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遊刑場弄武官
巡遊刑場弄武官
碧月湖之戰前三天,三萬護衛軍在安司長左必護的帶領下,以出遊為名,攜王子成俊儒和小公主成淡沫東去。三萬護衛軍是在王子出生時便組建的專門負責王子安全的軍隊。一直駐足宮中,而安司長則是護衛的最高軍職。
「聽說東邊有一句這樣的古詩:天也朦朧,地也紛黃,河畔一水間,兩行鷺霄天。東邊一位詩人的小詩這樣描述小河的景象的,左護衛你知道那裡有這樣的景象嗎?」年僅十三歲的王子俊儒突然將頭伸出馬車窗外對騎馬的左必護開口道。
左必護策馬向前一點,說道:「王子陛下,我只是一名武將,問我等於在問天,去問碧玉她知道。」
俊儒這才將頭縮回車裡。
「皇兄,碧玉姐姐可是伺候本公主的,那懂什麼天啊,地的詩。皇兄你平時不是喜歡的只有躲貓貓啊,下瀉藥給左護衛的手下吃,沒事還想著飛天。怎麼這會還會念詩了。我這個皇妹平時怎麼沒聽見皇兄吟詩。」成淡沫毫不客氣的在剛調來伺候自己的宮女碧玉面前泄了俊儒的老底。
「…你這個丫頭,少說話又不會死人。本來好好的興緻東遊的,全都讓你搗沒了。我不問碧玉就是,誰稀罕啊!」
俊儒這時又伸出馬車窗外呼道:「停下。左護衛,我們不東遊了,我要回宮。」整個隊伍緩緩的停下來了,左必護這時揚鞭來到了馬車旁邊。一臉正色的看著俊儒。
「這時不能夠回宮,這是皇上的意思,恕難從命。起行。」車隊又開始前行。
「哼,氣死我了。」俊儒細皮嫩肉的臉上縐起很是不爽的樣子又嘟了一句:萬不願也難違君命。這時他妹妹淡沫笑開花了。平時見自己的父皇萬順大帝成秀罵他哥哥的時候都暗暗偷笑。
「心也彷徨,情也慌慌,想思蘆葦間,恐難雙鴛鴦。這是詩人宋柏的一首含蓄的情詩《蘆葦鷺》。」碧玉用十分曼妙的聲音呤完了《蘆葦鷺》又說了出處。
「碧玉姐姐好學識,這一路百無聊奈,碧玉姐姐可得一路說與我聽。」這時俊儒臉上露出了絲笑容。
這之後俊儒也沒有鬧騰了,整個巡遊隊伍穩速前行,一路上左必護一個人守著馬車一路前行,聽著馬車裡的笑聲也跟著樂呵。那些護衛見他們的最高長官傻笑他們也笑了。不知不覺的前行,渡過了占江,在耗費了人力和物力。建了這個史上最長的占江橋,不過也是把守了重兵。臨近占江的城就是圍提城,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城。差不多用了二天的時間,俊儒來到了圍提城。
整天陰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圍提城的城牆跟皇城的高度都差不多,東南西北各一個城門。來迎接的儀仗隊,列成兩排,長百米。紅布張羅,橫幅四處貼著,還吹著不成調的嗩吶,場面還是十分的宏偉,來了不少百姓,就是為了見到他們口中傳得神乎其神的龍子。可王子俊儒來的人馬也足有四萬人,三萬護衛軍還有其它閑雜人員,比如運糧的,廚師,丫環等。
眾人都跪下呼道:「王子千歲千歲千千歲。王子萬福。」
俊儒也是十分禮儀性的說:都起來吧,這裡的郡守在何方。為不不來迎接本王子。
「下官副守司海於,特來迎駕王子陛下。郡守大人在刑場監斬來不了,還望王子陛下海涵。下官己經為王子安排了住處,也為護衛軍騰出了空地,不知王子意下如何。」
一個小小的副守司雖說只是郡守下面的官職就來迎接。王子心裡又不是很順心。
「監斬是不是很有趣,左必護,本王子要去監斬。那個什麼海於快快給我讓出路來。可別在人斬了之前到,那樣的話,我可要降你的職。」俊儒十分不客氣的說完了一通話。
「好耶。有好戲看了。」小公主也要插上一句。非得在哥哥面前說上兩句。
一隊人馬,前面的開路,後面的跟進。因為湊熱鬧的人太多了,再說這件案子整個圍提城那是婦孺皆知的事,連周邊的幾個地方的人都是知道的。整個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徵稅的事情,是東候的一個兵營在征,完全是到村裡強制性徵稅。就有一個身手不錯的年輕人十分的不願意交稅,發生了衝突。這個年輕人被打了一棍,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徑直進了房間。拿出了一把刀,直接就將來徵稅的四個兵砍了。因為打鬥激烈,驚動了其它徵稅的官兵,沒有逃脫成功。這個徵兵營的營長也是個練家子。
