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虛構

「羅恩，你還好嗎？」赫敏攙扶著一直吐個不停的羅恩，說話時帶著鼻音。

羅恩說不出話，只是不停地打著嗝，嗆出一個個鼻涕蟲。

哈利道：「我們去找海格。沒想到弗利會做出這種事。」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都太過分了。」赫敏氣呼呼地道，「我是說，你們兩個都有錯。羅恩，你怎麼也不該說起他的母親。當然，布萊恩也做得過分了些。」

羅恩瞪著赫敏張了張嘴，卻只是吐出了一大口鼻涕蟲。

「好了，赫敏，不要再說了。」哈利打圓場道。他也覺得羅恩說話過了些，但他能夠理解。「羅恩只是想為你出氣，馬爾福想侮辱你。」

「是的，但他沒說出來不是嗎？」赫敏的臉頰漲紅起來。她深呼吸了一下，放緩了語氣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羅恩，但以後請不要那麼衝動了。」

他們來到海格的小屋，海格幫羅恩檢查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要麼全吐出來，要麼試一試咒立停。」

「咒立停嗎？」赫敏不自然地換了下坐姿道，「我還沒開始學這個咒語。」

「當然，我也不太擅長這個精細的咒語，不過或許我可以試試。」海格瞥了一眼自己的粉紅色大傘，躍躍欲試道。羅恩在大銅盆里吐著鼻涕蟲，聞言驚恐地擺了擺手。

「好吧，我想你們可以去找一下龐弗雷夫人或是弗立維教授。」海格有些遺憾地道。

他們告別了海格，往校醫院方向走去了。

……

布萊恩在體育場聽了弗林特說過一些規則和竅門之後，無心參加訓練的他直接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他抿了抿嘴，承認自己今天是有些衝動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內心裡是如此看重著弗利夫人的。

「唉，算了，就這樣吧。」他揉了揉眉心，不再想這件事。

他把湯姆的日記本放在桌面上，思索著解決方法。

「湯姆似乎發現我一直沒有信任過他，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向我透露他的一些秘密，尤其是密室那樣重大的事情。」布萊恩嘆息一聲。

他記得原著中，湯姆也始終沒有透露過密室的秘密。他只是在控制金妮的時期進出密室，利用蛇怪害人，但金妮本身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布萊恩思索著，回到寢室里取出一本老舊的書，書名像是用鮮血寫成的「黑魔法大全」。這是弗利家族傳承下來的藏書之一，裡面記載著各種黑魔法的信息。

他翻到了關於魂器那一頁，裡面並沒有記載製作方法，只是描述了相關信息：

魂器，最危險也最邪惡的黑魔法道具之一，古代巫師試圖利用魂器達成永生不死的目的。一個巫師將自己的靈魂分裂，將一部分靈魂碎片藏在一個物體中，便能夠製造出一個魂器。

魂器保存著一個巫師的一部分靈魂碎片，只要魂器不被毀壞，主魂就永遠不會消亡，哪怕是殺戮咒也不能殺死他，只會使他陷入虛弱，卻保存著復活的機會。

當主魂陷入虛弱時，魂器也能通過一定的方法復生。它能夠影響持有者的情緒，吞食人的情感和思想壯大自己，直至吞食那個人的生命，最終達成復活的目的。但當魂器與持有者力量差距不大時，魂器需要持有者敞開心扉才能達到吞噬的目的。

同時，可以通過向魂器獻祭生命來壯大它的力量。

魂器極難被毀滅，但據研究，厲火咒能有效毀滅魂器。

……

布萊恩看著書上的描述，陷入了沉思。

「可以通過獻祭生命壯大力量？」布萊恩看到這點，又搖了搖頭。他不可能去壯大湯姆的力量。

「那麼……」他看向上面的一行字，「因為湯姆現在很虛弱，所以不能主動影響到我。但如果我主動敞開心扉，應該能達成相似的效果……」

「敞開心扉……不知道大腦封閉術可不可行呢？」布萊恩斟酌著。他目前的大腦封閉術水準是專家級，或許足夠應對這種情況。

也許他可以通過大腦封閉術塑造一個虛假的自己，完全相信湯姆是他的朋友。而真正的意識則掩藏起來，悄悄觀看事態發展。

「有些冒險了。」布萊恩沉思著，他瞥了一眼自己剩下的2.2個見證點，「如果不夠的話，完全足夠再提升大腦封閉術等級。」

布萊恩在床上坐了下來，盤點著這樣做的得失。

「首先，利用大腦封閉術瞞過湯姆，這個設想究竟會不會奏效。嘗試一下並無不可。」

「其二，湯姆可能會佔據我的身體一段時間。但因為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他不可能佔據多久。」

