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第一殺人狂
至於如此的兩個衛兵,夜傾塵應對他們的經驗也足夠豐富。
這些衛兵因為有自己的崗位要守,所以絕不會追出太遠,所以只要跑出一截就可以了。
所以此時更麻煩的還是香深霧暖的人,眼看著侵入的九人有大半都已經成功進入政務廳。
香深霧暖的人都已經抓狂了。
所有的怒火只能是發泄在尚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兩個目標身上。
不過後院雖比前院要小,卻不像前院那樣一眼望到底,當中可作藏身的掩護多地是。
夜傾塵此時拖著七號一門心思地和香深霧暖玩起了捉迷藏。
香深霧暖眾人一團鬱火無處發泄,個個都被憋出了內傷。
「都是些什麼人?」青楓問第一線的行會成員。
「不知道……都蒙著臉。」這個答案也很讓大家抓狂,這意味著今後連報復尋仇的機會都沒有。
「媽的……」一向沉穩不動聲色的青楓終於也忍不住罵了髒話,「那兩個傢伙一定要揪出來!」
「是!」眾人還是很有信心的。
雖然目前不知二人躲在何處,但後院地方終歸就這麼大,翻出二人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跟著夜傾塵東躲西藏的七號此時十分緊張,聽著周圍凌亂地腳步聲說話聲音都開始有些發抖,「我們這樣是躲不下去的吧……」
「躲?」夜傾塵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現在是在找你需要的東西啊,大哥!」
「東……東西?」七號自己都緊張地忘了。
「在這裡了!!!」突然耳邊響起這麼一聲吶喊。
跟著就見到無數法師在施放法術。
七號嚇得都快要趴倒在地上了。
夜傾塵卻在嘆息:「不是我們……是八號……」
大肆進行的地毯搜索沒揪出二人,倒是把還在灌木叢中的八號給揪了出來。
說起來這傢伙也是因為膽怯,在香深霧暖人越聚越多的時候,過分的小心翼翼,走得實在太慢,結果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幹掉了一個!!!」香深霧暖的人激動地奔走相告。
「別發獃了,快點!」夜傾塵一點沒受影響,繼續催促著七號。
功夫不負有心人,更重要的是夜傾塵的思路明顯正確。
終於在一棵大樹下,灌木叢的懷抱中,七號找到了他任務的物品。
七號起身說道:「完成了。」
夜傾塵點了點頭,聽著身邊依然雜亂地腳步,對七號說:「呆在這裡不要動。」
「怎麼?」七號不解。
「我去引開他們。」夜傾塵說道。
「啊!太謝謝了……」七號感動,真是遇到活雷鋒了啊!
「用不著……我的任務是在樓里,我還得進去。引開他們只是順路。你很走運,老八當了你的替死鬼。」夜傾塵說道。
「呃?」七號稍一愣,也反應過來。
香深霧暖的目標是他們兩人,現在死了一個八號,目標自然只剩一人。
夜傾塵跳出去當了這一人,七號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如此算來,八號的確成了七號的替死鬼。
「我去了!」夜傾塵最後說了句,突然就衝出了樹叢。
「在這裡!!!」又是先前一樣地吶喊,又是好多法師開始施放法術。
但夜傾塵可不是先前的八號,一點沒被這種陣勢嚇到腿軟,區區法術哪裡打得中他。
就見夜傾塵一溜煙地衝出,身後是被法師們炸下的一片火海。
木系法師們射出的箭矢也是同樣瞄不準如此快的身影,而「追蹤箭」這種速度有限的箭矢,夜傾塵從容地就給打落了。
一堆人急得直跳腳,吼叫著就朝夜傾塵圍了上來。
最後倒霉的自然就是迎面上來的傢伙。
夜傾塵毫不留情地一劍劈出去放倒了二人,踩著他們就奔了過去。
沒秒殺他們是夜傾塵手下留情,此時他不想再增加懸賞金了。