營長趕到的時候見年輕人身手不錯,想將此人納入帳下,因為這年頭死個把當兵的容易,得一將卻難。可是年輕人犟得很,沒有應下。又十分不願殺死,大費周章的又死了幾個兵的情況下將其活捉。
郡守也沒有將那年輕人說服,為了以儆效尤,決定將其當眾處斬。
這位年輕人外號的大力虎,名叫王虎單手能提起五百斤,在當地是個人物。可是就是不願當欺負百姓的兵,只在當地種田。是個善良的人,平時也沒有憑本事欺負過人。本來只殺了六個當兵的,但一傳十,十傳百,就成了殺了十六個,後來越傳越神乎。所以到刑場的人特別多。
為了不被降職,副史司海於硬是命人在人海中擠出了一條道。讓王子到刑場。
王虎穿著一件帶血囚衣,身上的鞭傷清晰可見,化膿了的都粘在衣服一起了,但是臉上還是面不改色的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郡守。郡守也是惡狠狠的盯著王虎,四周都有官軍,郡守當然得有自己的威嚴。
手握大刀的劊子手靜靜的等著午時。
郡守不耐煩的看了王虎一眼,拿起斬令箭丟了下去,白恍恍的大刀閃了一下。劊子手手起刀就落,帶著一股勁風往下砍,穩求一刀了當。
當然這時,一柄飛刀在人群中飛出,不偏不倚的帶一暗勁將劊子手手中的大刀刀鋒擊中,劊子手也是一手好力氣,手上的大刀沒被打飛,而是斬偏了,大刀深深的砍進了刑台。
「刀下留人。王子到。」副守司海於高呼著。
剛才是左必護提前派了人擋住了劊子手的動手。
雖說是一城的郡守,可在十三歲的王子面前也不敢出大氣,畢竟來了三萬護衛軍。很快刑場上就全是王子俊儒的人了,俊儒也是讀了不少刑史策,知道一點點審案。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王子有模有樣的說道。
而王虎理都沒理,反正是一死,管他是誰,都不給他面子。王虎也是好奇的瞟了小小年紀的王子一眼。看看他能有什麼與眾不同。但怎麼樣看也是一個小孩而己。俊儒也是有點失面子,他從小都沒人逆過他的意。俊儒只是笑了笑,看了看左必護然後看了看王虎的供錄。
下面的百姓也不知道王子俊儒有什麼主意。
「看上面的供錄王虎殺死了徵稅兵數十人,你真有那本事嗎?是不是被人強加上去的,一個農夫那有這個本事。」
王虎是個直性子,一聽,來氣了。抬頭喊道:「是我殺的,就那幾個廢物兵還是費不了我多少勁,要不是他們用計。我那能就那麼就被拿下。」
「我們來賭下如何,不賭別的,就賭你的性命。」王子又瞅了瞅左必護。
「反正老子是一個要死的人了,你個小屁孩有什麼賭的,你爺爺我逢陪到底。」俊儒聽完了王虎的話,氣得話都沒說出來,他從小到大那有人這麼跟他說過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旁邊的郡守怕王子一個心血來潮就把王虎放了,現在見王虎如此說話,也舒了口氣。
「左護衛是皇城的第一護衛,王虎你可有膽與他一比,只要你打贏了。我就放了你,本王子說話算話。」左必護這才知道王子為什麼會盯自己,原來是想借刀殺人,還是平民。快十五年了,連個刺客都沒殺過的左必護現在怎麼忍得下心殺一個平民,不過看了從小被自己守護大的王子,笑了笑,原來是要我這個統率三萬護衛軍的司衛長放了這個年輕人。這樣郡守也不好說是王子的不是,如果我殺了王虎,王子肯定會說我濫殺無辜,如果不殺,那就是我無能,一個堂堂的皇家第一守衛,這是個恥辱。俊儒這小子真是陰險…
「本王子再加一句,生死有天,刀劍無眼,可以下殺手。左護衛要不要寫一份生死狀啊!」心裡想著:上次叫你回宮你不聽,這次我不整你才怪。
刑場一下從審堂變成了擂台。
「死也可以打一場,快把老子放開。我可沒想你們會信守承諾,一個十三歲的王子能做得了什麼主啊!」
在一旁看熱鬧的公主淡沫心裡笑著想:這個王虎也是不蠢啊,還反激將法的將了哥哥一下。
反過頭對宮女碧玉說道:「碧玉姐姐是不是有趣有啊。」
「公主看下去就知道了。」
「呵呵,靜觀其變。」
劊子手被撤了下了,四周又加強了兵力。給王虎解開了繩子,還給了王虎一把大刀,左必護也挑了一根長槍,心裡也是知道手中的劍對大刀也是吃虧的。沒有必要等下真的被眼前這個農夫殺了,那青史上自己就真的是個笑話了。
