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劫持秦恆
「如果換作是別人,我想試著談一下條件。」林江河說道。
「什麼條件?」夜傾塵問道。
「現在進入樓里的角色,除了我們四個似乎只剩下一人了……」
「不用廢心了。那一人也不在了。」夜傾塵知道林江河說的是二號,一直藏在門后,直到被四號幹掉,林江河他們可能尚不知情。
「哦?」林江河果然尚不知曉,此時得知後點了點頭說,「那麼,就是只有我們四個。我們三人,可以出去告訴行會目標已經全部清除。或許他們會不相信繼續留守,但只要你稍稍耐心多等一下,他們總會散去,到時憑你的實力,要衝出脫身想必一點也不難。」
「不過我總覺得,你似乎不會妥協。」林江河說道。
「沒錯。」夜傾塵說,「我這個人目光短淺,沒有遠見,想不到這麼深遠。我只想著先把你們三個教訓一下,怎麼脫身,那是以後的事吧?」
「既然這樣……」林江河無奈,突然舉起了他的法杖。
林江河施放法術的技術精純,而且威力奇大,在房間這樣的空間中尤其難以迴避。
而且這小子似乎對於在房間之類的空間施放法術有過專項研究,在這方面更有著突出的才能。
這讓夜傾塵也不敢大意,一看林江河已有動作,連忙發動大殺招:「雷霆瞬身術」和「炎刃術」一齊施放。
「冰影幻身」!
長期修練的林江河,施放法術也是極快的,瞬間就施放完了「冰影幻身」。
夜傾塵一劍劈下,身前的林江河被砍得支離破碎,冰渣子掉了一地,還升起裊裊水氣。
假的!
夜傾塵連忙四下一望,大吃一驚,「冰影幻身」幻化出的四個林江河,一個被自己劈碎,兩個在屋中另兩個角落,還有一個,居然已經飄到了窗外。
而就是窗外的這位,微笑著朝夜傾塵揮了揮手道:「先走一步了,傾塵兄。」說完已經開始下墜。
沒等夜傾塵反應過來,又一道人影已經急速閃到窗邊,一個飛身已經躍了出去,是林雲用一個「岩龍一擊」殺到后也跳了窗。
夜傾塵連忙追到窗外,看到窗外還在下落的二人,林雲伸手抓住了林江河的雙腿,在臨墜地的前一層,突然使出一個「沙塵控」。
林江河就這樣被他平拋出去,雖受了這一法術的傷害,卻除去了高層墜下的傷害。
林江河摔地后依然活著,而林雲此時一個「青峰斬」踢在牆上,身子橫飛出去。
也是改變了下墜之勢,雖然落地勢頭甚猛連滾了幾個跟頭,卻也是生命無憂。
同時身後一聲門響,夜傾塵回頭一瞅,林雨也已經跑了出去。
夜傾塵嘆了口氣,沒有追。
林雨就是六號,之前引夜傾塵去加入團隊時夜傾塵就想追上看他面目結果沒能成功。
林雨的速度比夜傾塵差不了多少。
這時夜傾塵也收到了落地后的林江河發來的千里傳音:「你追到窗外幹什麼……這下幫不了你了……」
夜傾塵冷笑。
他知道林江河的意思是你到了窗邊,下面的人都已經看到你了。所以我也沒辦法替你打掩護了。
說法看起來也是成立的,但他們兩個人先後跳樓,自己追過來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吧?
以林江河思慮之周密,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料想不到。
這傢伙根本就是覺得和夜傾塵正面對抗不是上策,轉身跑路,末了還來抱怨夜傾塵不解其意,也真是有夠損的。
夜傾塵沒回他的千里傳音。
林江河的千里傳音居然接著又到:「你準備怎麼脫身我倒真地很好奇,就在大院里等著欣賞你的表演了。」
夜傾塵又笑了笑,怎麼脫身?
事實上他早已經想好了主意,雖然是個不怎麼厚道的主意,但被逼無奈,也只能用上一用了。
夜傾塵離開了這間房屋,片刻後到了三樓。
去到了秦恆的賞金獵人聯盟室。
和秦恆說完話后,對方立刻開始表彰夜傾塵的行動,顯然是日常任務已經完成。
跟著發了一些金錢上的獎勵。
夜傾塵挺好奇畫竹會受到什麼處置,遺憾地是從秦恆這裡得不到任何信息。
夜傾塵在看了看時間后,一腦袋埋到了一邊的長沙發上,倒頭就睡……
政務廳外的大院,飛身而下的林江河和林雲都挺狼狽。
讓人想不到他們二人其實是主動跳窗逃生的,都把二人當作大難不死。
「果然是高手……」大家都看到了那個站在窗邊的火系法師,心想自然是此人把林江河他們這兩個傢伙給打到窗外去了,他們還有個木系法師的,是已經死掉了嗎?
