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問話

「蘇又涵你知不知道你隱瞞自己的行程，有充足理由讓我懷疑你就是兇手，你所做的一切就是障眼法！」見蘇又涵這副超脫淡然的樣子賀澤銳有些鬱結。

至於蘇又涵沒有殺遲瑞錦的動機他是不知道，但當時蘇又涵返回臨潼市是真的。可令他疑惑的就是蘇又涵為什麼隱瞞了自己的行程，為什麼要去見遲瑞錦？哪怕是坐在了這裡，蘇又涵還是一副淡定不行的樣子，根本就沒半點緊張或是害怕。像是她早就知道自己會來警|局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只知道你們警|察辦案講究證據，懷疑終究是不會成真的！」蘇又涵輕笑一聲她表現的很坦然，手撐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

「那就請蘇小姐老老實實的交代二十九號，回來做什麼！」許是被氣的不行，賀澤銳有些尖銳的開口，「不要試圖妨礙警|察人員辦案！這是對你負責更是對死者負責！」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只能讓賀警官自己查了！蘇又涵可不吃他這套威脅。

「我在問你二十九號回來做什麼！你不要試圖逃避問題！」問題一直被蘇又涵迴避賀澤銳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走過來一手撐在椅子上一手撐在桌子上站在她身前，眼睛死死的看著她姿勢有一定壓迫感。

他是不會讓蘇又涵把這個問題跳過去的！蘇又涵一直迴避這個問題，那麼就說明這個問題是有價值的！

「賀警官我都承認我二十九號回來過了，做了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不是都看見了嗎？」被問的有些煩躁，蘇又涵掏了掏耳朵。

清楚什麼？他們看見了什麼？他們就在二十九號那天看見了遲瑞錦的屍體？被反問的賀澤銳一頭霧水！從審問開始沒說過話的遲瑞錦開口提醒，「小涵說的是那張照片！」

聽見遲瑞錦的提醒，賀澤銳才反應過來，想要對他道個謝但他知道現在情況不允許。起身的途中眼神又朝著遲瑞錦的方向看了一眼。遲瑞錦笑了笑，他知道賀澤銳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問他接下來怎麼問。

確實賀澤銳是這麼想的，蘇又涵太過油鹽不進了，什麼也問不出來，既然剛剛遲瑞錦願意吭聲是不是也說明他願意協助他審查蘇又涵。

「賀警官我得提醒你，你想問什麼得趕緊了！一會我律師來了我可就沒什麼說的了！」蘇又涵朝著賀澤銳笑了笑。

賀澤銳鄒了一下眉，沒想到蘇又涵會請律師，明明他們都是突擊的，會不會是蘇又涵早有準備呢？不然幹嘛請律師？

「沒什麼問的，可以放了小涵，她不是嫌疑人！」遲瑞錦實話實話的開口。

賀澤銳雙手攥著拳，氣惱的出了審訊室一人去了廁所，遲瑞錦也跟了過來。賀澤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要包庇兇手？」

剛剛的遲瑞錦不得不說有些反常，難道真的是嫌疑人是蘇又涵，遲瑞錦不想幫忙了，故意混淆他的想法。

「你想多了，或許小涵是隱瞞了什麼！但一定不會是這件案子，她既然能做到從容不迫就說明這件案子和她沒關係！」

「你怎麼知道不是裝的？這件案子的疑點就是她有所隱瞞？她究竟想隱瞞什麼都是你我不得而知的，那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你的死亡就是她最不願看見的！」

「她不會是兇手的，這一點她學習的那個醫院會為她證明的！」

「遲教授，或許她不一定是親手殺了你，也有可能是買兇殺人！」

「你是電視看多了！」

賀澤銳甩了甩手上的水，往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站在廁所門口鄭重的說道，「哪怕這次沒問出什麼，我是不會放棄調查蘇又涵的！」

「希望賀隊不是白費力氣，浪費警力！」任由賀澤銳再怎麼說，遲瑞錦還是堅信不疑。

其實他剛剛從蘇又涵的話里多多少少都參透了一些。當然從蘇又涵內心反應隱射在臉上的情緒他是沒看出什麼變化。能夠說明小涵沒有說話，也有可能小涵是心理醫生的原因心裡素質很強。賀澤銳的那些問話根本不足以觸碰到她的那跟弦。

他慢悠悠的出了廁所，一人低頭思考著什麼，反正又沒人能看見他也碰不見他。

本來還想去審訊室的賀澤銳，被人告知蘇又涵的律師來了。他這詢問還不到一小時，蘇又涵的律師就來了可真是快的不行了。也不去審訊室了直接回辦公室了，死死的捏著那張截取來的照片。蘇又涵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最好別讓我知道。

自那日問話后，蘇又涵先是隔三差五的被賀澤銳請去警|局問話，每一次蘇又涵都閉口不言，半小時后蘇又涵的律師準時準點的來了。果真是應了遲瑞錦的那句話白費了力氣和警力。

陸陸續續的談了一個月，蘇又涵遲遲不鬆口，而賀澤銳堅決認為蘇又涵就是本案的突破口。

局長就這專案行動非常的不滿，局長直接開會批評，很明確的告訴賀澤銳：遲教授的案子之前是全市看著，現在是全國人名看著。合著一個月來，賀澤銳他們什麼也沒查到。天天死磕一個心理醫生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找找其他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