「其三，我是否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清醒，並且保存那時的記憶。這個很重要，如果能做到的話，只需要湯姆打開一次密室，事情就會很順利了。」

「最後，這段時間我是否能隨時搶回身體。這也要看大腦封閉術等級。」

「可能性能達到八成左右，畢竟大腦封閉術等級在這裡，實在不行還能再次升級。」

布萊恩閉了閉眼睛：「當然，如果我猜錯了，這樣真的行不通的話……」

他始終擁有著這個遊戲的主動權。大不了他掀桌子不玩了，直接把日記本打包好送給鄧布利多當禮物。

他才不會像原著中金妮一樣，扔掉后又拿回來，送羊入虎口。

發現手中的日記本竟然會悄悄控制自己，於是驚恐地將它上交給校長，這很合理。

相信湯姆也無話可說。

「試試吧。」布萊恩冷笑道，「這大概會是一場奇幻的經歷。」

其實，要不是他不會蛇佬腔，事情根本不用這麼複雜。

但目前的蛇佬腔，除了湯姆的日記本外，就只有哈利·波特了。他不可能去問哈利蛇佬腔怎麼說，那明擺著就是告訴他自己跟密室有關。

同樣的，他顯然也不可能對哈利偷偷念咒。誰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在哈利身上布置什麼奇奇怪怪的魔法，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閑著沒事就偷窺一下哈利呢。

布萊恩揉了揉眉心，開始用大腦封閉術構建虛假的自己。

「唔，需要一個慢慢敞開心扉的過程，漸漸地認為湯姆是個信得過的良師益友。對純血統很自傲，討厭麻瓜出身的巫師，嗯，直接套上德拉科的性格吧，不過要更成熟穩重一些……對知識有渴求……」

「很好。」布萊恩維持著大腦封閉術狀態，真實的內心藏在深處冷眼旁觀著。

他看著自己翻開日記本，跟湯姆交流著今天發生的事。在湯姆善解人意的安慰下，初步給予了一點信任。

布萊恩感覺自己虛擬出的情感悄悄缺失了一塊，他目光沉了沉。

「你做的不錯，湯姆·里德爾。」他在心裡默默道。

……

在平靜的學習生活中，時間悄悄走到了十月份。天氣漸漸寒冷起來，空氣濕乎乎的。

「蛇的毒液多了一些，魔杖的攪拌多了四分之一圈，布萊恩。」在偏暗的辦公室內，斯內普一身黑色長袍，鷹鉤鼻在蠟黃的膚色上很顯眼。他依舊是一副平靜淡漠的表情，看著布萊恩熬制的魔葯，用低沉的語氣道。

「啊，是的，這份蛇的毒液濃度更高一些，我沒有看出來。」布萊恩嘆了口氣道。

「有進步，但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斯內普微微點了點頭，語氣淡漠地道。

「抱歉，教授。」布萊恩無奈道。這已經是這幾個星期斯內普教授說出的最好的誇獎了。

他對斯內普教授道謝后，拿著自己配置的藥劑離開了這裡。

這都是他用自己的藥材製作出來的。他讓自己家的家養小精靈不斷地為他購置著藥材，並且送來學校。

他回到了休息室，坐在壁爐前的扶手椅里取暖。

最近學校里流行起了感冒，德拉科和達芙妮都中了招，病懨懨得早早回寢室休息了。

公共休息室內的人不多。

布萊恩攤開湯姆的日記本，在上面書寫著內容。

他知道，今晚就是見證一切的時候。

這決定了遊戲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