正想著,這邊林雨已經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政務廳房門,模樣也挺慘,見人就說:「太強了……」
這時青楓已經快步趕到了林江河旁邊:「林江河兄弟,辛苦了!」
上來不急問任務結果,先對同伴表示一下關心。
青楓也算是在細節上比較下功夫的領導者了。
林江河笑了笑后,略帶遺憾地說道:「可惜還是沒能完全完成。」
所有人望向樓上那窗口,此時夜傾塵已經離開了那裡。
「樓里還有多少人?」青楓問道。
「一個。」林江河回答。
「其他都幹掉了?」青楓還是挺高興的,如果沒有林江河,他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好幾人在政務廳里流竄,誰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
現在只剩一人,麻煩小了不少。
「都解決了,只是這一個實在太難纏了。」林江河說道。
「嗯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好了。」青楓說道。
林江河等三人從樓里出來的一個比一個慘,青楓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說「你們再進去試試」。
林江河點著頭,和林雲林雨退到了一旁,望著夜傾塵離去的窗口,若有所思。
「這傢伙準備怎麼做呢?我倒真是很好奇。」林江河想著。
林江河這邊想著,那邊青楓已經加緊布置起來:「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前後門,還有所有的窗口都不要漏過,一有發現,就地格殺。」
「是!!!」院中齊聲爆發吶喊。
林江河他們一舉成功殲滅進入政務廳的數人,只餘一名殘孽,對他們的士氣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吵死了……」聽著外面地高聲吶喊,夜傾塵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后,翻身繼續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
香深霧暖全員眼都不眨著緊盯著大樓。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半小時,一小時,一個半小時……
所有人感到疲憊了,大家仍在傻等,「他會不會用『傳送捲軸』傳送走了啊!」有人猜測。
「不。他還在。」林江河知道夜傾塵不會隨便使用『傳送捲軸』的。江江河替大家排除疑問的同時,他也很奇怪夜傾塵究竟在樓里做什麼。
他在和秦恆戰鬥?這不可能啊。
那間屋子多少衛兵!由於了解過夜傾塵的任務,所以林江河特意也找過秦恆的所在,他的結論和夜傾塵一樣,根本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
「到底在搞什麼?」林江河都有些焦躁了。
對任務最關心的青楓更是如此。
這傢伙躲在政務廳里這麼久,真不知是在進行什麼破壞。
青楓已經幾次想再請林江河他們三個有許可權的人進去看看,但幾次都忍住了。
這一次,在猶豫了一番后,終於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林江河兄弟,這個……半天不見這傢伙露面,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青楓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這樓里應該不會有別的出口,我檢查過地;此外,樓里衛兵很多,他也沒機會搞什麼破壞了,這麼半天不出來,真不知他在折騰什麼。」林江河說道。
「唔……」林江河的話倒也挺打消青楓的疑慮,他的確是擔心夜傾塵在裡面是準備把整個大樓都給炸了。
「這小子半天不出來,兄弟們都著急得很,是不是麻煩你們三位有許可權地,再進去看個究竟?」青楓終究是說出了這個請求。
林江河立時心念一動:不會就是這個吧?
這傢伙料到等太久香深霧暖人多會熬不住,自然會再請我出去。
然後他就在裡面等著把我拿下先出口氣再說……
林江河如此一想,越來越覺得可能。
明知可能是圈套他可不會傻到還去冒險,於是也就撕下面子回絕了青楓:「這傢伙厲害的很,我們三個也完全不是對手……再進去遇到他的話,恐怕沒那麼好運能活著出來了。」
「這樣啊!那再想想辦法吧!」青楓淡淡地笑了句后就離去了,他心下當然很是不快。
雖然說人自私一些很正常,但他當然還是希望自己的行會成員能有為了行會利益不怕犧牲不怕困難的高度覺悟,林江河顯然是沒有地。
這樣的人,修鍊境界再高對行會的幫助也有限,青楓心下想著。
於是等待在繼續。
私下裡已經有行會的人在議論:這麼長時間了,裡面這傢伙真要毀他們任務,也基本毀掉了,他們這樣在外面傻等,除了能出那麼一口氣外,還能有什麼大的作用?
