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齊傑拉

「對了大古，這些照片你看看。」泰羅把在露露耶拍的照片遞給了大古。

「這是……巨人？」大古看著照片上這三個巨人。

「我覺得他們可能認識迪迦，你的記憶里有他們嗎？」泰羅還是覺得迪迦的意識可能在大古體內。

大古搖了搖頭。

「或許……她可能會知道。」大古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是超古代的意識能量——幽憐，據說是三千萬年前的人類。

大古拿著照片走了。

「最近地球好像有點奇怪，」泰羅喃喃自語，「有種不祥的預感。」

「泰羅，能量已經積蓄得差不多了，大古這邊也是基本能對付怪獸了，該教的都教了，到時候我就打開時空通道帶你走。」系統說道。

「好……不過我總感覺不會那麼順利……」

*

事實證明泰羅是對的。

「光太郎，你知道齊傑拉嗎？是一種類似於百合花的黃色的花。」大古發來信息。

齊傑拉，是一種充滿誘惑力的花兒，幾乎是直接導致了古代文明的滅亡。

「我看到了。」泰羅此時就在一朵齊傑拉面前。

泰羅看到齊傑拉散發的黃色的花粉，四處飄揚，吸到花粉的人們彷彿遇到了什麼幸福的事情一樣，直直聚攏在花朵身邊，偶爾有清醒的人跑過來卻也立刻失去了神志，渾渾噩噩地走向齊傑拉。

泰羅嘗試叫醒他們，甚至從奧特手鐲里拿出一桶水直接潑了上去，結果人還是那樣沒有反應，彷彿泰羅不存在一樣。

泰羅起初也捂著口鼻，後來發現自己完全沒事，看來齊傑拉對奧特曼的身體效果有限。

「大古，聽得到嗎？」泰羅聯繫了大古。

「聽得到。」大古立刻有了回復。

「目前城市還算正常，郊外的齊傑拉已經蠱惑了很多人類。」泰羅趕回了城市，發現城市還未布滿齊傑拉，「你那邊怎麼樣？」

「麗娜和新城已經中招了，我正在趕往勝利隊總部。」大古現在也很著急。

「好，我馬上去你身邊。」泰羅使用了奧特瞬移。

瞬移的話幾乎每個奧特曼幾乎都會，難度不大，但是在戰鬥中用不到，因為有一定的準備時間，而且距離越遠體積越大僵直時間越長。

*

泰羅瞬間出現在大古駕駛的飛機上，旁邊坐著一個藍色長袍的女孩。

二人一起被大古帶去了勝利隊。

「這是地球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新品種，真稀奇。」掘井看著被封在隔離箱的齊傑拉。

這朵齊傑拉是名為迪娜的女孩帶來的的。

「才不是呢，」女孩停止了玩耍，「三千萬年以前，齊傑拉曾經在地球上開放過。」

「迪娜？你曾經見過？」掘井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頭戴齊傑拉還毫無反應的非人類女孩。

「沒有，」迪娜搖了搖頭，「人類快要滅亡的時候，地球上一定會開齊傑拉花的，這是我爸爸說的。」

「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尋找其他土地。」

尋找其他土地……大古想起來了，這是古代機器的那個精神體所說的……古代文明的人。

泰羅此時正在腦中查找齊傑拉的資料。

齊傑拉被稱為「滅世之花」，被蠱惑的人類會放棄自己的一切，沉浸在夢中。

只要有土地，齊傑拉就會開放，也就是說，齊傑拉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城市中出現了！

「泰羅，

」系統是時候發出預警，「齊傑拉已經聚集了！」

「大古！需要趁早去解決齊傑拉！」泰羅沖大古喊著，眼前的居間慧已經被齊傑拉蠱惑，沉浸在夢中了，「齊傑拉除了本身難以攻破之外，最大的難處在於——」人類本身。

「咯咯咯，好可憐啊，」迪娜笑了出來，「你們兩個也到夢裡去不就好了。」說著就直接暈倒了。

「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大古視圖叫醒女孩。

「大古，她是生化電子人。」泰羅看著眼前一身藍色長袍的男人。

男人自稱陸克。

泰羅看著這個男人走近，掀開迪娜的外層後腦，添加進去新的「電池」。

「齊傑拉有兩大功能，一個就是你們所知道的，讓人類進入夢境，另一個就是這個，」陸克看著迪娜，「讓腦細胞永遠保持活動。」

「不要多說了，現在最重要的去毀滅齊傑拉啊！」泰羅已經不想去聽這個男人廢話了，時間就是生命，萬一等齊傑拉本體一開花，所有人都得進入夢中。

泰羅自己可以飛出地球，大古也可以，但是要讓泰羅眼睜睜看著地球毀滅，人類滅亡，泰羅做不到。

「對沉溺於快樂境地，精神分裂的人類而言，已經不需要光之巨人了，三千萬年前的光之巨人就是這樣離開地球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讓大古徹底不能淡定的話，「接著到來的東西將會……毀滅一切。」

