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來真有靈魂出竅

『好了，別廢話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種鬼話咱們有空再扯。陳正，你是知道我的。我在這裡撩句話。今天在座的諸位都給我做個見證。』說到這裡，拉菲哥把腦袋轉向了周圍的人群。聲音徒然拔高了好幾度。『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相信我，只要回到學校。我把姓張的那孫子約出來。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半路上一個麻袋套他頭上。你想怎麼招都行。真的，煎考烹炸任憑吩咐。你要實在是下不了手或者怕但關係。你說句話，奧，不。你只要是個眼色，我親手給他打暈套個救生圈然後扔進湘江。讓他順流而下隨水而逝。怎麼樣。』拉菲哥一陣賭咒發誓殫心竭慮的為陳正出謀劃策推心置腹。『這會不會有點太超過了？』這回輪到陳正目瞪口呆。他下意識的望向了周圍同樣有些發愣的同學。『沒關係。那孫子是國家二級運動員，游泳高手。到時候哥幾個就說他是喝醉了自己下去的。再加上這孫子酒品超差，多喝了兩碗貓尿就什麼都不記得，也什麼都做的出來。放心，這事交給我們。』徐寶玉又一次接過拉菲哥的話頭。很有狗頭軍師潛質的出謀劃策。『就這麼定了。現在這個小插曲讓我們翻過去。咱們進入正題吧。我不知道你能說多少？也不知道你對這個該死的世界到底了解多少？但我想你肯定比我們了解的多。沒關係，你可以有多少說多少。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就像是當年被流放到美洲的五月花號船員。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有人可以看到遠方的暗礁或能預測天邊的風暴。我希望他能說出來。只要這條船不翻，大家才能活下去。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肖強看著陳正誠懇的說。『好吧，那我先說，你看這樣怎麼樣?我現在把我們所有的疑問都列出來。你能解答的或者有什麼要補充的就提出來好嗎？』張龍。『下邊還是我來說吧。又不是昨天咱們幾個去參加的的辯論賽，別一個一個上了。我想在座的，應該都是在學校後街那家新開的網吧上網時失去意識的。是嗎?『拉菲哥說完，又一次向圍觀的眾人高聲喝問。在得到一片肯定的回答後接著說。『或者咱們再精確一點，我們這裡所有人最後在失去意識之前都坐在電腦旁邊的舉手。』拉菲哥說完就率先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見四周立即變成一片森林。『『很好，那讓我們在縮小一點範圍。當時我們是不是都在玩一款最新的遊戲，金庸群俠傳。如果不是的請舉起手。沒事的，這裡都是自己人即使你是在看日本的愛情動作片。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熱血男兒。誰不知道誰呀。順便多句嘴，我平時一直瀏覽的是痴漢俱樂部的網站。』看得出來，拉菲哥試圖打消大家的顧慮。不得不說，他的后一句話應該是起了作用。不一會，人群中就舉出了一隻手。然後可能是榜樣的作用，陸陸續續十幾隻也舉了起來。

『我當時在看複習李安大師的色戒。』『我在看歐美愛情動作片。』『我在看韓劇，別這麼看這我。你們那是神馬眼神。我真的在看韓劇明成皇后。那個混蛋規定男生就不能看韓劇。就許你們這幫牲畜哈日就不準本少爺哈韓。』『我在看軍情觀察室。剛看到金三在閱兵樓上揮了揮他那罪惡的黑手。就穿越了。』『我在和女聊QQ。』『我在聽佛學講座。拜託你們別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我好嗎?當年要不是家裡人攔著我，我早就報考佛學院了。』『我在看一部小時候看過的港劇。叫雪花神劍。』『等一下。剛才你說什麼？』拉菲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只見他打斷了最後一個回答的人。『什麼雪花神劍，古龍的小說？』拉菲哥突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就是小時候看過這部電視劇。因為一些原因沒看完。後來覺得裡面的女主家很漂亮才在網上搜的。應該不是古龍寫的吧，雖然古龍的小說沒有金庸的那樣廣為人知。還被人取每本小說第一個字編了副對子，叫什麼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而且我不知道古龍總共寫過多少部小說。但真正看過他的小說的人。哪怕只是看過一兩本。都會對他的寫作風格和敘事方式印象深刻。打個比方說，如果金庸的小說是寶劍或者長槍這種正規兵器。那古龍的小說應該更像是匕首，像飛刀，甚至像是暴雨梨花針之類的暗器。這部雪花神劍明顯沒有這種痕迹。應該是香港80年代武俠片大熱的時候，找人寫的劇本拍的。』『好了，我知道了。這個話題暫時擱置。我們繼續。我剛才碰到很多人。他們都說在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感覺全身一麻。就像是被電流穿過。但那只是一瞬間，而且進入這裡之後完全沒有被電的後遺症。所以他們以為是個幻覺。現在我不論這是否是個幻覺。我只想知道這裡有這種幻覺的舉手。』拉菲哥說完又一次期待的望向眾人。慢慢的一隻兩隻一片森林又出現在眼前。看的人煙花繚亂。

