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救濟百姓過冬季

西川經歷一系列的戰爭，終於徹底歸朝廷掌握，通往絲綢之路的商路又通暢了一分，一旦絲綢之路徹底通暢，那麼商業往來必定會擴大規模，給百姓源源不斷帶來利益。

雖然戰爭的目的是打通絲綢之路，但對於國家來說這些遠遠不夠，國家要的是百姓生活富足，安居樂業。

目前西川的局勢已經不能阻礙商業的發展，但西川百姓仍舊生活貧窮，土地改革正在進行，但百姓仍舊為冬季的生計發愁。國家必須讓百姓度過這個冬季，讓他們在溫飽中度過，關中的糧食已經被運到西川，必定會給每家每戶足夠的糧食。糧食不是無償給予他們的，無償的糧食會讓百姓產出懶惰之心，他們會每年等待著救濟的糧食，畢竟救濟的糧食唾手可得，不費出灰之力，但這樣必然會給國家帶來負擔。

國家對百姓的救濟政策與以前不同，現在實行的是：國家將給予西川沒有勞動能力的百姓足夠過冬的口糧，對於年輕力壯的則不同，僅僅給予能夠保證生存的糧食，夠他度過冬季的糧食，但要想在冬季里全家吃飽，就必須工作。國家給予百姓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為這家修理房子，為那家挖口水井，這些簡單的工作能夠讓百姓避免依賴國家的救濟，還能夠改善百姓的生活條件。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姓必將有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屋，有水井，有過冬的糧食。

西川很大，大到救濟工作難以展開。開始，很多人都以為國家會像以前災荒年間那樣建立粥棚，所以許多百姓聚集到城市，給城市的治安、生活帶來巨大壓力。雖然官員為百姓努力介紹新的救濟政策，但許多百姓不願意離開，他們不敢相信如果救濟無法按時到達，他們的生活會是怎樣的。這讓官員很苦惱，他們是來救濟百姓的，他們不能不顧百姓的想法，一意孤行的話必然會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

這種情況在許多郡縣出現，給各地官員帶來麻煩，最終，李賀一句話給事情帶來轉機。「百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跟著糧食走。」他開始聯繫軍隊，讓軍隊出動護送糧食到達各個村莊，官員帶領百姓跟隨軍隊一同行動。當一車車糧食從倉庫之中運出之後，百姓終於相信了國家新的救濟政策，百姓開始跟隨糧隊回歸村落。護送糧食的軍隊只是用來維持秩序，因為百姓不會讓這些救命的糧食離開他們的視線。百姓會自發的保護這些糧食，直到糧食最終分到每家每戶手中。

隨著百姓回到村莊，他們開始在新的救濟政策下，開始修理房屋，開挖水井。救濟的順利進行也讓百姓信任朝廷的信譽，他們開始心向朝廷，西川開始從裡到外成為國家的西川。在救濟過程中，官員也開始進行土地測量、評定，最終西川所有的土地都登記在冊，土地改革也開始進行，百姓在獲得土地之後，他們更加感激朝廷，救濟的糧食讓他們渡過了一個冬季，但土地改革卻讓他們能夠從此渡過無數的冬季。

在糧食被送到各個村莊的過程中，還是有一些盜匪強搶糧食，甚至殺害百姓、官員、軍人，他們的行為徹底激怒了西川的所有人。他們奪走了百姓賴以生活的糧食，讓百姓在接下來的冬季無法生活，他們殺害官員，蔑視朝廷的威嚴，他們殺害軍人，徹底激怒了軍隊，軍人戰死沙場是死得其所，但被盜匪殺害卻讓軍人的尊嚴受辱。

當這些消息被傳到軍營的時候，軍營沸騰了，無數軍人拿起刀槍，誓死為死難的袍澤報仇。很快，一營一營的軍隊衝出軍營，在當地百姓的帶領下，攻破一個又一個山寨，把那些無惡不作的無情的土匪斬殺。只要到達一地，軍隊就必定剷除當地的盜匪，無論這些盜匪的山寨是多麼的偏僻，多麼的易守難攻。軍隊就像篩子一樣，在西川的土地上篩過，盜匪都將被抓出來，被剷除。

