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紙花篇·條件

歡顏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她隨即抄起藏櫃里的一瓶酒，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門旁。

我天，不會真這麼背吧…

「…」

歡顏雙手緊握著酒瓶頭，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顫抖著將其高高舉起。

凈嶧這會已經將雞蛋炒熟了，他收拾好，剛端著一盤滿滿的香香的雞蛋走出去時，只見，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酒瓶揮了過來，緊接著從他身體里穿過，並且一次又一次的。

「好你個賊，去死吧！」歡顏說道。

凈嶧一臉蒙的看著歡顏，只見的她一直緊閉著雙眼，胡亂揮舞酒瓶。

「歡顏？」凈嶧輕聲叫道。

歡顏一聽這聲音，遲鈍三秒，然後猛的睜開眼睛。

「哐當。」突然一聲重響。

歡顏手裡的酒瓶瞬間摔到地上碎滿一地。

「你。」

「你、你…」

她指著凈繹，一臉…腦袋混亂。

「你你你…」

她的眼角不自覺的劃下淚水，心裡充滿的是恐懼，漸漸的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都慢了半拍。

什麼…鬼？這是…怎麼回事？

歡顏也不知道。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最近的怪事太多了，我得緩衝緩衝…」

只見歡顏摸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哆哆嗦嗦，自言自語的說著。

「…」

凈嶧一見這情況，頓時懊惱自己太過魯莽，都忘了自己已經…

他放下手中的雞蛋，彆扭的解釋著：「歡、歡顏，我、我是凈嶧啊，你、你看著我，看著我。」

凈嶧想端著歡顏的臉，卻遲遲沒有下手。

歡顏一抬起頭，她的眼帘兩邊早已掛滿淚珠。

他怎會不知道這是凈嶧呢，只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呢？」

凈嶧一時語塞。

「我…」

「我…歡顏難道不希望我陪著嗎？」凈嶧說道。

「不，我希望，可是，可是你…」歡顏抽泣著，她真的好疑惑，感覺整個腦袋都亂掉了。

「不，那是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歡顏只要知道，這一個星期里，我會陪著你，無論你想做什麼。」凈嶧強撐起一片笑容，他習以為常的剛想伸手去擦拭歡顏的眼淚，卻又止住了。

「那一個星期後呢？」歡顏哭泣著問道。

「我會離開這裡，離開…你，而且是永遠吧…」凈嶧輕輕說道，好似在安撫著她。

卻沒想到，一聽這話，歡顏的眼淚反而掉的更多掉得更快了。

「不是，你到底做了什麼呀！你難道不是已經…」略帶一絲質問的哭腔。

凈嶧一閃眸，「沒什麼，歡顏，沒什麼。只是向一位姑娘交換了一些小條件而已，反正我總是要走的，不是嗎？」他平淡的說道，就好像真是那麼平淡似的，藏住了眼底的悲傷。

「呵…」

姑娘…，難道是她嗎？

歡顏淚眼朦朧的回想起白幽，可依舊是一片模糊的面貌。

「可…」

可你是用什麼換的呢，凈嶧啊…

但是，就如你說的，有也總比沒有好吧，反正都是要走的…

歡顏微微閉上眼，也許是默認了。

…

第二天，如平平常常的小家一樣，凈嶧做好早餐等著歡顏。

他們相互平視，相對一笑，早沒了昨夜的悲傷場面。

「凈嶧，今天你打算幹什麼？」歡顏問道。

「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凈嶧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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