香深霧暖此時人數雖眾,夜傾塵已經是視而不見了,倒是門口的兩個衛兵讓他覺得更麻煩些。
此時他已經進入了兩衛兵的注意範圍,一見他,兩衛兵立刻又精神抖擻地脫離了他們的工作崗位。
夜傾塵迎面衝上,但在與兩個衛兵就要相撞地一瞬,突然使出了一個「雷霆瞬身術」。
夜傾塵咻一下飛到了衛兵身後。
想利用這點距離優勢趕緊衝進政務廳再說。
結果就聽到身後驚叫一片,回頭一看,原來香深霧暖的人追著夜傾塵攻擊,夜傾塵突然「雷霆瞬身術」離奇消失,好多攻擊全砸到了衛兵身上。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遭到攻擊的衛兵怎麼會無視。
直接拋下夜傾塵朝著幾個敢於向他們叫板的香深霧暖的人沖了過去。
被衛兵攻擊,死倒是其次。
此時香深霧暖痛苦的是:這對他們的任務必然是很大的損失。
叫你們來幫忙守衛政務大院,結果你們居然攻擊守衛大院的衛兵,這得是多深重地罪孽啊!
青楓此時死的心都有了,他估摸著再看到秦恆時,就會被告之,他們永遠別想出去了。
夜傾塵也為此感到遺憾,朝還朝追來的一些人攤了攤手說:「我真不是故意的……」說完搖身就晃入了政務廳。
「啊啊啊啊!!!」香深霧暖的人都痛苦地非常。
急需尋找發泄,偏偏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們都不敢亂動,個個都想吐血。
還躲在暗處的七號,聽著這麼一大堆子人就在自己身邊抓狂,顫抖不止,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挑戰。
沖入政務廳的夜傾塵毫不遲疑地也轉身縮到了門后的角落。
二號蹲在這正有些不知所措,突然看到夜傾塵到來,驚喜非常:「你也來啦!」
「嗯!」夜傾塵點了點頭,偷眼看了看外面走道的情況。
走道兩行都是衛兵。
這點來過的夜傾塵是很清楚的。
只不過上次他可以大搖大擺地和他們對話,現在,夜傾塵可就不敢這麼囂張了,只能耐著性子在這先躲著……
「你的任務具體是什麼來著?」夜傾塵問二號。
二號比他還要麻煩一些。
他本身就是無許可權的,此時是藉機偷入了政務廳,顯然是不能在衛兵面前公然露面的。
「啊?我的任務啊?」二號此時對夜傾塵已經是極度信任,一點沒隱瞞就說了出來。
「偷東西啊!難怪沒許可權的。」夜傾塵說著把蒙面也扯掉了,當毛巾順勢抹了兩把臉上的汗,長出口氣。
「不知道能不能我去拿了這東西,然後交給你呢?」夜傾塵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等會試試吧!」夜傾塵說著坐到了地上。
「呃?」二號挺奇怪夜傾塵為什麼躲在這不行動。
「我剛剛惹到了衛兵,等會兒再出去。」夜傾塵說道。
二號恍然,同時也明白了夜傾塵是如何引那兩個衛兵離開的。頓時又大為感動了一把,顯然夜傾塵為了幫他去惹衛兵的。
「謝謝!」二號也只能如此表達謝意了。
「嗯……」夜傾塵也沒客氣。
隨後問道:「你是二號。現在這團隊,你也算是元老了吧!」
二號挺不好意思:「我只是加入的比較早而已。」
「最初地發起者是一號?」
「不……是三號。」二號回答,「不過因為他喜歡三號的衣服,所以拿了三號。」
「難怪……」夜傾塵說道。
「難怪什麼?」二號問道。
「難怪一號會第一個退卻。我一直覺得有點奇怪,按號碼先後的話,一號應該是發起者的,本應是對我們的行動比較有自信,不應該像現在這個一號一樣這麼猶豫不自信……」夜傾塵說道。
「這你都注意到了……」二號深感佩服。
「但是三號現在也不見了。」夜傾塵說道。
「呃?死了?」二號問道。
「不知道……」夜傾塵搖頭,「我留意時已經找不到他了……有人!!」夜傾塵說著突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聽到了有腳步聲由外傳來,是有人要進政務廳了嗎?
