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劣
「御龍灣85號。」
這個地方……
司機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自從季小姐離開后，五年間，先生未曾踏進那裡一步。
車子平穩而勻速的行進著，不愧是世界頂級車型，讓人幾乎感受不到半點晃動。
一路上霍霄的心裡幾乎沒有平靜過，季蔓的深情，季蔓的背叛，以及現在自甘墮落的季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先生，到了。」
聽到司機的提醒，霍霄的回憶一下子被打斷了，輕「嗯」了一聲，拉開車門下車。
一步一步走到門口，霍霄眼神沉沉的盯著面前的門看了幾分鐘，深吸了一口氣，斂下眼裡所有複雜的深思，伸出手拉開了那扇關閉了五年的門。
門被推開，發出輕微的響聲，並沒有驚動裡面正在休息的季蔓。
霍霄眼睛在屋內環視了一周，並沒有看到本應該待在屋內的人，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陰鷙起來。
那個女人逃走了？
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一股洶湧的怒火便猛然躥上了心頭。
霍霄拽緊了雙拳，心裡的怒火和酸澀同時湧現。
「嚶……霍霄……」
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聲輕柔的囈語聲，但這一點聲音卻好似一顆救命稻草，拯救了霍霄瀕臨崩潰的心靈。
霍霄猛地轉身，看著此刻正睡在沙發上的小女人，眼中驚喜的光芒奪人攝魄。
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霍霄慢慢走近沙發邊，蹲下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季蔓沉睡的側臉。
眼下的這張臉，他曾經在上面見過最幸福最快樂的笑容，但是現在卻只剩下蒼白和疲憊，霍霄看著，心有些疼，手也情不自禁的撫上那張臉。
五年過去了，再次回到這個和霍霄曾經一起幸福生活過的家，依然帶給她滿滿的安全感，精神一鬆懈下來，季蔓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夢中紛影迷亂，季蔓睡的並不安穩。
「霍霄，霍霄……」
不知夢到了什麼，季蔓口中不斷呢喃著霍霄的名字，眼角竟然慢慢沁出兩行淚水。
「蔓蔓……」
霍霄伸手輕輕拭去季蔓眼角的淚水，口中低喃的兩個字有著自己都不察覺到的深情。
「霍霄，霍霄，啊……不要……」
似乎做了什麼噩夢，季蔓突然大叫出聲，額頭布滿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皮抖動了幾下，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霍霄急忙縮回輕撫季蔓臉頰的手，眸中疼惜的神色也立刻煙消雲散，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霍霄。
季蔓眼睛驟然睜開，雙眼發直，胸口的心臟還在急遽的跳動著，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噩夢當中。
「我不是讓你來這兒睡覺的。」
安靜的房間突然想起一道冷漠的聲音，季蔓機械的轉動了一下腦袋，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霍霄！
心中驟然一驚，季蔓急忙從沙發上坐起身，肩膀有些瑟縮，隨後又低下頭，不敢對上霍霄的視線。
「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季蔓坐在沙發上，隨著身子，雙臂抱緊了膝蓋，聲音里透出一絲祈求的意味。
「呵呵，幹什麼？」霍霄眼神冷冷的看著季蔓嗤笑出聲，「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干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檔子事情，這種事你不是最熟悉嗎？」
霍霄鄙夷又嘲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插進了季蔓的心裡，讓她的心千瘡百孔。
「不可能。」
季蔓抱著膝蓋的雙手狠狠掐緊了膝蓋，十個月牙兒的指甲印深深陷入了肉里，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拒絕了霍霄。
請給她留下最後一點尊嚴吧！
「說個數字，多少才能陪我？」
霍霄輕走了幾步，在季蔓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雙腿交叉搭著，曲起一根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扣著，看著季蔓的眼神顯得漫不經心，又帶著一絲篤定的自信，似乎季蔓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似的。
季蔓心中浮起無限的悲哀，現在她在霍霄的心中就是這種給錢就能隨意玩弄的人嗎。
「不是錢的問題，你放過我吧，我該回家了。」
季蔓終於抬頭看向了霍霄，只是眼睛通紅，瀰漫著一層霧氣，似乎隨時就要哭出來似的，看著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
霍霄眼神落在季蔓的身上，靜靜地凝視了幾分鐘，然而開口說出的話卻冷的像冰碴子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
「季蔓，你太天真了，我霍霄對於背叛之人從不會輕易放過。」
霍霄臉上扯出一抹兇殘的笑容，盯著季蔓的眼神像是一隻正在捕捉獵物的餓狼。
對於霍霄話里的狠意，季蔓身體不受控制的狠狠打了一個寒戰。
「你……你不能……不能強迫人。」季蔓強撐著身體，眼神有些瑟縮的對上霍霄的視線，抖著聲音說道。
聽到季蔓這話，霍霄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移開了視線，臉上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我霍霄還不至於沒品到干這種強迫別人的事情。」
霍霄說完這句話，又轉頭看向季蔓，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不，你一定會答應我的。」
霍霄臉上對著季蔓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什麼？」
看著霍霄篤定的神情，季蔓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我記得你還有個母親吧，而且似乎現在還得了癌症，目前需要大量的醫藥費吧。」
季蔓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霍霄，他居然會拿她媽媽來威脅她。
「你……你想幹什麼，我媽媽的醫藥費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季蔓抖著聲音，她幾乎能聽到自己講話時牙齒打顫的聲音。
「你的想辦法就是繼續去賣嗎，那還不如賣給我一個人，或者你寧願自甘下賤去伺候那麼多的男人？」
霍霄這話不可謂不誅心，季蔓看著他，嘴唇張了幾下，卻無力反。
而此刻季蔓不言語的態度，在霍霄眼中，無疑是默認了他自己剛剛說的話，臉色立刻難看了幾分，心裡也燃燒起一股怒火。
「我不會答應你的。」
空氣沉靜了幾分鐘，客廳中想起季蔓微弱無力卻又執拗的聲音。
「那你還真是賤吶，或者你天生蕩婦，就喜歡伺候男人。」
季蔓再次拒絕的話終於惹惱了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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