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治病

弗蘭克的隱秘安全屋裡。

金髮男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地吐了出來。

他舉起雙手，原地轉了一圈，示意沒帶武器，才拿著煙說道：「我是威爾?格拉漢姆，聯邦調查局特別探員。

這次來，是向你們尋求幫助的。」

弗蘭克好像很討厭特工，他冷笑著說道：「一個FBI的特別探員，深夜入侵到他人的屋子裡，向一個退休老兵和一個年輕神父尋求幫助？」

因為弗蘭克的「你好」，這個叫威爾的男人不敢再故弄玄虛。

「請原諒我的冒昧，我來主要是因為這個！」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照片里拍的正是驅魔過後青年剩餘的血肉殘留。

「我們拿著這堆血肉組織進行了檢驗，除了超量的單質硫，血肉裡面含有的DNA是我一直在追查的一個連環殺人案現場曾經留下的疑犯DNA。」

聽到這裡，杜比不解地問道：「殺人犯死的就剩渣了，這不是好事嗎？」

威爾看著照片苦笑了一下，說道：「原本我也認為可以結案了，但就在剛剛，檢驗結果出來的時候，又有一起相同作案手法的案件發生了。」

他指著照片里的那堆肉沮喪的說道：「也就是說，這個人渣只是殺人團伙中的一員，或許還不是主要角色，而且他現在死了，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但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心中被複仇塞滿的男人沒有被威爾的話打動，弗蘭克在沒有殺光殺害妻兒的兇手之前，不會關心其他事。

他打斷了威爾，冷著臉下達了逐客令，「現在特別探員先生，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在我還沒有一槍轟碎你的顱骨的之前，請你離開這裡！

立刻！馬上！」

這次在槍口下的威爾沒有了出場時的從容不迫，他知道面前這個兇悍的老兵是真會開槍的。

看著明晃晃的槍口，他語速急切的說道：「我知道你，弗蘭克?卡斯特，原海軍陸戰隊軍人，在參戰退伍后擔任部隊訓練教官。

在一次和家人的野餐中受到黑道攻擊，只有你一人生還，因為紐約警察局的不作為，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尋找殺害家人的兇手。」

在弗蘭克手指扣上扳機之前，他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我有這個能力幫你找到他們！找到那些殺害你家人的兇手。」

杜比明顯感到弗蘭克身體的微顫，這個硬漢頓了一會兒，才用喑啞的聲音說道：「證明給我看，探員！」

威爾看著那指著自己腦袋，剛剛還冒著硝煙的黑洞洞的槍口，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睛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異常安靜，對屋子裡每件東西開始留心觀察起來。

杜比和弗蘭克看著他，沒有出聲打擾。

最後他一路走到一面牆前，從牆上取下了一把老舊的軍刀。

杜比看著威爾，突然發現這個有著深綠色瞳色的男人，此刻眼中瞳孔擴大，沒有了焦距。

這個男人目光迷離，他取下的軍刀沒有刀鞘，刀身上也滿是鏽蝕，但他還是做出了一個把刀從刀鞘里抽出的動作，接著左手拿著空氣在刀身上做擦拭的動作。

他做的很逼真，讓人有種錯覺，好像他真的在拿著一塊布在擦拭一把寶刀。

杜比輕輕碰了碰身旁的弗蘭克，壓著聲音問道：「他不會是被你嚇瘋了吧？」

弗蘭克搖了搖頭，

沒有說話。

杜比看著弗蘭克皺褶眉頭，一副認真回想的樣子，忽然明白這個威爾在幹什麼了。

這個屋子裡的東西都是弗蘭克的，而威爾正在模仿弗蘭克以前擦拭那把刀的場面。

這位探員先生是個超級側寫師！

難怪他說能夠幫弗蘭克找到仇人，因為他可以側寫出其他人的行動軌跡。

威爾輕輕地擦拭完刀，把「擦刀布」扔在一旁，將軍刀刀刃朝外豎持在胸前。

然後猛地從自己地腋下向後一刺，好像在殺死了一個正在摸近他後背地敵人。

「一把好刀……十分鋒利。」

威爾輕聲說道，「手法也很毒辣……腋下反殺，一刀斃命……但應該是很久之前地事了，那個時候你用的武器還很落後。」

威爾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想。

「好像是某個毒販？我看清了那張臉，是一個墨西哥裔。」

他睜開了眼睛對弗蘭克說道：「你曾經用這把刀在一次反偷襲的戰鬥中，乾淨利落的殺死了一個墨西哥裔對嗎？」

不等弗蘭克回答，他就接著說道：「這就是我的能力，側寫。」

「你在撒謊！」

弗蘭克盯著把刀放回去的威爾說道：「側寫只不過是一種犯罪心裡學上常用的方法。

它不能讓你在一間沒有什麼信息的屋子裡，僅憑一把生鏽的刀描述出很多年前我的戰鬥場面。

更不可能讓你看見那個毒販的臉。」

杜比也看著威爾若有所思……。

「但這就是我的能力。-」

提到自己的能力，威爾的聲音不復那種輕快的語調。

他痛苦的抓著自己金色的頭髮，「這種能力一度讓我感到痛苦，我可以清晰的側寫到殺人時的場景，而每一次無辜人的慘叫都會讓我在噩夢中驚醒！」

「後來我從兇案組離開，加入了聯邦調查局……」

他把燃到一半的香煙拿了起來，狠狠地吸了一口，那雙墨綠地眼睛從濕漉漉地金髮下看向弗蘭克和杜比。

「不管怎樣，我證明了我的能力，現在你們能夠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嗎？」

弗蘭克被說動了，他抿了抿嘴，臉上竟然有些忐忑，「你想知道什麼，我不確定我們知道你想要的。」

杜比看著弗蘭克，知道這個悲愴的老兵在擔心得不到威爾的幫助，所以他上前了一步，站到威爾的面前。

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神父袍的領口，他面帶微笑的問道：「如果我說，我能夠幫你解決你的「睡眠」問題，那你願意幫助弗蘭克找到他的仇人嗎？」

注意力一直在弗蘭克身上的威爾忽然愣住了，似乎沒反應過來。

無奈的杜比只好重複了一遍，這回探員先生聽清楚了。

他呼吸急促起來。

鼻翼由於內心地激動張得大大的，臉色也由原本的慘白漸漸恢復血色，再到滿臉通紅，直接紅到金色的髮根，深綠的眼睛裡帶著希望，小心翼翼地問道：「神父先生，您說您可以治療我這個病？」

PS：威爾?格拉漢姆—出自《美劇，電影混合，漢尼拔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