果然,一人身影在此時閃入了廳內!
這人顯然是個火系法師。
進了政務廳不見慌亂也不見好奇,步履依然從容。
夜傾塵趴在門后偷窺,希望這人扭個頭過來,卻始終未能如願,眼睜睜地看著這人走完這點短短的過道后一轉就已經消失了。
夜傾塵正遺憾,忽聽得二號在一邊輕聲說道:「是三號!」
夜傾塵扭頭一瞅,二號也探著脖子從門縫裡偷窺了半天。
「你怎麼知道?」夜傾塵說道。
「那個……我對體形比較敏感。」二號回答。
「哦……」夜傾塵醒悟,這雨披看似簡單,原來還是出自專業人士的手筆啊!
「三號為什麼也進來了?他的任務不是在院子里嗎?」二號說道。
夜傾塵望著空蕩的過道說:「大概一開始他就是這麼計劃的。」
「什麼?」
「聚齊一幫人,在院中製造混亂,他乘亂混進政務廳。」夜傾塵說道。
「啊?」二號茫然。
「蒙面,這主意是一開始他就提出的是嗎?」夜傾塵說道。
「啊……是啊!」二號說道。
「這就是為了方便他的計劃。混戰的時候,蒙面就成了咱們這一群人的主要符號,如果把蒙面一摘,法器一換,混在香深霧暖行會中……行會相互識別靠的是徽章,不是臉,那種時候,在目標很明確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忽略這種細節。他也就越容易矇混過去。」夜傾塵說道。
「你地意思……」二號感覺有一陣絲絲寒意。
「從一開始,他聚起這麼多人一起就沒安什麼好心,只是希望這些人成為製造混亂的犧牲品,他藉機完成他的任務……他明明是需要進入政務廳的任務,卻說成是在院子中,目的就是為了開始不吸引太多的目光。想進入政務廳的人,勢必會成為香深霧暖打擊的首要目標。這一點他早想到了。」夜傾塵說道。
「這……這也太壞了吧!」二號驚駭。
他開始只是想著自己這一群人都有些自私。現在看來連這種想法都有些幼稚,這一群人里,自私還遠不是最可怕的。
「不過他也用不著高興得太早。」夜傾塵冷笑,「我們居然真能成功闖進政務廳,他一定沒想到;他更想不到的是此時有咱們兩個躲在門后看到他;當然,他更料不到你可以光憑體形就認出他。」
「你想怎麼樣?」二號問道。
「當然是要教訓他一下,印象越深刻越好。」夜傾塵說道。
「你有什麼計劃?」二號對夜傾塵已經是越來越崇拜。
「計劃?呃。這個暫時還沒有……」夜傾塵嘆息道:「不過,我在這樓里現在沒法行動,衛兵到處都是。我得呆一會兒,等衛兵離開。」
「那還要多久?」二號問道。
夜傾塵更深地嘆息道:「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是沒多久……」二號說,「但一個多小時,雖然不知道三號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但一個多小時也足夠他完成了吧?」
「完成是夠了。」夜傾塵點頭。「不過,他還是忽略了一點小問題。」
「什麼?」二號問道。
「現在的情況可和他的計劃完全不同。咱們這麼多人並沒有死在香深霧暖手中,而是衝進了政務廳。你想,香深霧暖會那麼好心腸地夾道歡送我們離去嗎?我估計這個時候前門後門他們都已經開始布置重兵等我們出來時好好出一口氣了。」夜傾塵說。
「這個……這個不是小問題吧?」二號聽后駭然色變,顯然這事並不只關係三號。他此時身處政務廳中也有這個麻煩。
「這兄弟看來是任務心切啊,把這問題都忽略了,他有命進來,有命出去嗎?」夜傾塵很愉快地笑著。
二號的臉色可一點都不愉快,但依然很是期待地望著夜傾塵:「這個情況,你應該是早有意料的吧?」
「當然。」夜傾塵說道。
二號精神了不少:「那麼怎麼出去你也是有計劃了?」
「當然。」夜傾塵依然道。
「怎麼出去?」二號問道。
「怎麼進來地,就怎麼出去啊!」夜傾塵說道。