於是以青楓為首的行會領導班子連忙出來慰問大家,向大家傳達了行會戒驕戒躁,踏實肯乾的中心思想。
讓大家堅持建設行會為首要任務的大方針,繼續耐心守候。
青楓在講話中指出:對方此時正在欲擒故縱,故意托延時間來麻痹我們的思想,解除我們地武裝,就是想假此讓我們自己產生混亂。所以說,這次鬥爭的對手其實不是別人,就是我們自己,只有排除了心中的雜念,一心為行會服務,我們必將贏取最後的勝利。
青楓的講話引起強烈反響,在一片吶喊聲中,香深霧暖的成員們紛紛表示要站好自己這班崗到離崗前地最後一刻。
時間繼續流逝。
日頭漸已開始偏西,已經到了一天的下午時刻。
突然,一聲悶響打破沉寂,政務廳前大門已被打開。
歷時近三個小時的等待,此時終於要開花結果了嗎?
院中的沉寂隨著這一聲門響被打破了。
所有人聞聲而動,手中的傢伙都已經指向了政務廳大門,就站在門口的幾個近戰角色更是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法器。
然而所有人的動作也很快就凝固住了。
從樓門中走出來的赫然是他們的任務發布人:秦恆。
無人敢怠慢這位大爺,眾人紛紛自覺地給秦恆讓道。
在這院子守了這麼久,這位秦老爺溜彎的路線大家已經都很了解了。
但緊接著就見人影一晃,夜傾塵已經笑眯眯地從秦恆身後晃了出來。
眾人驚叫著,正準備行動,卻見夜傾塵手一翻,「天痕劍」已經搭到了秦恆的身側。
「都不要動!」所有人聽到夜傾塵喊道。
所有人為之一愣的時候,接著就聽到了他們的會長青楓在行會信息頻道里的叫喊:「先不要動!!!」
這傢伙居然會這樣做,真是太卑鄙了!!
青楓雖然下達了不要動的指令,心中卻是咬牙切齒之極。
他有強烈的將夜傾塵碎屍萬斷的慾望,不過心下又不得不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要以大局為重,小不忍則亂大謀。
秦恆完全不為眼前局面所動,自顧自地走著道。
夜傾塵跟在他一旁,平舉著劍,手很穩,劍很近……
「退後……」夜傾塵提醒了一下面前那堆一臉痛恨表情望著他的傢伙們。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理解到夜傾塵目前舉動的利害關係:秦恆如果受到攻擊,他們將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這是他們完全不敢想象的事。
就是籍此,夜傾塵謀劃出了這個以秦恆為人質的劫持事件。
這是一次史無前例的人質劫持事件。
被劫持的人質絲毫不察自己的處境,無配合,也無抵抗,繼續自顧自地走著自己的路。
而綁匪也完全沒有以生命為威脅,只是這麼懶懶地舉著自己的劍,保持著以秦恆極近的距離,只要稍稍一歪,就可以完成一次攻擊。
院子里又恢復到了萬籟俱靜的局面,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大家就這麼目瞪口呆地望著夜傾塵和秦恆這樣走著。
兩人沙沙的腳步聲聽起來極刺耳。
與現場的寂靜相對應的是行會信息頻道里地一番熱火朝天的局面。
所有人在聲色俱厲地譴責了一下夜傾塵的無恥后,也立刻開始出謀劃策,而辦法也不外乎那麼幾個,木系法師狙殺、影系法師隱形接近……
議論紛紛聲中,系別是影系法師、木系法師的傢伙們個個主動請纓,踴躍得非常,但究竟要怎麼做還是得會長青楓拿主意。
青楓黑著臉,心下也是拿捏不定。
因為夜傾塵距離秦恆實在是太近,而且他也不需要殺死目標,只要隨便完成一下攻擊,就和撕票完全一個性質。
如此簡單的撕票,讓他們解救人質的難度極大。
無論是遠距離狙殺,還是隱形靠近,都有著極高的風險。
而這時的青楓也漸漸熬過了最初見到夜傾塵這一衝動時地衝動,開始冷靜地考慮問題。