「不知道這個司衛長是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人吧!」郡守也是擔心司衛長左必護打不贏,因為他是深諳官場之道,那樣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拂了王子俊儒的面子,不放王虎。
台下的民眾也只是看熱鬧的,也是熱情高漲。這樣王虎死在皇家第一護衛手裡,這一生也是值得的,百姓也會認為王虎是一個英雄,百姓對英雄的概念是模糊的。
王虎雖說是有一身的傷,但也是不在乎。
「按江湖規矩,我先自報名號,我是個農夫,不過我也是外號人稱大力虎王虎是也。」
還來這一套,左必護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了。在宮裡呆慣了,不懂什麼江湖。
「我啊….皇城司衛長左必護是也。」左必護可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名號,說出來還怪彆扭的,一臉正色的看了看了俊儒。俊儒只是做了個鬼臉。
在左必護分心之時,王虎一大刀就劈了過來。被擋住后是一個反掃,硬掃左必護的腰部,不過也是被住了。左必護手都被震麻了,因為自己好久沒與人真動手,一般比斗他也知道別人會讓著他的,因為他統率了三萬護衛軍,實權在皇城也是舉足輕重。
「小子,勁力不小啊。」
「皇家第一護衛也不過如此罷了。」王虎哼了句。
氣得左必護提長槍,就是十八勁槍揮了出去,雖說王虎力氣不小,可是左必護槍輕,速度快,到第十槍就抽到了王虎身子上,也是手下留情,不然到第十八槍的時候就可以了結了王虎的性命。不過他目光可沒留在王虎身上,而是深意的望著公主旁邊的宮女碧玉的身上,而碧玉也是正盯著左必護,兩目相交,左必護從她眼中讀到了善良。不過也是臉一紅,看了碧玉三秒,就好像看了三天一般。神情一獃滯,正陶醉其中。
只是突然感覺左手上一麻,王虎在大刀在他手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王虎也是順勢乘勝追擊,全力一腳踢過來,左必護整個人飛了出去,事發突然,王子俊儒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他常看左必護比斗,可從來沒敗過。
「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將王虎拿下。」王子大喊。
這下公主淡沫也笑不下去了。碧玉也是神色一緊,心裡擔心極了。
旁邊守衛王子的幾個護衛都是高手,幾個人沒幾招就制住了王虎。死死的扣住,王虎大喊:你們太不守信….。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王子飛快跑下台去,來到了左必護的身邊,那可是陪伴了十二年的人,感情就不用說了。見到左必護的傷口淚花己經出來了。這才想到要叫御醫。
「御醫,御醫,馬上叫御醫來。」
這時候,俊儒也管不了那麼多。因為太醫還在城外,這裡又那麼多人,繼而又大喊:「誰能救左護衛,賞金萬量。不能救好的話,就死。誰敢一試。」
「讓下,麻煩借過一下。」在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背著一個醫箱,徑直往刑台上走。
「讓老朽一試吧,王子。」老者滿臉微笑的說著,顯得十分的有把握。
俊儒也是十分禮貌的說:老先生請。
「這個左必護傷沒什麼大礙,只要幾味葯就好了。不過我還要想想用什麼葯,不知道,王子能不能付得起啊!」
「不管什麼葯,都可以。」
在場的人都見老先生在左看右看,又見老先生笑,一會兒又顯得很愁的樣子。反正神神秘秘的,又沒有說出要什麼葯。王子俊儒也只能幹著急的看著。
「要一棵千年人蔘,二棵天山雪蓮,江中之烏一條,還有森林之針。這四味葯。」老者說完這四味葯,在場的各位都驚呆了,千年人蔘全天下還不足十株,價值可以說連城,而天山雪蓮則容易得到,花萬量黃金就可以了,而江中之烏可以百年難得捕一條,還有找森林之針更是難比登天。
「這…..給我一些時間…要回宮…御藥房應該有的。」
「呵呵,這裡就有,而且己經服下了。」
「啊,在那。」聽了這些藥材,身為公主的成淡沫這時應呼道。
一直躺在地下的左必護突然起來。
這一切聰明的王子知道了,剛才那個老者在耍他,還有左必護也在戲弄自己。打算給左必護來一巴掌,不過仔細看了左必護的傷口的確是真的時候,就忍住了。