「你的意思是……」
夜傾塵握起了拳頭說:「殺出去……」
「……」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頭有點暈,你讓我坐下來冷靜一會吧……」二號抱著雙膝坐到了門背後陰暗的角落。
「嗯!」夜傾塵點頭,「出去是要再費一番精神,你好好養養神。」夜傾塵說著從法則空間里掏出了一塊羊腿來吃。
二號抬頭很是無力地看了夜傾塵一眼,想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
此時他只想哭:大哥,這是養養精神就能搞定的事嗎?
此時的二號深深體會到了上了賊船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躲在門后的夜傾塵心態平和。
就是稍有些無聊,這裡空間實在有限,也不能打打拳來消磨一下時間。
一邊的二號看上去突然消沉了許多,夜傾塵也就沒再去揪他說話,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那些進來地傢伙不知道任務進行的怎麼樣了……」夜傾塵忽然想著,看看時間,此時已經過去半個鐘了,難道都沒搞定?
呃,說來也有可能,畢竟都是頭一回來,這豪宅大院的,有得轉了。
尤其是那種找東西的,可能問人都不好使。
一想到這夜傾塵也有些頭皮發麻,他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就攬了這麼一件這樣的差事來著。
而且還是見不得人地「偷」,這得更麻煩吧?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一個小時終於挨過去了。
這時倒是二號主動打破了沉寂:「呃,好像有一個小時了。」
「嗯!」坐在地上地夜傾塵點頭。
「怎麼每個人都沒有消息?」二號說道。
「你有他們哪個的神識印記?」夜傾塵問道。
二號搖頭。
沒識別神識印記,就不能千里傳音。
此時二號只是心有些虛,被困在這政務廳里的人越多,他會越覺得堅強些。
他實在不能理解夜傾塵是怎麼會這麼鎮定的。
難道他還真能像殺進來那樣再殺出去?
問題兩次情況完全不同,上次可以說是偷襲,這次可就是面對面的攻堅戰了。
「唉,大不了就死吧,有什麼關係……」二號最終只能如此安慰自己,這是最差最差的慰藉了。
「好了!!」再又熬了不知多久后,夜傾塵終於翻身從地上站起,精神抖擻地說道。
「我去找找這幫小子,你還是待在這裡不要動。」夜傾塵說道。
二號點頭。
夜傾塵走出了兩步,忽然又回頭道:「信得過我的話,相互介紹下,方便聯繫。」
「當然,我叫王剪。」二號說道。
「哦,我叫夜傾塵。」夜傾塵說完識別了對方的神識印記,朝他擺了擺手后從門後走了出去。
「夜傾塵?夜傾塵……這個名字有點熟啊……」王剪在門后冥思苦想,突然間臉色變得慘白,「我x……我居然和比畫竹還要可怕的修鍊界第一殺人狂在一起蹲了這麼久,我還活著嗎?」
王剪摸著自己的手腳,看它們是否還在。
再從縫隙偷眼朝外望去,夜傾塵的身影已經不在。
夜傾塵此時盤算著要尋找的目標。
除了未知地,最可惡的三號,還有來找人的四號,送東西的五號,取東西的六號……
「我靠,每個人任務都說的含含糊糊的……」夜傾塵心中罵了句。
在想了想后,他重新蒙上了面,又把他的九號雨披披好,九號數字露在了顯眼的位置,揮手推開了面前的這扇大門。
寬敞的大廳,左右是環狀樓梯,前方正對的就是政務廳的正門。
夜傾塵估摸著那幫傢伙此時應該都已經完成了任務,要麼就是貿然想離開政務廳,已經被門外的香深霧暖殺得灰飛煙滅;
要麼就是出門一瞬發現是出不去的,那麼大概就是在這前大廳里團團轉呢吧?
