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日常

終於等到變形術課下課，小巫師們一窩蜂地逃出了惡臭的教室。

布萊恩留下來幫助麥格教授清理了一下教室，同時拿課上詢問湯姆的問題問了下麥格教授。

「很高興你已經接觸到這個層次的變形術了。」麥格教授先是讓布萊恩試著把一隻老鼠變成一個杯子后，欣慰地點點頭道。

她為布萊恩講解了一下變形的要領，大體上的做法與湯姆說得差不多，但每個人的理解或許都不太一樣。麥格教授的講述還是讓布萊恩收益頗豐。

然後布萊恩就向著溫室跑去，總算在草藥課上課之前剛剛好趕到了那裡。

斯普勞特教授讓他們接著上節課的學生們一直在做的事情，把剩下的曼德拉草放進盆里。

「曼德拉草是一種強效恢復劑，用於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復原來的狀態，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西奧多站起來用平淡的音調回答斯普勞特教授的問題，「但它的哭聲是致命的。」

斯普勞特教授對此非常滿意，讓每個人拿一副耳套。

眾人一陣哄搶著，高爾憑藉著自己的大高個子拿了三副耳套出來，把剩下的兩副分給了布萊恩和德拉科。

布雷司在旁邊一臉高傲地看著哄搶的眾人，露出不屑的神情，獨自抱胸站在一邊。最後他不得不戴上唯一剩下的那副粉紅色絨毛耳套，深膚色的臉頰漲得通紅。

他們需要把曼德拉草從土裡拔出來，把那醜陋嬰兒一樣的草根塞進花盆裡，再用堆肥把它們埋住。

這讓布萊恩吃了點苦頭，這種時候可不能使用魔法，只是單純的體力活。好在他平時有注意鍛煉身體，這時還能受得住。

但德拉科就倒霉多了，他正使勁拔著一棵曼德拉草，蒼白的臉頰漲紅起來。那嬰兒似的草根不願意從土裡拔出來，使勁扭動著四肢。德拉科好不容易拔出來一個，摔了個屁墩，那娃娃掉在他臉上對他拳打腳踢，差點打掉了他的耳套。

布萊恩好不容易把曼德拉草從德拉科的臉上拔了下來，把它塞進了一個大花盆裡。他看到德拉科的嘴裡嘀嘀咕咕，顯然沒有說什麼好話。

等到終於下課後，德拉科摘下耳套，不滿地道：「我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干粗活的。」

「好了，你之後不是沒做什麼嗎？都是克拉布和高爾幫你完成了。」布萊恩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所以他們還是有點用處的。」德拉科揚起下巴道。

他們看到布雷司粗暴地扯下了頭上的粉紅耳套，燙手一般地把它摔在一邊，一手插著口袋，高昂著頭快步離開了。

德拉科偷偷捂嘴笑道：「所以說，有的人表面上看著高傲得不成樣子，實際上了解之後才會發現，他其實是個……呃……」

「是個逗比。」布萊恩接話道。

他們回到了禮堂，德拉科回去換了一身衣服，道：「這一上午真不好受。」

「沒錯，確實挺出乎意料的。」布萊恩笑了笑，活動著自己酸痛的手臂。

吃完午飯後，他們先是上了一節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課。德拉科在一旁小聲說著：「波特中午竟然在場地那邊給一個小泥巴種發籤名照，然後被洛哈特抓到了！可惜你當時不在，他的臉色可真有意思。」

布萊恩正跟湯姆交流學習問題，聞言隨意地點了點頭。

「我一直覺得泥巴種沒那個資格接受魔法教育，他們簡直玷污了魔法界的純凈。」他在日記本上寫道。

「沒錯，斯萊特林的理念是對的，泥巴種永遠不會完全站在巫師一方，只會讓巫師界愈發混亂和分裂。」湯姆認同道。

「可是，我們又能怎麼辦呢？現在的巫師界，對於他們友善的人佔了大多數。」

「是啊，真是愚昧而短見的一群人。」湯姆嘲諷著，「我想，只需要有一個像鄧布利多那樣的人站出來，就能有不錯的效果。但他卻選擇了愚蠢的那一方。」

「或許吧，但如今確實沒有什麼凈化他們的辦法了。」布萊恩寫完這句話后，合上了日記本。

他一手托腮，目光靜靜地看著幽靈賓斯教授，心想：「快了，再談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