沒必要擔這個風險。
現在就是殺了這傢伙,也只是出口氣,對行會來說不存在什麼即得的利益。
對於他們行會來說,完成任務才是主要的,而秦恆出現正是宣布任務完成的情況。
今天被這麼一伙人大鬧了一場,真不知接下來會怎麼樣。
如果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那也根本不必在乎夜傾塵的威脅了。
如此想著,青楓最終下了決定。
非旦沒有下令出手攻擊,反而讓行會成員穩穩讓開了道,更是主動清理了到大院門口一段路地人手。
夜傾塵一看這倒也省事了。
夜傾塵是無法左右秦恆的步伐的,跟著他走始終會離大院的正門有一段距離。
夜傾塵原本是要再脅迫香深霧暖的人把這段路也給讓出來,此時一看對方直接就已經料到了他的想法,主動清開了這條道,倒也不用他再多說什麼了。
「青楓會長很識大體嘛,哈哈……」夜傾塵看到青楓和幾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內。
打著哈哈招呼了一聲,他的笑容比較勉強。
因為眼下做的事並沒有讓他覺得有多得意,雖然香深霧暖行會上上下下都被這一手給制住了。
青楓當然更加笑不出來,面容冷淡地說:「大家都是為了任務而已。」
「理解萬歲,理解萬歲。」夜傾塵說道。
青楓目光閃爍,沒回話。
此時他已經到了秦恆中間要停留的那個位置,在這裡他可以詢問到他們的任務情況;
而夜傾塵這時也已經選好了逃離地路線,在這條路線上,他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疑點……
「那麼,我先告辭了。」夜傾塵說道。
青楓沒說話,他完全不想和夜傾塵「再見」。
夜傾塵深嘆口氣,他對於青楓還有香深霧暖上上下下其實都沒有惡感,只是雙方的任務,把雙方拋上了對立面。
更重要地是夜傾塵的任務用華哥他們的話來說根本就是自己腦補YY出來的,因此而影響了對方行會耗盡心力的任務,夜傾塵心下難免有點愧疚。
更讓他愧疚的是,他大鬧了這麼一圈后,任務居然完全沒有起色,這意味著如果他要繼續,就還得回來鬧,就還得讓香深霧暖頭痛。
「這個消息我想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了……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夜傾塵就是懷著這樣的嘆息,飛速從秦恆身邊逃離。
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對他採用什麼攻擊的手段。
信用真好……夜傾塵想著,內疚又深了一些。
但這層內疚並沒有懷多久,就在夜傾塵離開秦恆有約摸三十多米地距離,一個火系法師遠程攻擊也無法達到的距離時,他的身後突然爆發出山崩海嘯般地怒罵。
什麼叫千夫所指,夜傾塵突然有了切身的感受。
緊跟著的是在這種距離依然可以做出攻擊的木系法師的箭矢如蝗般飛至。
再緊跟著,夜傾塵看到大院出口處從外閃出了一些人。
已經牢牢把住了門口,同時,埋伏在這一道上地隱形狀態的影系法師也開始現身,明目張胆就朝著夜傾塵殺了過來。
「果然還是沒有這麼輕鬆嗎……」夜傾塵感慨著,卻沒有感到慌亂。
因為這種局面本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根本就沒奢望著在被秦恆送了一半后,香深霧暖的人會繼續安靜地看著他瀟洒走完另一半。
所以在剛剛離開秦恆身邊的一刻,沒有受到攻擊讓他很意外。
如此看來,這只是對方的謹慎,對方希望完全確認人質的安全后,再對他這個綁匪實施突然的打擊。
算不上什麼出人意料的布置,如果沒有這種布置,才算是出人意料。
夜傾塵突然轉頭,調了個方向前進。