「趁現在，太陽落山了，大古趕緊把齊傑拉消滅，到了白天，齊傑拉恐怕就會真的完全開放了。」泰羅在鼓勵著大古，事實上，泰羅也想看看大古的選擇，是選擇不干涉，還是站在人類這邊呢？

泰羅看到了齊傑拉開放后的場景，是系統給泰羅的記憶。

所有的人類都阻止巨人們拔起齊傑拉，光之巨人們在和暗之巨人們對戰後數量大大縮減，也徹底對人類失望，決定不干涉人類的選擇，於是紛紛離開了地球，所有巨人都離開了，接下來所降臨的……是望不到邊的黑暗和邪惡，所有的一切，沒有一點希望地被毀滅了。

*

太陽下山後，齊傑拉對人類的影響減弱了，人類突然從夢中的時間醒來，感到十分痛苦。

於是他們聚集起來，一起尋找齊傑拉的花粉。

「大古，你看到了嗎……」泰羅不忍心看下去了，所有人就像癮君子一樣，「這就是人類的慾望，無法剋制的慾望，人類為了慾望……」會做出一些無法讓人原諒的事情。

泰羅看到過那些光之國犧牲的奧特曼的一些資料，一些是戰死，一些事被俘虜折磨致死，最特殊一種則是……被自己所守護的存在逼走，被人心的黑暗吞噬而死。

早早離開光之國的泰羅無法理解為什麼奧特曼還要堅定不移地守護他們。

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泰羅悄悄離開了勝利隊，來到大街上，看到了頹廢、像癮.君子一樣的人類，濃烈的負面能量被系統吸收著，可是慾望還是源源不斷。

此時的大古正在勝利隊動員大家毀滅齊傑拉，但是吸過齊傑拉花粉的人，哪怕是勝利隊這種意志堅定的人，都已經對這種想法不看好。

大古他失敗了，無法說服自己，也無法保證人心能戰勝慾望。

大古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勝利隊，他很擔心，在夜晚的街上徘徊著。

他看到人們為了一支齊傑拉而大打出手，看到曾經和善的老人也面目猙獰地爭奪著齊傑拉。

「我現在……到底該相信什麼呢……」大古就這樣看著人群，掏出了神光棒注視著，神光棒的花紋和迪迦胸前的胸甲十分相似。

摩挲著變身器，大古在想，該放棄嗎？

大古突然想起了幽憐和泰羅對自己所說的。

「那些奧特曼是不會幹涉人類的選擇的，他們都是光，但是你不一樣，因為你既是光，又是人類。」

「大古，每個奧特曼的正義守則都是不一樣的，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

「我想，我明白了，」大古握緊了神光棒，「我，是作為人類的光而保護人類的，迪迦——」

泰羅看到了，大古終於動手了。

終於明白自己是作為什麼而存在了的嗎，大古。

泰羅也拿起奧特徽章，「泰羅——」

奧特曼不能干預人類的選擇，那就趁人類選擇之前，幹掉齊傑拉！

邏輯鬼才。

迪迦和泰羅互相點頭。

二人使出渾身解數去攻擊，齊傑拉的觸手藤蔓給二人帶來很大幹擾，格鬥能力對齊傑拉幾乎沒有效果，植物，是沒有痛覺的。

藤蔓纏繞住二人的身體，齊傑拉噴出花粉，二人被倒吊著往地上撞擊。

「呃——好難受。」泰羅發誓從沒這麼難受過，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緊縛，無法使用光線，頭上的艾梅利姆光線試過了，打不動，奧特天線根本無法匯聚，腦子裡嗡嗡的。

「加油啊，加油！」是地上的人群。

然而，被加油的不是奧特曼，而是——齊傑拉。

多麼諷刺啊。

迪迦啊，不，大古，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有一瞬間泰羅甚至不想保護這群人類了，像三千萬年前的巨人們那樣，離開地球。