「左護衛的傷包紮一個就可以了,呵呵。老朽崔福給小王子請禮了,多年不見,王子長高了不小啊。」
「當年治好我父皇的崔福神醫,是您。都長這麼老了啊。我父皇說過你醫術了得,現在看來,騙術也還是不錯的嘛。」
「那裡,若不是左護衛要我演這出,我才懶得現身。」
「崔先生就別揭我的短,我會把崔先生要的酒送到的。」
郡守這時走向前。說道:「王子,那個王虎是不是殺了,還是請王子到雅捨去,外面風大。」
「那個王虎放了吧,老朽不想見殺生之事,王子也是和王虎有賭約的。」
「依先生之見放了,左護衛這事你去辦,那個傷口不礙事吧。」
本來想捉弄捉弄左必護的,誰知倒反被戲弄。不過見到了曾經醫好自己父皇的人,還是忍住了。
「原來崔神醫喜歡喝酒,那就去我那裡喝,先生也不必愁沒人陪你喝,我的護衛中有個酒鬼叔叔。今天能有用處了。郡守大人你給我把宴會給我弄好了,我會派人去協助你的。下去吧。」
「是,王子,我先領王子到住處。」
一大行人就來到了圍提城的東邊一大宅,本來住的是一位大商賈,不過因為王子到來的原因,己經搬出去了。這個大宅大對那是對於平民,對於王子還是湊合著過。但小主嘴裡還是一個勁的埋怨,不過碧玉也是說服了這個小公主。
招待崔神醫那個酒鬼,用一個軍營里的酒鬼就有了。
而王子最想的是想見見那個王虎,不為什麼,就為他為什麼罵自己,因為教他的先生說過:有人言過,必有過之。而在王子自己眼裡,自己是完美。而左必護在刑場並不是為了戲弄王子,而是為了看王子值不值得自己守護。然而經這麼一鬧,更加加強了守護王子的心。
「左護衛那去了。」王子問了旁邊的護衛。
「在大廳等著王子,說那個王虎怎麼也想見見王子,不然他不肯走。」
俊儒來到大廳,王虎在好奇,一個鄉下的農夫。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大廳,連連贊著。
「你也想住這房子嗎?」
「草民王虎見過王子陛下,謝王子陛下不殺之恩。草民會點功夫,願意效忠王子。」
「這個不左護衛會安排的,還有你砍傷左護衛的一刀我還沒跟你算帳的。你說怎麼辦。」
聽了這話,王虎直接拿出了一把刀,將自己的左手割破,王子本沒有這個意思,可是還是沒阻止,一旁的左必護只是笑了笑。然後這才走上來。
「我會安排你的,王子,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王虎你先下去。我晚些會來找你的。」
「有什麼事這麼正經啊!我明天還打算聽碧玉姐姐的去小村裡看風景還有去河裡釣魚再烤魚吃。呵呵,想想都美。」
「是很美,不過己經第三天了,過了今天就是出宮的第三天了。以後有的是星星月亮看,不過王子陛下,有件事我必須告訴王子。但是我希望俊儒你能堅強。」
「左必護叔叔到底是什麼事啊,我聽左叔叔說得滲得慌。我好久沒聽左叔叔這麼說過了。」
「俊儒你從出生不久的時候我就在你的身邊,你以前叫我叔叔都被你父皇罵個半死,但是還是時不時的叫我叔叔,我也一般不怎麼會說話,叫你俊儒也是你父皇恩准許的,自從你開始跟先生學習我就很少叫你俊儒了。以後我可能不能叫你俊儒了,因為以後你不再叫俊儒了,也不再姓成。不再是曾經天威帝國王子,你以後只能按平民的水平生活。」
當左必護說這麼多,俊儒聽得迷迷糊糊。但還是繼續聽著。
「呵呵,你一定還是沒有聽懂。」
「左叔叔,你哭了。」
「那有,沒見我笑嗎?皇上己經死了,你的父皇己經被叛軍殺死。你們家的天下己經過去。」
「什麼,什麼,我父皇己經死了。」
「呵呵.這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堅強,俊儒相信你在宮裡也聽到過那些謠言。那些不是謠言,天威帝國己經不行了。」
「你又沒看見,怎麼就能斷定呢。我要回宮,我要回宮。」
「相信以王子的聰明也是知道你父皇為什麼要你出來東遊,只不過那時沒有道破。其實這次是出逃。」
烏雲遮住了月亮,靜悄悄的月光沒有到來,在大院的樹還是那麼立著。屋內的兩人心也好像被烏雲擋住了,而且還下著雨,一直到深夜。話語越來越少,直到靜到月光灑出來。都差不多睡了,左必護將俊儒抱到了床上。而後來到碧玉睡房的樹上,看著黑乎乎的房間也是那樣深情的看著。直到困了,就睡著了,也不管更深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