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兄弟相殘
第五十二章兄弟相殘
碧月湖畔,本己逝去了一代王者,他的名字叫成秀。他是個英勇的將軍,但卻不是一個好皇帝,所以他登上皇位后,他死於叛亂。
成秀不是第一個皇帝,而他之後自稱為皇帝的人是李然君。曾是一城的郡守,但這與他做皇帝似乎沒什麼關係。
人總要死的,皇帝也是人,也是要死的,但皇帝總有人來做的。
皇宮的大殿,活著的人還活著,死了的人己經死了,他們衣服還是濕的,這很容易感冒,一個最厲害的漢子,若感冒了,也只能夠任人宰殺。
李勝攙扶著救他一命的人,孰不知他救了他,也救了自己。可是他不願意多想,並非因為想不到,而是不必想。
李民染手裡還拿著劍,劍上的血己經凝了,有些發紫發黑了。
李勝將禁衛軍的兵符交到了李民染的手中,輕聲的說道:「你該先換件衣服,再睡上一覺。」
還活著的護城軍扶著五皇子走出了大殿。
六皇子的心腹,在收屍,只因他們怕死,六皇子李全智己經死了,他們不想陪葬。怕死總是人的軟肋,但並非所有的人都怕死。
在太陽的照射下,發著銀光的盔甲,發著鑽石般光亮的槍尖。
這是一隻騎兵隊伍,人數有一萬。一萬的隊伍在前進,還是奔跑,所到之處,就像發生了小型地震。
速度很快,這隻隊伍是不怕死的,他們是從戰場上的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他們是最自傲的騎兵,不是所有人都能當騎兵的,必須人高馬大。力及近千斤。
騎兵是戰場上的拳頭,昔日,第一將軍史莫憑區區一萬騎兵,擋住了三十萬大軍。
而主帥則是戰場上的心臟。
所以主帥沖在最最前,他的盔甲是最亮的,單有沖在最前面的這份勇氣,己經讓後面的騎兵士氣大振。
碧玉湖,經過雨的洗禮,看上去明亮多了,也平靜多了,有風,就有碧波粼粼,像魚鱗,閃閃發光,又有太陽,折射出陣陣白光。
有騎兵是地方,就有好馬,傳令兵的馬當然得是好的,他要更快的傳遞信息,他要更快的躲開危險,馬無疑是他最好的夥伴。
傳令兵不用穿那閃閃發光的盔甲,但他想穿,可他卻比那些穿盔甲的騎士更加的有用。
長長隊伍,一傳令兵風呼嘯般的而來。他騎的是快馬。
他要向最前面人送情報。
「報,宗玄王,十五地方外,從知江城來了一支軍隊,旗號孫。」
宗玄王停下了馬,後面的隊伍也整整齊齊的停住了,而且停得十分整齊。
宗玄王說道:「孫衛文,孫惠。」他說出了兩個名字,緊接著他又說:「再探。」
他沒有再前進,而是下了馬。跟隨他的將軍也下馬了。
他從馬鞍上掏出了一張圖,那是皇城的地圖,及布防圖。
圖上有三種顏色,紅色代表著護城軍,藍色代表著大將軍求之哉所率之部。黃色則是禁衛軍,三軍犬牙交錯,皇城有十二扇城門,無疑按風水而建,天地乾坤四極,五行八卦八方。
雨過陽出,彩虹卻沒有看見,這並不稀奇,雨過彩虹不是時常都有的。
宗玄王說道:「你們都是跟隨我征戰的將軍,現在我們一展拳腳的機會了,奪得皇城,就等於奪得天下,各位將來都是開國將軍,得了天下,必少不了你們的份,面對這樣列土分王的機會,大家可想錯過?」
幾位將軍齊聲道:「不想,一切聽憑將軍調遣。」這聲音似乎可以振斷鋼鐵一般。
宗玄王說道:「這將是兄弟兇殘的一場鬥爭,皇宮只不過拉開唯幕罷了。現在我們必須去拉籠孫衛文,這樣我們才有更大的勝算。這件事情需要一位將軍去做。」
幾位將軍中的一人跳了出來,說道:「我去,我也與那孫衛文有些交情。」這位將軍叫丁野,原本是一位武師。
丁野,說完,便上了馬。
宗玄王卻說道:「慢。」
丁野不解停住了,宗玄王又接著說道:「等皇城方面的消息。」
從皇城方向,的確有一人正跑來,那人的速度比得上馬,若一陣風。宗玄王喜歡快馬,同樣也喜歡跑得快的人,所以他的常打勝仗,但他心中有兩個人卻是他不敢比的,第一個是成秀,第二個是史莫。
謙虛的人總有好運,宗玄王就是謙虛的人。
來人外號快腳腿,不過少了只手。但跑路根本不要用手,他武功不是很高,所以常有人嘲笑他。他就叫快腳腿。宗玄王看上了他,將所有嘲笑他的人都殺了,所以他願意不要一份錢,不要一份權替他買命。
快腳腿從皇城得到了消息說道:「皇宮內,幾位皇子幾經鬥起來了,就在咋晚,死亡兩位皇子,十一皇子被刀砍死了,六皇子中毒而死,八皇子恭親王卻不知所蹤,五皇子的夫人死了,五皇子卻沒有死。」
快腳腿只所以用說的,是寫信,無論你寫得多麼亂,別人都能套出內容,而人卻可以忍痛不說。宗玄王十分欣賞他說的,所以宗玄王笑了。
「恩,你可以回去享受美女了。」宗玄王欣賞的人當然會賞賜美女,男人都喜歡美女,女人都喜歡被叫做美女,大概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現在你可以去了,丁野,現在有把握了嗎?」
丁野笑了,他十分忠於宗玄王,所以沒有回答,宗玄王也知道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其他幾位將軍也笑了,因為他們活著的機會大了,活著當然得是件高興的事情。
其中有一位將軍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宗玄王笑了,又上馬了。
現在皇城四周的兵都動了,當今聖上在幹嘛呢!
