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季向城，你就是豬

吃過晚飯，季向城開車載著紀暖回了銀泰。一路上，車內靜悄悄的，副駕駛上的女孩也是安安靜靜地。季向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開口：「暖暖。」

「啊？」紀暖扭頭看過去。

季向城收了收眼瞼，長長的睫毛落下陰影遮住了他眼神中暗淡的情愫。

「你是不是想談戀愛了？」

紀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盯著他看，時間過了兩秒，她驚呼了一聲：「你，你都知道了？」

季向城聽到她的話，嘴角抿了下，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冷。

紀暖支著手托著下巴等著男人接下的話。

「是，金林還是溫宿？」他的聲音比剛才冷了不少。

車子在不自覺間加了速度，車身在馬路上一閃而過。紀暖用了好久的時間才品出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她咬了咬牙關，氣憤了不少：「季向城，你就是豬。」

季向城蹙眉。

紀暖感覺心裡堵著的一團氣還是沒撒出來，她咬牙切齒地說到：「停車！我要下車！」

季向城擰眉看向她，對上他的眼神，紀暖更氣了：「停車！我說我要下車！」邊說邊推車門。

季向城怕她受傷，立馬打轉向燈靠路邊停了車。車剛停好，紀暖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漆黑的夜，明亮的路燈，在京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繁華的街道上，女孩獨自生著悶氣坐在路邊，身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汽車不緊不慢地緊跟著。

紀暖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車，氣得跺了下腳，然後腳步快了不少。

季向城單手扶在方向盤上，降下車窗，左胳膊隨意搭在車窗上，那張臉就這樣毫無遮攔地顯露出來。看著車前走得越來越快的小女人，他掀了下眼帘，然後摁了下喇叭。

刺耳的聲音響破天空，在這個還有些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響亮。

看著女孩還沒停下腳步，季向城皺了下眉，然後稍微踩了下油門，黑色的車子停在了女孩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季向城打開車門，然後繞過車頭走到紀暖身前。這次的他沒有之前的那般好脾氣哄著她。欣長的身段格外引人注目。

「紀暖，你能不能懂點事，你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紀暖看著他吼自己，眼睛紅了起來，兩秒后，眼睛中充滿了水汽。看到女孩這般模樣，季向城立馬感到後悔了，但是只要想到她想談戀愛，對象卻是別人，他就抑制不住自己。

他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然後把她環在自己胸前：「好了，不要哭了，一會妝都花了。」

女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抬起胳膊捶了兩下他的背部：「你吼我。」

季向城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吼你。」

紀暖還是感覺委屈，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喜歡他的小心思，怕他不喜歡自己，怕到最後是自己一廂情願，更怕她知道她幼時發生的事情，最後嫌棄自己。

自從十二歲以來，她人生中的每個重大結點他都在。高考、成人禮以及後來她緊緊跟隨著他的腳步進了娛樂圈，當了她從沒想過的演員。

她喜歡的是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