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者
遲瑞錦目睹著賀澤銳一直往屍體中心走,忍不住的捂臉,心裡就一個念頭:完了這人活久了連鬼話也聽不懂了。
不出所料司良軒手裡的解剖刀都快捅上賀澤銳身上了,嚇了賀澤銳一跳連連後退。然後抬頭看著司良軒那副要吃人的模樣,直接轉身連門都沒來得及拉開就直接撞上去了,撞的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看著賀澤銳狼狽出逃的身影,司良軒才將臉上的表情收拾好,他並不是故意嚇走賀隊,而是賀澤銳只會幫倒忙。上一次來法醫室幫忙,不能說好,反正是一團糟把自己整的手忙腳亂,這次再讓幫忙,解剖屍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呢!
不僅什麼都不會,問題還賊多,把司良軒都逼瘋了。
賀澤銳一臉鬱悶的回了辦公室,他堂堂一個刑警|隊的隊長,居然被手拿解剖刀的法醫嚇跑了,這說出去不是丟臉嗎?
雙手抱肩看著在一旁嘲笑的遲瑞錦沒好氣的開口:「有什麼好笑的!我這不是想快點破案嗎?」
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是為了誰,不就是想找到兇手快一點然後繼續去查他的案子嘛!還在哪裡笑自己果然是好人沒好報。
「好,我不笑!」遲瑞錦憋著笑,搖搖頭忍不住的打擊,「你自己幾斤幾兩你沒數嗎?上次你去解剖室怎麼幫忙的,連個刀都沒遞明白,還想著幫忙呢?」
這事真不怪司良軒,以為上次賀澤銳去了法醫室幫忙,導致司良軒在法醫室里奔潰的嚎叫,讓整個警|局的人都圍觀過來了。一看,司良軒讓他幫忙擦個手,咱們賀隊長直接去擦屍體的手,氣的司良軒原地咆哮直接讓他滾,見賀隊長犯二大家忍不住的笑了。
當時遲瑞錦還在呢?裡面就屬他笑的最歡。這也是賀澤銳警|察生涯的黑歷史了。
「上次是意外,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賀澤銳幼稚的抬起手眯著左眼,對著遲瑞錦做出一個開槍的動作,然後收回手吹了一口,非常高傲的開口,「明白?」
「明白,確實比以前更二了些,這次直接撞門上了!」遲瑞錦見他這麼幼稚毫不留情的譏諷。
賀澤銳直接鵪鶉了,他此刻是真的不想說話了!每次出糗他都能看見,看來是真的做鬼也不放過他。
遲瑞錦還想在譏諷他幾句,就聽見他辦公室敲門聲響起。賀澤銳調整坐姿,隨手拿起一份遲教授案子的文件,然後才開口喊了聲進。
外面聽見聲音后,直接推開門進了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了賀澤銳,「賀隊,這是現場拍的照片,事發地沒有有效的指紋和腳印。」
賀澤銳結果照片看了看,對著痕迹科的人點了點頭寬慰的說道,「這麼冷的天辛苦你們了!昨夜這麼大的雪沒痕迹很正常!」
痕迹科的人也沒在多說什麼,只是將照片給了賀澤銳就離開了,至於後面的事就不要他了。
看著那堆照片,賀澤銳沒多大反應,就一張死者頭埋在雪地里,一張背部朝天,一系列的死者照片。
要說是兇殺,賀澤銳還真想不到兇殺是用什麼殺人的!仰頭將照片置於頭頂,自言自語著: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死在路上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下午時分,宋悅和花博簡帶著小區的監控回來了,兩人一身疲憊連午飯都來不及吃。花博簡匆匆喝了一口水才去休息間泡了兩桶泡麵。
聽見外面的動靜賀澤銳出來了,看著坐在那忙活自己電腦的宋悅,他走去站在宋悅身後出聲:「監控有沒有查沒查到什麼!」
「還沒,工作量有點大,我把監控拷貝回來了慢慢看!」宋悅結果花博簡遞過來的泡麵放在桌子上,對著賀澤銳解釋道。
看著兩人吃著泡麵,賀澤銳皺了皺鼻頭,「少吃點這些,在忙你們也得去吃飯啊!」
「沒事,這不是案子要緊嗎?」宋悅不在意的開口。
「你先吃飯,等下把監控發我一份。」賀澤銳拍了拍宋悅的肩膀,表示她辛苦了,又對著一邊的花博簡開口,「小簡等下還是去查實死者的身份信息!」
說完賀澤銳就離開回了辦公室。
「宋悅你有沒有發現賀隊的臉色好難看啊!」花博簡抱著泡麵,小心翼翼的朝著宋悅開口。
宋悅隱晦的看了一眼賀隊的辦公室,沒好臉色的看著花博簡,「少說廢話,多做事!吃你的泡麵!」
花博簡看了一眼泡麵,委屈巴巴的:泡麵都沒好怎麼吃!
很快賀澤銳就在辦公室收到了宋悅發過來的監控視頻。先是從當天看起用了2倍數看,遲瑞錦也默默的靠過來,虛坐在椅子的扶手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視頻。
賀澤銳轉過臉看著遲瑞錦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我們警|察最怕的就是看視頻監控了!沒想到你一隻鬼看的津津有味!」
遲瑞錦有些無語,對著賀澤銳翻了翻白眼也不接他的話,繼續看著監控。
有些犯困的賀澤銳看了眼監控視頻上的時間才到晚上八點鐘,他又抬起手看了看手錶顯示九點了。時間不早一點有用的線索還沒看見,打了一個哈欠準備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
走在過道上,才看見宋悅和花博簡兩人在自己工位前看著電腦睡著了,他走過去敲了敲桌子,兩人瞬間醒了過來,眼睛迷糊的不行,賀澤銳見他們這轉態也沒辦法繼續辦案了,直接讓兩人趕緊下班回家睡覺。
宋悅的眼睛有些紅的可怕,估計是看了太久的電腦加上沒休息好!賀澤銳直接過去幫她把電腦關了。
賀澤銳心裡想著這兩人再不休息估計就得猝死在公安局了!
他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身後的那隻鬼看的一清二楚,跟上了賀澤銳的腳步,「你讓他們休息,那你呢?我看是你再不休息就真的猝死了。」
大概是晚上,賀澤銳還是被身後這隻鬼的聲音嚇了一跳。這都一個月了,他還沒習慣半夜突然冒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