李然君在喝茶,皇帝喝茶,他當然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何況是大將軍求之哉泡的呢!
喝茶的有兩人,喝酒的有一人。三個人的年紀加起來,絕對超過百歲。不到一百五十歲。
「命兄不守著占星卜台,跑來我這喝酒幹什麼,還當著皇上的面喝酒。」求之哉說道。
李然君笑了,開口道:「無妨,無妨。」
命相坐在最下方的位子上,恭敬的回道:「幾個孩子的鬥爭都己經染出了血,面對宗玄王的二十萬大軍切不可大意。」
求之哉說道:「上次借他的人馬北上,征戰成秀的兒子,他的兵也不見得多厲害。」
李然君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今時不同往日,相信他早己將自己的部下練得如虎似狼。」
命相撫了撫鬍鬚道:「只要皇上幾個兒子的事情處理完了,對付宗玄王就一如反掌了。」
李然君面露憂色道:「可還有個孫衛文的五萬軍隊,那就不好對付了。」
求之哉說道:「現在我們向其他地方的番王求救兵也來不及。皇城有十二扇城門,我們名義上說起來有三十萬大軍,十萬護城軍,十萬禁衛軍,還有未將帳下十萬大軍。」
李然君接著說道:「我也知道根本沒有三十萬,只有二十一萬,戰鬥力遠不如宗玄王,但我們唯一的依仗就是城牆。不知命先生有何高見?」
命相道:「唯今之計,只有拖住了他的話,那麼就可以等番王的救兵。要麼擒賊先擒王。」
求之哉的語氣減弱幾分道:「硬拼的把握有多少。」
命相說道:「如果你是史莫的話,有十成,可你不是。所以只有四成。」
李然君又說道:「如果亮出王牌的話,勝算有多少。」
王牌,是藏得最深的實力,如果沒有到危機的時刻,誰都不會使出王牌。命相的眼睛瞄了一眼當今聖上說道:「皇上最大的敵人遠不是宗玄王,宗玄王不過考驗皇上的基石罷了,所以王牌是絕對不能夠打出來的,王牌一般最後才使的。」
李然君看著天亮,看著陽光,他己一夜沒合眼了。
求之哉看出了皇上的困意,說道:「皇上還是好好的先睡上一覺。我去宮裡看看,幾位皇子的事情結果怎麼樣?」
命相贊同道:「只在睡好才有贏的可能。」
兩人都退了下去。
有陽光的確好睡覺,只有有困意的人才想睡。懶人無疑是最有困意的。
李勝以為事情結束了,將林曉凡扶回了東郊別苑,剛經過大雨的別苑,特別的明凈,看上去讓人感到十分舒服。
李勝請來了一位醫女給林曉凡治傷。
他自己換了身衣服,他一整夜還沒有睡,可現在他睡不著,他又要進宮見父皇。他只有見到了父親才安穩。
他沒有見到父親,他見到了大將軍還有他的導師,他雖是皇子,但還是行禮道:「導師,大將軍好。」
求之哉的眉頭都拉了下來,說道:「不好,大事不好。」
命相卻笑了,說道:「很好,有好事來臨。」明明是催命的鬼,給他說成了報喜的喜鵲。
李勝好奇道:「何事?」李勝突然想到了,好像這本應該想到了,驚訝的說出口:「宗玄王也要兵變?」那個人可是他父親的親兄弟,現在為了天下,也不昔兄弟相殘。
李勝從兄弟相殘的鬥爭中出來的,當然知道是件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