結果進來大廳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能推開地房門全部推開查看。一個傢伙都沒有發現。
「這幫小子!都死了?」夜傾塵覺得到現在還沒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正準備上樓梯去看看,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已經上了幾步樓梯的夜傾塵連忙一撐樓梯扶手就翻了下來,閃身隱入一旁的大柱子的背後。
腳步聲在樓梯上咣咣響著,忽然一頓沒了聲息。
夜傾塵正準備探腦袋去掃眼,只覺得一股沉重的厚風,跟著一聲巨響,這人已經落到夜傾塵身邊不遠。
夜傾塵只覺得大地都是一陣顫動,就沖這一點都不輕盈的做派,這人絕對是個金系法師。
夜傾塵伸了腦袋出去一瞄,果然是名一身盔甲的金系法師。
此時雙手拿著巨劍,緊張地抬頭朝樓梯上方望著,一邊還左右掃了兩下,似乎也想找個藏身之處。
不戴蒙面,不穿雨披……大哥,你一點特點都不暴露,你當我是二號啊,看體形就知道你是誰……
夜傾塵心下覺得悲劇之極,這人一身平民打扮,讓他也吃不準這人是不是他們九人之一。
也怪自己太老實,大家說想隱藏身份,他也就連鑒定術都沒給他們施放一下。
這人是金系法師……嗯!他不是六號!夜傾塵下結論了。
六號是那天領他去廢墟那傢伙,速度挺快,絕對不是金系法師。
不過,追他的又是什麼人?夜傾塵忍不住也探頭朝樓梯上望去。
樓梯上的第二陣腳步聲可就輕盈多了,一聽就知道不是重鎊系別。
能將別人追得逃跑如此狼狽,這是外面進來的法師,還是大樓里的守衛?還是大樓里的工作人員?
夜傾塵探著腦袋,樓上的人還沒看著,就見那金系法師在左右尋覓了一番后,也找了根房柱藏到其後。
那金系法師雙手繼續緊握大劍,身子像緊繃著的弓一樣,耳朵豎著,擺明是打算藏在這裡等對方現身後偷偷給予一記重擊。
結果,沒等到對方的人,先等到了對方的攻擊。
夜傾塵抬頭望上找人,就見這高高的大廳上半空突然火光一現:「流星火雨」。
我x,豪邁!!!夜傾塵見機極快,這一「流星火雨」的範圍,那金系法師是逃不了了,而他不巧也會被蹭上點邊,連忙朝旁一竄,鑽入另一柱子之後。
接著就見火雨從天而降,那金系法師躲閃不及,被燒烤得呲牙咧嘴。
一擺頭的工夫,還正巧看到了夜傾塵。
夜傾塵的裝束比他就鮮明多了,蒙面,「九」還刻意放到了十分顯眼的位置,那傢伙看到后驚喜非常:「九號!」
果然是自己人!夜傾塵想著,還沒來及招呼,那人已經激動地朝夜傾塵這邊衝來,像是在落水時突然遇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結果這棵稻草他也沒來及摸到,從掩身的柱子後面衝出沒幾步,這傢伙就已經踩到了地上升起的「風火蔓舞」的火焰上。
夜傾塵一個疾退躲過了這法術。
對於這不知是幾號的金系法師他卻已經是實在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火海中消失。
兩個法術就幹掉了一個金系法師,絕不是一般的火系法師能做到地。
夜傾塵自然是其中之一,還有的話會是誰呢?