這讓把重心已經向出口處轉移地香深霧暖眾人都很意外。
而這條轉出的新路,也是夜傾塵一早就看好的:一條沒什麼人守御的捷徑,通往圍牆的捷徑。
這一途中,夜傾塵只先後遇到過三個影系法師的阻攔。
他也沒下狠手,虛招一晃,再一個風騷的步法,影系法師就已經被晃到身後去了。
轉身,再追,夜傾塵的速度也不是假地,不是任何影系法師都可以追得上的。
這三位大眾影系法師都屬於追不上那類的。
還未完成來到牆下,夜傾塵的飛鉤已經出手,一甩已經抓牢了牆頭。
奔跑,起跳,踩牆,動作一氣呵成,轉眼夜傾塵已經上了五米,而且一邊上著,一邊還把繩頭收了起來,追至牆下的影系法師只能仰著脖子長嘆。
唯一能再製造點威脅的只能是木系法師了。
邊爬邊躲畢竟還是有難度,當夜傾塵成功攀上牆頭時,還是中了兩箭。
「高手果然還是沒那麼多地……」夜傾塵注意了這兩箭的威力后感慨。
這兩箭傷害平平,與夏飛洋這種級別的牛人是沒得比的。
將拔下的箭丟下圍牆后,夜傾塵轉身已經從另一端跳下,「雷霆瞬身術」落地后,已經身陷霧中,逃脫順利完成。
而香深霧暖也沒有急吼吼地繼續追殺。
因為這時候秦恆已經宣布了青楓他們行會的結果。
令他大大意外的是,他們行會的任務雖然受到影響,卻遠比他預計的好。
這麼一番大鬧后,直接扣押他們直到終老,都是有可能的。
但現在,影響不大。倒是如今這結果,讓他覺得挺振奮人心。
青楓把這結果在行會中宣布后,果然,上上下下都為此感到滿意。
「看來我們有些過分緊張了嘛!」有人說道。
「這些人不是來故意搗亂的也說不定,可能真是有什麼任務。」有人說道。
「也許不要管他們,就讓他們平靜地完成任務,就不會了……」
「但誰知道他們的真假啊?」
「唉唉,人心難測……」
討論越來越是深刻,而這時的青楓卻是眉頭緊鎖。
因為他已經從林江河這裡得知,那個最難纏地傢伙,一定還會再來,而且他的任務一定會讓香深霧暖損失慘重。
刺殺秦恆……
青楓目前對夜傾塵是高度重視,這人有實力,有手段,有膽色。
雖然此人孤身一人,但也是非常難纏的對手。
不過當青楓把這個消息在行會裡宣布了一下后,還是掀起了一層波浪,許多行會成員表示這傢伙膽敢再來一定要叫他好看。
這種反應讓青楓嘆息不已。
果然大家都圖得是一時熱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安穩度日的生活態度對於眼前這些人來說,是不存在的。
「這個傢伙還是非常難纏的,大家千萬不要因為他只一個人而小瞧了他。」青楓提醒全會上下,末了開始重新布置防禦人手。
因為已經親眼目睹到了夜傾塵過牆如履平川的絕技,牆角下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範比大院正門還要周密。
這時的夜傾塵呢,在離開了城主府大院后就去找王剪了,準備先把他要的任務物品交給他。
完成了任務的王剪自然是千感萬謝,當場表示替夜傾塵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接著,夜傾塵很快就走了。
傍晚,香深霧暖行會中,那些在外狩獵的的高手,從狩獵區回來。
聽說了這一天的是非,正準備摩拳擦掌和這個牛人對干一場,卻傳來對方已經走人的消息。
漫漫長夜,更讓大家無心睡眠啊!
「這個傢伙,每天回家休息的時間比較固定的。」林江河對青楓繼續介紹他所了解的夜傾塵情況。
林江河又簡單介紹了一下夜傾塵會武功一事。
這在與寒冰晶宮一起出任務到夕陽城的這批人中已經都不知秘密,大家知道夜傾塵這麼強大是因為會武功。
「武功……」青楓居然沒有表現得如常人般驚訝,似乎對此並不是完全陌生。
「青楓會長……有聽說過這個?」林江河察覺到了青楓言語間的異常。
「就是我們常說的武技吧……」青楓點了點頭,「我們城也有一位擅長武技的,叫獨孤賢,土系法師十大之一,沒有任何行會和傭兵團的背景,獨來獨往,樂於助人,在我們城市名氣大,口碑也極好。」