『一二三四五六七······。這樣吧，沒有這種感覺的人請舉手。』拉菲哥數了半天實在數不過來。後來在旁邊的朋友小聲提醒下。如夢初醒的換了一種問話方式。過了半天，人群里還是沒人舉起手。

『其實你不用這樣。』就在大家又一次陷入沉默時。陳正開口了。

『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你知道，這件事真的是太詭異了。簡直就是日本恐怖片里才會出現的劇情。』陳正又低頭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組織語言。

『沒關係。剛才那場東方不敗對葉孤城的戰鬥，我們都經歷過。你再看看我們現在呆的地方。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你就是說我們現在都穿越了。進入了類似無限恐怖那種主神空間。像美劇迷失那樣迷失在這個鬼地方我們都信。』拉菲哥喜出望外的說。『事實上，我想，也許，可能，或者······。總之我們應該確實是穿越了。』陳正終於鼓起勇氣說完后，彷彿意識到眾人的反應。馬上像鴕鳥一樣把頭低了下去。看他那受氣小媳婦般的樣子，讓人覺得如果眼前有個糞坑。只要能夠躲過眾人的責問，他也敢像鴕鳥一樣把腦袋一頭插進去。果然不出預料，雖然大家大概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突然聽到這種超現實主義的回答還是立即炸了營。『安靜。安靜。都他媽給我閉嘴。』好個拉菲哥，不愧是大哥。雖然看起來也有些神不守舍。但還是立即鎮定下來。然後一聲巨吼，立即讓眾人安靜下來。頗有長柏坡張飛喝止八十萬曹軍的意思。

『你繼續說。』威嚇完周圍這幫唧唧歪歪的小鳥后。拉菲哥猛然一指陳正。

『說，說什麼······?』陳正一下沒反應過來。『你和剛才那個小和尚都是被那個外星雜種整暈過去的人。我想知道你們暈過去以後。到了什麼世界，或者說夢到什麼？』拉菲哥繼續問。

『你怎麼知道？』陳正看起來非常吃驚的問。

『廢話。這裡就你和那個王中達最扎眼。稍微思考一下你們的共同遭遇。只要稍微有些智商和邏輯思維的人都會得出這個結論。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萬一那個外星雜種狗醒過來。鬼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指望剛才那隻信鴿把西門吹雪召喚出來。』

『奧，對。我說。從哪說起呢。對了。你們記不記得上學期湘雅醫學院的老教授來給我們上過一次公開課。』

『記得，但那老頭跟我們的處境有尼瑪什麼關係？』『他和我們的事肯定無關。但他上的那堂課的內容和我的遭遇還真有些關係。最起碼能給我們這種離奇遭遇一些科學上的解釋。』

『我記得那堂課說的是人體的潛能。特別是在瀕死狀態下的極限超越神馬的。對，應該是這些。沒錯。』

『我也不知道他的演講主體。我是大課上到一半進去的。本來打算找人，後來他說的一個關於瀕死病人的真實的故事把我吸引住了。就一直上到了最後。』

『繼續說。』

『奧，好。我記得那個故事的主人公好。像是歐洲一個國家的，具體叫什麼我忘了。應該是車禍進的醫院。當時他傷的非常重。幾乎到了瀕死的邊緣。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後來被急救室的醫生用電擊救了過來。』『講重點。』

『據他後來回憶說。就在醫護人員給他電擊的一瞬間。他似乎靈魂出竅了。先是在天花板上看著自己被醫生電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真實。內心一片寧靜平和，要知道他可是看著自己被滿身血污被開膛破肚。據他講，他當時異常清醒。他確確實實的知道那個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就是他。但他竟然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完全像個旁觀者。連醫生手上的傷痕和護士脖頸上的胎記都清晰可見。要知道整個搶救過程中他都沒睜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