林江河?文馨梅?還是說,是政務廳的衛兵?
在沒弄清之前,夜傾塵決定先不輕舉妄動。
如果真是林江河和文馨梅這種高手那還好說,夜傾塵是絕對不怕的。
怕的就是這大樓里的高級守衛,眼下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繼續躲在柱后地夜傾塵一動不動,而樓梯上的腳步聲也不再響起。
大廳內恢復一片靜悄悄。
走了,還是在找我?
夜傾塵不知道對方是否發覺了自己,畢竟剛才那人面朝自己激動了喊了聲「九號」,不知樓梯上這位看到沒有聽到沒有。
緊靠著這根房柱,夜傾塵緩緩地移動。
一點一點地改變著自己地視野,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夜傾塵索性摸了個蘋果出來,奮力甩上了樓梯。
「啪」,蘋果摔在樓梯上,跟著蹦蹦跳跳地從樓梯上一層層地滾下,聲音在整個大廳中清脆明亮。
「真的走了嗎……」夜傾塵從柱後走出,來到樓梯口,接住了滾下來的蘋果,朝上望去,樓梯上果然空無一人。
順著樓梯走上,還沒出幾步,突然就聽到下面大廳傳來腳步聲。
夜傾塵扭頭甩手,已將手中的蘋果丟了出去。
「哎呦!」夜傾塵甩出的蘋果雖沒什麼殺傷力,卻足夠精準。
來人正中腦袋,捂著腦門驚叫了一聲。
跟著發現砸到自己落地的居然是一個蘋果。
再順來勢看去,就見一蒙面黑衣人翻下樓梯,敏捷地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九號!!」來人連忙叫了出來。
夜傾塵停下了腳步,卻依然保持著距離沒有靠上前。
畢竟現在九人中有個三號是要被當作敵手地,夜傾塵不敢放鬆警惕。
「是我啊!四號!」來人也看出夜傾塵對他尚有疑慮,連忙穿衣帶蒙面,換上了他那件綉有四號的雨披戰袍。
「原來是你……」夜傾塵笑了。
四號他可以認得出來,因為四號的話最多。
雖然認不得他的人,但多說幾句后,夜傾塵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
「其他人呢?」夜傾塵問道。
「進來后就各忙自己的任務去了。我也不知道啊!」四號說道。
四號就在面前。六號絕不可能是金系法師,那麼剛才死掉的那個。只能是三號或者五號。
不過三號是瞞著眾人進入大廳的陰謀者,見了自己不應該是剛才那種遇到救星一樣地反應,這麼說來,剛才那人應該是五號。
「五號是個金系法師,是吧?」夜傾塵向四號確認。
他估摸著像他一樣厚道地都不鑒定別人的系別的人不會太多。
「嗯,是啊!」四號果然就是不厚道的人之一。
夜傾塵在收取了他提供的信息之餘,不忘鄙視地想一下。
「五號已經死了。」夜傾塵說道。
「啊?怎麼會?」四號驚訝,「香深霧暖的人追進來了嗎?」
「還不知道……」夜傾塵說,「應該不會吧……」他可是在後門門后蹲了一個多小時,除了三號,沒有人從那邊再進入過。
香深霧暖有人要追進來,不至於還繞到前院光明正大走正門吧?
