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王夫人的美夢,悸動

520.王夫人的美夢,悸動

看到被帶回來的齡官,惶恐神色中掩藏不住的那份焦急,王夫人愈發篤定了心中所想。

「太太,不知您想聽哪一齣戲,齡官這就準備。」忐忑地等了許久也不見王夫人開口,齡官只好主動問起,回來的途中她已經得知王夫人尋她的緣由,&bsp&bsp雖然她不能理解,或許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做派罷。

王夫人抿出一抹微笑,和善道「瞧你這半身的雨水,先下去拾掇拾掇罷,再鬧出個頭疼發熱的,倒教我枉作了惡人。」

「太太派了馬車去接我們,並不曾淋雨,&bsp&bsp只是濺起的泥水濕了裙擺,不妨事的。」齡官弱聲細氣的解釋道,&bsp&bsp只是她本就身子羸弱,話剛完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還沒事?彩霞,快帶她下去歇著,吩咐廚房煮些薑湯給她們喝。」王夫人吩咐道。

彩霞忙應聲攙住齡官出去,出門時,齡官抬頭看向外面的傾雨幕,眼中滿是焦急擔憂。

這一幕落在王夫人眼裡,更加印證了她的種種猜測。

隨後,王夫人以沒了聽戲的心情為由,將藕官、葯官也打發出去,又揮退了一眾丫鬟、婆子,獨自在屋中望著大雨出神。

神思飄忽,她想起了她那已貴為皇妃的「好女兒」,不覺又沉下了臉。

若非是抱琴告信給她,她竟不知皇上從始至終都沒碰過元春,她的「好女兒」,空有一個名分,&bsp&bsp卻是有名無實,虧她還做著元春能誕下龍子的美夢。

氣惱之後,王夫人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也並非全然是壞事,既然元春還是乾乾淨淨的女兒身子,等那邊成了事,未嘗不能讓元春重新當上貴妃。

以她和甄家的交情,到時候托求甄老太妃,不,到那時便是太後娘娘了,去求一份情面,定然不會有問題的。

等到元春誕下皇子,等到皇子長大……

收起美夢,王夫人盤算著眼下的實際情況,那邊懷疑齡官是陳家子給林家那個喪門星養的替身,如今看來是不離十。

那邊托她看住齡官,怕是要對林家丫頭動手,雖不知他們想做些什麼,但她自然是不會好心去提醒陳潁的,反倒是陳潁那鬼精的腦子,&bsp&bsp不定早就在府上做了準備。

王夫人嘴角一挑,計上心來,若是她將人賺出來,方便了那邊動手,到時候在甄老太妃面前,豈不是又多了一份開口的底氣。

……

陳潁這邊,隨著傳信之人越牆離開陳府,又繞了許多偏僻的暗巷,最終從一不起眼的門進了皇城。

是門都有些太過抬舉,其實就是一道臨時鑿開的寒酸破洞,待陳潁進入皇城后,立馬有人將其補上,並挪來重重雜物將其堵住,封死。

陳潁看得咋舌不已,心中暗想著順治帝究竟尋他作何,竟要這般大費周章,掩人耳目。

懷著滿腹的疑惑,陳潁被帶到了順治帝面前,一座不知名的偏殿,雖不甚大,卻因為沒幾個人顯得十分空曠,待傳信之人復命退下后,殿內便只剩下順治帝、李銘,以及大太監戴權。

當然還有暗度陳倉而來的陳潁。

「陳潁,你可知朕為何召你來此?」

陳潁回道「臣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測聖意。」

「朕讓你猜!」順治帝展露威嚴,似是命令道。

陳潁略作思索,猜測道「臣思來想去,覺得可能與三件事有關。」

「與臣有關的重要之事,一個是火器司;一個是與草原的互市,還有一個……」

「!」陳潁剛一猶豫,順治帝便沉聲催促。

「還有一個便是當初老道長留給太上皇的丹藥。」

順治帝臉色一沉,哀聲道「太上皇,快不行了。」

「什麼!」雖然心中早已有數,但陳潁還是裝出極其震驚的樣子,「這……,怎麼會……,老道長留下的丹藥,再不濟也……」

一旁,沉默許久的李銘神色悲傷愧疚,黯然道「皇爺爺他,不願意服用道長留下的丹藥。」

「這,這是為何……」陳潁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銘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出來

順治帝忽然開口道「此事暫且不談,陳潁,現在你應該知道朕找你來的原因了?」

陳潁苦笑道「皇上是因為甄家那些人?可是臣年力微,縱然那些人真的有動作,臣也莫可奈何啊。」

順治帝忽然笑道「你也不必自謙,此次你讓甄家元氣大傷,可謂是大功一件。」

陳潁裝作誠惶誠恐,躬身道「臣不過是誤打誤撞,不敢居功。」

「孰忠孰奸,朕尚能明辨。誰有功,誰暗藏私心,朕也都一清二楚,該是你的賞賜,朕不會忘記,你也不需要推脫。」

陳潁連連稱是,心中也鄙視至極,還需要我推脫?你壓根兒也沒給過啊。

順治帝道「今日召你前來,主要是因為一物,李銘贈你的那塊令牌,你可有帶在身上?」

「臣一直隨身妥善攜帶,不敢有失。」陳潁從懷中取出令牌,雙手奉上。

順治帝並未讓戴權去接過令牌,淡聲道「你覺得有心讓知你身上有一塊能夠隨時進出皇城的令牌,會如何?」

「皇上是想讓我拿著令牌作餌,將心懷不軌之撒進城內,來個瓮中捉鱉?」

順治帝笑著搖搖頭,道「就算你願意將令牌獻給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相信你的,而且瓮中捉鱉,一招不慎就會變成引狼入室,得不償失。」

陳潁在此鄙視順治帝,這點兒魄力,也配高居帝位。

「臣愚鈍,還請皇上指點。」

順治帝笑道「與其兵行險著,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陳潁腹誹不就是鎖在殼裡等別人來打嗎,何必的那麼高大上。

「只是你手中那塊令牌,著實是一個變數。」順治帝似有些感慨道。

陳潁疑惑地看向手中令牌,顯然順治帝的變故並非是指令牌能叫開城門這一點。

「這令牌乃是太上皇的身份象徵,憑此令牌可調動兵馬!」

「什麼!」陳潁驚呼出聲,險些將手中令牌丟出去,他瞪大眼睛看向李銘,心中是難以復加的震撼,莫可名狀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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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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