「不過啊，要凈化麻瓜出身的巫師什麼的，早就太晚了。」布萊恩目光沉沉地想著，「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

布萊恩很清楚，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純血論發展的土壤，那註定要被當做歷史的糟粕掃進垃圾堆里。如今的巫師界也只剩下一小撮人還在堅持著這一點了。

或許，孤注一擲的追隨伏地魔，堅信他會成為他們的救星，那大概是純血統最後的餘暉了。

隨著伏地魔垮台，現實更是給了他們最沉重的打擊，純血家族開始徹底走向衰落。

像普威特家一樣被殺得幾乎血脈斷絕的古老家族不少，而如萊斯特蘭奇家族的成員們則誓要將牢底坐穿，布萊克家族僅存的男性後裔現在還在阿茲卡班吃老鼠……

而逃避了審判的家族也都漸漸邁向了衰落，像馬爾福家和弗利家這樣依舊保持著財富與勢力的古老家族已經沒剩下多少。純血統的光輝一去不返了。

……

傍晚，他和德拉科來到了體育場，德拉科興奮地道：「我跟弗林特約好了，今晚在體育場給他們飛天掃帚，然後他會考察我的飛行技巧！」

「非常好，但為什麼要拉上我？」布萊恩嘆息道。

「那些光輪2001里可有你的一份！」

「好吧。」布萊恩看向體育場內，斯萊特林隊的六名隊員已經集齊了，身材魁梧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正興奮地走來走去。

「嗨，德拉科，還有布萊恩！」他看到兩人到來，走過來激動地與他們握了握手。

布萊恩感覺他粗大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捏的生疼。

德拉科取出六把飛天掃帚，揚起下巴道：「這是六把光輪2001，現今最高速，其中四把是我爸爸支持的，兩把是布萊恩贊助的。」

「太棒了！」弗林特看著這些飛天掃帚的目光如同看到了情人，其他幾名隊員也目光熱切，「今年我們絕對能把其他隊打得落花流水！」

「德拉科，你知道，我們正缺一位找球手。上一任找球手在去年剛剛畢業了。」弗林特輕咳一聲道，「你的情況很適合找球手，但我必須考察一下你的飛行技巧。」

「當然。」德拉科取出自己的飛天掃帚，信心滿滿地道。

布萊恩坐在體育場邊緣，看著弗林特把一個個小球用各種刁鑽的角度扔出去，德拉科在空中飛行來去，總能漂亮地把它們接住。他連同其他隊員們一起鼓起掌來。

「太棒了，德拉科！太完美了！」弗林特咧嘴笑道，「你比上一任要優秀得多。」

德拉科落在草地上，有些驕傲地揚起頭。

「我想，找球手非你莫屬！我這就去跟院長報備一下。」弗林特道，「每個星期六上午進行訓練，怎麼樣？」

「我會準時到的。」德拉科點了點頭。

「哦，當然，還有布萊恩，你要不要也試一試？」弗林特看著布萊恩沉吟道。

「不用了，我沒有時間加進球隊。」布萊恩聞言搖了搖頭。

「好吧，但你總可以試一下，畢竟你也作出了貢獻。」弗林特道。

「布萊恩的飛行技巧也很不錯，與我不相上下。」德拉科道，他對著布萊恩挑了挑眉毛。

布萊恩無奈，只得起身飛了一次。

他坐在飛天掃帚上騰空而起，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讓他的頭腦清明無比。

弗林特拋出的小球就在前方，他壓低身子俯衝而下，將它牢牢地抓在手中。提高了反應力的他腦子反應得更快，身體無比協調，應對這種小打小鬧是綽綽有餘的。

等他終於落在地上，弗林特略微激動道：「你真的不打算加入魁地奇隊？你很優秀！」他覺得布萊恩的反應速度很優越，這對魁地奇來說極有優勢。

「抱歉，我真的沒時間。」布萊恩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不論如何，你做替補隊員如何？」弗林特道，「當然，平時不用參加訓練，只是特殊情況下替補上場。」

布萊恩沉吟一會道：「可以。」他知道隊伍里的替補隊員還有其他人，可能永遠也輪不到他上場。

接下來的時間，各個隊員們拿到了自己的新飛天掃帚，暢快地在體育場中飛行著。

他們無比的自信，這是由不斷的勝利積累下來的自信，而新獲得的飛天掃帚，無疑讓他們如虎添翼。

看著他們歡快地飛來飛去，布萊恩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就是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