「那是什麼人?」四號問道。
「還不知道,你任務完成了嗎?」夜傾塵問道。
「完成了,但現在好像出不去。」四號說道。
「嗯……你看到門外地人了?」夜傾塵問道。
「應該說,門外除了人,已經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了。」四號苦笑。
對於這種時候還能保持一點幽默,夜傾塵真是十分欣賞。
一號、七號、二號,都在危機之時有些手足無措,夜傾塵幾乎要習慣他們這種表現了,四號看來還是稍有些不同。
「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夜傾塵問道。
這四號還是有點主意的,在九人黨中儼然是首領模樣。
對此夜傾塵本來稍有奇怪,但在了解人物關係后已經釋然。
按理這種團體,發起者一般就是領頭人。
然而這九人黨的發起者三號是別有用心地,為了方便他的混水摸魚,他不可能把自己置身到隨時會被人注意到的領導者位置。
而被人佔了三號推上一號的傢伙,對這計劃本身就猶豫不決,怎麼可能下出什麼決策?
而那二號,顯然就是個看漫畫的幻想主義者……
由此一來,四號不由地就後來居上,成了領頭羊一隻。
「不知道這政務廳會不會有個什麼秘密通道,直接出去的?」四號說道。
夜傾塵立刻收回了對四號的看法,這人看來也是個幻想主義者。
四號收到夜傾塵地眼神,晒晒地說道:「其實我已經找了一會了,沒發現,看來是不可能。」
夜傾塵嘆息,他明白了,四號其實也不是幻想主義,這叫病急亂投醫。
「六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們先找找他,一起再想想辦法。」夜傾塵說道。
「那個殺死五號的人,會不會再出來攻擊我們?」四號緊張地四下看了看。
「很有可能!」夜傾塵總是這麼坦白,一點都不知道安慰一下別人。
「啊……這倒也不失為一個離開的最快捷地辦法。」四號說道。
「呵呵……」夜傾塵欣賞他的娛樂精神,「不如我先領你去個安全的地方,我去找找六號,到時咱們再一起離開。」
「哦?什麼安全的地方?」四號現在最感興趣的字眼就是安全。
於是夜傾塵把他帶到了後門那灰暗的角落:「在這裡等一會吧!」
「啊,二號。這麼巧!」四號閃到門背後驚嘆了一聲后,又鑽出了半個腦袋對夜傾塵說:「二號也在這裡。」
「我知道……」夜傾塵說,「你們一起等我吧!」
「好地好的,早去早回啊!」四號向夜傾塵揮手。
媽的,自己是在將迷路的小孩一個一個地找回來嗎?夜傾塵又一次從後門背後出發,悻悻地想著。
回到前門大廳,夜傾塵重新轉上了左邊的樓梯。
剛才幹掉五號的傢伙就是從這裡消失的,夜傾塵決定還是也從這裡去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發現……
順便的,他也要去看望一下他要殺的人:秦恆。
在二層溜達了一大圈后沒什麼發現后,夜傾塵直上了三層,直接去了秦恆的辦公室。
場面讓夜傾塵失望極了,這個賞金獵人聯盟長一點都不注重生活的私人空間,整天跟一堆大兵混在一起。
此時的夜傾塵可沒有工夫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等機會了,他還要出門找不知所在的六號小朋友。
拉了房門就待離去,突然有千里傳音來,居然是二號王剪的聲音:「我死了!」
「怎麼回事?」夜傾塵驚訝。
「是四號。」
「四號?」夜傾塵有些不明白。
「嗯……一起聊了一會。他突然問我想不想打一個賭。」王剪說道。
「打賭?」
「他說讓我和他打賭看誰能先離開政務廳,賭注一萬藍幣……」王剪說道。
「……」
「我也沒怎麼多想,反正隨口就答應了。於是他立刻給了我一萬藍幣,說我贏了。等我反應過來……」
「這人……有毛病啊?」夜傾塵驚駭了,什麼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算是理解了。
「唉……」王剪說道。
「不好意思,怪我……」夜傾塵腦海中出現了自己慘無人道地把大灰狼帶入小紅帽閨房地畫面。
「沒事。倒是你要當心,或許他還會和你玩什麼把戲。」小紅帽,哦不是,是王剪說道。
「我會的,你需要的東西,我也一定會幫你帶出來!」夜傾塵說道。
政務廳里的人,又少了一位。
這個四號到底是什麼人!