隨著盜匪在西川被徹底清除，從各個郡縣運往村莊的糧食就再也沒有被搶奪過，糧食能夠順利的運達。救濟百姓的糧食不可能一直由各個郡縣儲存，必須在大雪封路之前讓百姓有足夠的糧食度過冬季，但道路的狀況實在是艱難，運送糧食的困難太大。在百姓修完房屋，挖完水井之後，雖然他們獲得的相當於工錢的糧食已經不少，省著用的話可以過完冬季，但誰不想多儲備些糧食以防變故。道路的狀況不佳，要想修理道路，就必須讓百姓動手。修理道路對百姓也有好處，還能獲得糧食，於是百姓就開始在官員的指導下修理道路。在西川，道路由碎石鋪成，畢竟碎石隨處可見，雖然讓農田生產糧食效率低下，但這裡的道路卻是經久耐用，一旦道路修成，那麼從此以後，絲綢之路更加順暢。

盜匪被剿滅和道路的修理讓許多商人發現，從此之後在西川商業必定暢通，無數商人湧入西川，開始尋找商機，經營商業。其實，在天水被平定之後，就有許多商人進入西川，在西川進行各種商業活動，他們進入西川最早，在西川很快就發現機會，獲得利益。還有的商人直接把目光瞄向西域，他們知道，只要朝廷大軍進入河西，河西很快就會被平定，絲綢之路一旦徹底打通，最早的一批商人必定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利益。他們攜帶商品，等待著河西被平定的消息。

通過一系列的救濟措施，百姓的糧食問題得以解決，但百姓也不能只靠糧食度過冬季，衣食住行就是百姓的生活，現在食的問題已經得以解決，百姓家中都儲備有足以過冬的糧食，水井也讓百姓吃水的困難得以消除。隨著房屋的修葺完成，甚至是許多百姓的房屋被重新建造，讓百姓在冬季有一個可以遮風禦寒的地方。隨著這些問題的解決，穿衣就成了一個大問題，糧食可以從關中調配，但又能從哪裡得到足夠的衣物來讓百姓禦寒。

雖然朝廷在過去的一兩年裡有些收入，但這些收入卻在大軍的行動中消耗不少，要再用國庫中的錢糧為西川無數百姓購買衣物，國家財政必然會很緊張。西川百姓需要衣物禦寒過冬，國家同樣需要錢糧應對突發事件，這個魚與熊掌的問題擺在王莽的面前，但他卻不能迴避，必須做出選擇。最後，百姓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國家只要緊緊支出，在某些方面節省開支，就可以讓無數百姓過一個溫暖的冬季。

王莽作為皇帝，必須以天下為重，他下令節省宮中的開支，用這些錢去為西川百姓購置一件件衣物，從皇家的商會裡擠出錢來，無償為西川百姓購置衣物。王莽這樣做，不求什麼，只求西川能夠多一個百姓平安度過冬季。

雖然王莽不期望別人認可自己的行為，但這些事情還是被關中的百姓所知曉，在關中，百姓知道皇帝愛民如子，為了百姓的利益，皇帝可以損失自己的，但當這些事情唄他們知曉之後，百姓仍舊非常感動，他們敬佩自己的皇帝，他們以有這樣的君王為榮。

百姓在民間開始為西川百姓捐獻衣物，雖然每家捐獻的不多，但捐獻的百姓形成規模的時候，還是有數量驚人的衣物被送到西川，送到西川每一戶百姓手中。這其中有百姓捐贈的，有商人捐贈的，有官員捐贈的，事後，在西川，只要是關中的人，都會受到熱情接待，只因為曾經他們無償的捐獻挽救了他們的生命。在寒冷的冬季，他們披著關中百姓捐獻的衣物，度過一個個寒冷的夜晚。

隨著百姓儲備足以過冬的糧食，住進足以禦寒過冬的房屋，穿上溫暖的衣物，國家對西川百姓的救濟也已經完成，他們通過國家的救濟，必定能度過這個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