「夕陽城土系法師榜第一,幽藍世界青代一代十大高手之一的諸葛雲廷,也是會武技的傢伙。而且在夕陽城有一個傭兵團,團中聚齊了一幫這樣的人,同樣以土系法師居多。」林江河說。
「嗯,土系法師這系別,和武技似乎比較貼近……」青楓說道。
「那麼傾塵呢……他覺醒的可是火系啊?火系法師和武技,擺明了不靠譜啊!」林江河說道。
「挑戰自我?超越極限?」青楓一下就把夜傾塵的思想境界給拔高了。
林江河未置可否。
只是說道:「據我的觀察,一般法師完全不具備和這種人抗衡的能力,傾塵能在我們這麼多人中來去自如,你也是親眼所在。我想,要對付他,最好還是能請出這位叫獨孤賢地。」
「呃……這個可以試試,只是這人對於行會、傭兵團這樣的團隊似乎不太有好感,不知道能不能成。」青楓說道。
「試試再說。」林江河建議。
青楓點頭。立刻開始著手想辦法聯繫到這位土系法師獨孤賢。
另一方面,凌羽已經聯繫到諸葛雲廷,兩人也已經完成了交易。
兩千萬藍幣的收入讓諸葛雲廷高興的合不攏嘴,雙方中間人夜傾塵千里傳音招呼一聲的時候,正趕上夜傾塵在秦恆房間的沙發上睡得正酣,沒有回復。
凌羽以為夜傾塵正為了任務撕殺的如火如荼,也不敢再千里傳音騷擾。
諸葛雲廷則沉浸到錢袋響叮噹的樂趣當中,對於其他任何細節都未做太多理會。
一次千里傳音夜傾塵沒回,再一次千里傳音還沒回,於是也當夜傾塵很忙就不再騷擾。
而遠赴綠蔭城的華哥等一行三人,行程算是比較順利。
只是在綠蔭城打聽橡樹林小木屋時遇到了一些麻煩。
找路人問橡樹林,人家隨手一指,就可以有一片,在綠蔭城橡樹一點也不是稀罕物。
沒法子,又想請這邊的地主老大星河來幫幫忙。
但不知何故,星河此時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拒絕了一切來客訪問。
三人無奈得只能在綠蔭城周圍的樹林里瞎轉悠,逢人就打聽周圍有沒有橡樹林。
橡樹林里有沒有個小木屋,小木屋裡有沒有一個叫霖的人……
這樣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在傍晚時分,三人竟然真在綠蔭城樹林中的一片橡樹林中發現一間小木屋,並在小木屋看到了叫霖的人。
「就是這裡!」華哥興奮的大叫。
霖是一個消瘦的年青人,面容平靜。
令華哥鬱悶的是,無論華哥是提及影系法師影女,還是影系法師聯盟,或是刺殺秦恆的任務,霖都始終很平靜,既不回答,也不理人。好像對此一切都不知的樣子。
「沒辦法,看來只能拿出那本日記本了。」華哥嘆息。
「可是傾塵現在關了千里傳音啊!」夏飛洋說道。
「等等吧……」上官耀說道。
「我真想死……」華哥說道。
漫漫長夜總算過去了。
對於夜傾塵來說這只是尋常日子裡的尋常一夜,外面一大幫人為他鬧得雞飛狗跳。
單就香深霧暖行會這邊,討論明天如何應對這傢伙就開了不下十次的行會會議。
林江河所掌握的情報也已經基本都轉述了他們。
他們不僅知道了夜傾塵有多可怕,更知道了他還有一幫可怕地朋友。
一個叫慕容若雪組織起來的雪羽傭兵團,裡面聚集著修鍊界無人不知的名字,在傭兵團對抗賽上,六人全殲八十人!
香深霧暖緊張又不失恍惚地過完了一個晚上。
根據夜傾塵這些存在著的夥伴,青楓把防守策略又進行了多次修正,直到他覺得已經萬無一失。
這時林江河宣布了夜傾塵出門的消息,全會上下立時如臨大敵,提起了一百分精神警戒。
在這一刻青楓挺慶幸會裡有林江河的存在,單就這對對手出門或者回家休息的通知,就替他們省去了許多麻煩。
而剛出門的夜傾塵也立刻感受到了群眾對他的期盼:在這期間華哥多次千里傳音給他,代表了他盼著夜傾塵早點出現的美好心愿。
此時夜傾塵剛一在傭兵團信息頻道里露頭,華哥的千里傳音就追來了:日記!寄來!快!