帶著這個疑問夜傾塵匆匆從賞金獵人聯盟室沖了出來,準備直下一樓去尋那傢伙。
政務廳內一片安靜。
衛兵站立兩旁,雖有人形,卻依然是毫無生氣的儀器一般的存在。
夜傾塵沒有理會這幫機器,飛快地衝下樓梯,穿過大廳。
後門進來那條短而暗的走廊出現在了他眼前。
夜傾塵斷定四號還在這裡。
從他殺二號的舉動來看,這已經是不抱任何利益目的的打殺了。
他甚至為此還付出了一萬藍幣。
如此說來,這隻能是他的愛好,是他覺得很有趣的一件事。
殺二號有趣,殺夜傾塵當然也一樣。
所以他一定還會蹲在這裡等夜傾塵回來,直接給予偷襲。
在那裡夜傾塵好歹也蹲了個一個多小時,他熟悉那門縫中望向外面的視野。
夜傾塵用一個「雷霆瞬身術」直接閃過了那門縫視野所籠罩的地方,繼續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
只是殺了這個傢伙,會不會有些太便宜他了。
夜傾塵想著,有沒有個更出色一點的懲罰手段?
夜傾塵想著,打量起這截走廊,看到門的把手,看到兩邊牆上鑲著的壁燈,夜傾塵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
輕手輕腳走到房門前,夜傾塵掏出圈長繩出來,掏出一截牢牢栓在了門把了,另一邊,夜傾塵望著那壁燈……
這樣拉過去,扯緊,門和牆壁之間的縫隙會變得更狹小,更絕妙得是這走廊天花板的兩邊向下凸起。
房門拉到底會與其形成完美地結實,絕無翻出的可能。
於是,困在這黑暗狹小的空間里,這個懲罰似乎相當的不錯。
這正是夜傾塵的計劃,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繩的另一端固定到那壁燈上,做這事不可能不被門后地四號看到,所以行動一定要快。
抓好繩索,然後用一個「雷霆瞬身術」。這是最快的移動方式,等四號看到,反應,再做出應對,自己已經足夠完成要做地事。
好,準備好了!
夜傾塵深吸了口氣,看準壁燈的所在,伸出手指得絲毫不差,口中輕輕一句默念。
壁燈已在眼前,夜傾塵的「雷霆瞬身術」直接將他送到了極為舒適的高度。
手臂飛快一伸繩索已從壁燈上纏過,夜傾塵雙手抓住隨身子下落將繩拖緊。
這也是為了測試這壁燈與牆的鑲接是否夠結實,如果這麼一扯就掉,那想將人困到門后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那隻能上去一刀劈死完了。
事實很完美,壁燈結實到夜傾塵可以墜在繩上懸在那裡。
夜傾塵麻利地打了個結,愉快地落了地,他已經聽到身後房門發出了一聲形似碰撞的悶響。
跟著已經聽到有人在喊:「怎麼回事???」
四號的聲音。
夜傾塵愈發地愉快起來,笑道:「是我啊!」
「誰?九號?」門后的四號問道。
「沒錯。」
「你回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門出問題了。」四號說道。
夜傾塵笑,這傢伙看來比自己所想的要遲頓啊!
居然沒看到是有人外面使的手腳嗎?
還是說,這傢伙是在騙自己走近些,他也會有什麼伎倆?
如此想著,夜傾塵也就站在原地沒動,說:「我們來打個賭吧,我們來賭二號是不是在門背後,我認為他在。」
「那我不是只能賭他不在?」四號說道。
「所以你贏了,獎勵就是繼續蹲在門背後。」夜傾塵說道。
門后陷入了沉默。
「你一定沒想到二號已經和我互相可以千里傳音了吧?」夜傾塵說道。
這個問題他特意向二號確認過,二號明言並沒有透露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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