「將斯特利姆光線纏繞全身，然後引爆。」泰羅突然想起父親對自己所說的，泰羅腦子裡一陣清醒。

現在這種情況無法纏繞全身了，泰羅控制斯特利姆能量纏繞在手腳。

成了！

泰羅掙脫了。

落地后幫迪迦砍斷了吊著腳的藤蔓。

天上，勝利隊的成員用意志勉強克服對齊傑拉的吸引前來援助，天空中齊傑拉的花粉倒是不多，他們還算清醒。

落地重新得到自由的迪迦匯聚起了能量，泰羅也聚集起了大招。

哉佩利敖光線——

斯特利姆光線——

兩道光線擊打在齊傑拉胸口的花上，齊傑拉，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泰羅失力地單膝跪地，剛剛被倒吊實在是太難受了，現在腦子裡都是嗡嗡的。

旁邊的迪迦情況也沒好太多，也是氣喘吁吁的。

作戰機上的新城看到了齊傑拉的根想縮回地下。

「拔它的根！」

迪迦唰地一聲抬起了頭，縱身躍起，抓住齊傑拉想縮回去的根。

泰羅跳進了齊傑拉的巢穴，封死了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線。

迪迦匯聚起計時器的光，奧特高熱爆破！

泰羅也使用出了火焰衝擊，齊傑拉身為植物，火焰是最好的剋星。

齊傑拉的本體爆炸，最終毀滅。

泰羅在狹窄的地方硬吃了迪迦高熱爆破的一部分威力，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消失了一小部分，卻又很快在重組。

在奧特心臟和系統的幫助下，很快泰羅就恢復了原狀。

泰羅和大古說過，自己的身體特殊，只要不是要害，可以恢復，也正好想試試奧特心臟的能力。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大古，夠狠的啊，疼是真的疼，不過奧特心臟和系統的能力也很可靠，真的沒事誒。

坑中伸出了一隻手，迪迦嚇了一跳一樣後退了下，反應過來是泰羅后，趕緊上前把泰羅拉上來。

能恢復是不假，但是太費體力了，現在泰羅飛都飛不動了。

「謝謝你，迪迦，也謝謝你，不知名的奧特曼。」是陸克和迪娜。

「對不起。」大古道歉了，因為沒有了齊傑拉，迪娜的生命就無法延續。

「沒關係，我們托你的福，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生命。」

「真正的生命？」

「努力活完短短的一生，把成果留給後代繼承，人類就是如此反覆慢慢成長，真的很了不起，」男人為自己之前的話語道歉。

說完，男人便帶迪娜離開了。

「是啊，我們奧特戰士也是一樣，」恢復過來的泰羅看著迪迦，「這就是光之傳承，奧特曼的生命雖然漫長，但是很少有奧特戰士能活到老的，守護各個星球，也會有很多奧特戰士戰死，或許我也有一天會戰死，但是留下來的光之意志卻永遠被傳承著。」

「意志的傳承嗎……真的很了不起啊。」迪迦看著升起的太陽。

「是啊，雖然人類卑劣，自私，充滿著慾望，」泰羅看著那邊重新開始生活的人們，「但是他們身上卻有著美好的品質，善良，無私和愛。」

「大古，你也很了不起，明明知道毀滅齊傑拉是與全人類為敵，可是你還是豁出去救了人類。」泰羅自認為比不上，如果是自己，自己離開地球的可能性更大。

泰羅是善良的，但是並不是無腦守護人類的，或者說，這個年紀的泰羅，腦中只是想著變強變強，擊敗邪惡的怪獸。

「不，最後做出選擇的，還是人類。」

「大古你——是這樣選擇的嗎？」泰羅明白了大古的選擇。

「是的，我是光，也是人類，但是我在成為光之前，我是作為一個人類而存在的。」大古笑道，「謝謝你，泰羅前輩，你能來幫忙真是太好了。」

大古知道奧特曼是不能干涉人類的選擇的。

泰羅其實也在等一個答案，如果大古選擇離開，那麼他也會選擇離開，如果大古選擇了人類，那麼他也會上去幫忙。

「那麼，帶我去太陽附近補充下能量吧，作為人類的奧特曼。」泰羅伸出了一隻手。

「泰羅前輩！」

*

齊傑拉消失了，人類恢復了正常生活。

而現在，泰羅面臨著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