一句話被拆成三條消息,華哥的急切可見一斑。
「找到啦?」夜傾塵一邊從學院宿舍走出,一邊不緊不慢地回復著。
「嗯!那霖不理會,一定是需要日記本。」華哥說道。
「好,就寄來。」夜傾塵說道。
「我在郵箱邊守著。」華哥回答。
結束和華哥通知,夜傾塵連忙趕到郵局,先把影女的日記寄給了華哥。
離開了郵局,夜傾塵又跑去進行懸賞任務。
身上帶著的懸賞金不消掉,在政務大院里行動也是多有不便。
結果等把三百多萬懸賞金洗凈,夜傾塵看看時間似乎也已經不早,覺得還是時間充裕時再去政務廳那邊繼續任務比較好。
於是索性一門心思懸賞任務到底,直至很晚回家。
可憐香深霧暖上上下下在夜傾塵出門後到現在的這個時段全員如看門狗一樣在大院蹲守了一整天,結果夜傾塵連露一小臉都沒有,等林江河告訴大家夜傾塵已經走人時,人人都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夜傾塵再出門時,先接到的是華哥無比的怨念。
他手握影女的日記,在霖那裡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幾乎要把日記朗誦一遍,結果霖絲毫不為所動。
霖還是一樣不理會華哥,如此只能說明一件事:這本日記也沒用。
白跑了一趟的三人都挺抑鬱。
自己自信滿滿的分析最終居然是錯的,這也讓華哥感到很沒面子。
三個傢伙一起在綠蔭城頹廢著,也不提要不要來香霧城和大家會合。
夜傾塵此時卻是精神抖擻。
昨天消盡了一身懸賞金,今天稍稍來得也有點早,正是準備再去政務廳大鬧一場。
結果一出門,聽完華哥的啰嗦很不負責任地安慰了兩句后,立刻去招呼凌羽。
表示今天可能會有一些有意義的事做,問他要不要來參與一下。
凌羽爽快地答應,兩人約了地方碰面,一同朝政務廳這邊來了。
「新法術好不好用?」夜傾塵是比較懶得用千里傳音進行說話的,除非是情不得已。
凌羽從諸葛雲廷那裡拿到法術捲軸已經是前兩天的事了,他今天才問。
凌羽還沒來得及說話,光是那激動的神情,夜傾塵看了一眼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任務又有什麼新發現了?」凌羽又問夜傾塵。
「前天,我後來其實是和一幫人一起去闖的政務廳……」夜傾塵把他們那九人眾的事說了一下。
凌羽聽得津津有味,眼中不時閃著羨慕的光芒。
看起來他對每天狩獵、修鍊的日子也有些膩味了。
夜傾塵這種刺激多變的生活讓他也很嚮往。
「想不到林江河這個人也這麼有心計。」聽完故事的凌羽感慨。
「嗯。你和他熟嗎?」夜傾塵發現自己對於這個人還真是不怎麼了解了。
凌羽搖了搖頭后說:「飛洋可能應該和他稍熟些……」
「飛洋?林江河在他心目中算是個人類嗎?」夜傾塵說道。
「呃,大概不算……」
二人一致認為從一提林江河就要鄙視諷刺挖苦一下的夏飛洋那裡也得不到什麼有關林江河有意義的情況。
「那在這過程中,你有什麼發現?」凌羽問道。
「記得我剛才講過的七號嗎?」夜傾塵說道。
「院子里找東西的那個?」凌羽笑,九人眾有幾人的犧牲比較笑柄。
「嗯。」夜傾塵說道。
「怎麼?」
「在他的左肩上,有個圖案,如果我印象沒錯的話,那是影女在她的日記里提到過的叫『影系法師聯盟』的這個組織的標誌。」夜傾塵說道。
「有這個東西嗎?」
夜傾塵點頭:「我記得影女的左臂上好像也有,而她在日記中也有過一次無聊的塗鴨,畫得就是這玩藝。」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七號,和影女應該同屬於一個組織,所以,他們或許會有著共同的使命?」凌羽說道。
夜傾塵點了點頭。
「七號的東西具體是在院子哪個位置撿到的?或許那裡會有線索。」凌羽說道。
「沒錯。後院一個單獨的小柴房附近,或許在那裡隱藏著什麼線索。」夜傾塵說道。
「秦恆一天的生活規律我已經全部掌握了,很遺憾,他從來沒有落單的時候,身邊總有大堆的衛兵不說。出了政務廳還有香深霧暖的那些傢伙,所以我想,要刺殺這傢伙,可能要有一些特別的法子,或許那個柴房,就是我們要找的方法。」夜傾塵說道。
「分析得很有道理。」凌羽不由地點頭。
「現在我們先去郵局取一下日記。」夜傾塵拍拍凌羽。
從郵局取了華哥寄回的日記,夜傾塵很快翻到影女的塗鴉,連連點頭:「不會錯,就是這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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