天水對隗家來說是一座孤城，他們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這座城市，雖然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勢力，但越往西環境就越差，家族的重要人物都集中在天水，其他的地方只有一些小嘍啰。隗家決定死守天水，這讓城外的五萬大軍情何以堪，不打破天水怎麼能夠報答國家的恩典。

第一天，兩萬大軍分四面圍攻天水，一個個戰士無畏的沖向了城牆，他們忘卻了生死，在這一刻，戰鬥就是他們的生命。隨著戰士們的浴血拚殺，城牆上面一直有大新朝的軍人在為後面的戰士擠出空間。但數量的差距還是在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后被敵人亂刀砍死，但每個在城牆上的戰士都是勇士，他們每個人至少讓三個敵人付出了生命。他們的血讓敵人膽寒，雖然西北苦寒之地出勇士，但他們畢竟還是畏懼死亡，在無懼生死的勇士面前，他們還是感到害怕。他們退縮了，這後退的一步就讓他們失去生命。

當天晚上，天水城中瀰漫著悲觀的氛圍，見識到那些不畏生死的勇士之後，曾經是如此堅固的堡壘也沒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不懼死亡，即使是真正的勇士在死亡面前也會遲疑，但這些普通的戰士卻在明知道失敗的情況下仍舊沒有逃跑，仍舊勇敢的殺敵，勇敢的戰鬥。

他們當然不會明白，在土地改革之後，軍人的待遇極大提升，曾經的軍人死亡之後，家庭的生活必定受到影響，甚至將會生活艱難，難以維持，這讓軍人戰鬥時儘力保全生命。但現在，軍人獲得的田地比百姓更多，軍人的田地由軍隊統一種植，實行的是類似屯田的方法，糧食收穫之後按照土地面積進行分配。一旦軍人立功之後，他們獲得的賞賜很豐富，經常有軍人獲得賞賜的土地，這些土地是永久的，一旦成為某個軍人的土地，就可以傳給子孫後代。此外，陣亡軍人的土地仍舊由軍隊統一耕種，軍人的家人還將獲得公平的分配，直到軍人的後代長大成人，或者成為百姓為所耕種的土地交稅，或者仍舊作為軍人種植免稅的軍田。

一旦百姓從軍，他所耕種的土地就成為軍田，享受免稅的待遇，雖然軍田的分佈分散，但由軍隊進行統一種植，仍舊收益良好。

有這些保障的軍人，他們戰鬥起來沒有後顧之憂，人人爭相立功，奮勇殺敵。

在攻城之後的第二天，仍舊是慘烈的大戰，戰爭一直持續一天，到晚上收兵之後，新朝的遠征軍已經損失近三千人，受傷的有近五千人，一共八千餘人脫離了戰鬥序列。雖然遠征軍損失很大，但在天水城內，隗家的私兵損失了一千餘人，不屬於隗家的軍隊卻損失慘重，從六千餘人直接降低到兩千餘人，幾乎人人帶傷，畢竟他們是沖在戰鬥的第一線。

在戰鬥的同時，在監獄里的李賀也發現了攻破天水城的機會。在監獄里，他見到了駐守天水的朝廷軍隊的將領，由於他不願做隗家的走狗，被關進了監獄里，方便隗家的人控制守軍。見到這個將領之後，李賀就發現可以通過這個人打開天水的大門。在監獄里，李賀和這個將領很快成了朋友，畢竟大家都是被隗家抓進監獄的，在監獄里，李賀描述了關中的興盛富饒，描述了朝廷的土地政策，商業政策，還談到了軍人的待遇問題。總之，李賀的一通描述讓將軍對朝廷的忠心更加堅定，對阻礙國家發展的隗家更加痛恨。

在第二天戰鬥結束之後，駐軍將領知道自己屬下的慘重損失之後，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在今晚打開城門。他糾集忠於他的屬下，在李賀的勸說下，他的部屬決定不再受隗家的威脅，與國家站在一起，消滅在天水為非作歹的隗家。當晚，五百多人在李賀的帶領下打開了天水的東門，引導遠征大軍進入天水，趁夜佔據天水，並把天水圍得水泄不通，全力捉拿隗家所有成員。

在天亮之後，隗家所有的成員都被投進監獄，私兵也被繳械扣押，天水完全在大軍的控制之下，天水城的戰鬥也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