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願以身相許
「在別人看來確實是快了，但對阿壺來說已經很漫長。她喜歡我很久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有點嘚瑟！
陸小七噎住，他似乎不缺女人喜歡吧？三公主的暗戀，讓他如此得意嗎？
「別擔心，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她也很明白事理！不是誰都像你專橫到要獨霸夫君一人。當然程灝淵兒子一個夠了，兩個不多。我不行，我得多一些，我國夠遼闊。」
「好吧！畢竟是經了我的手，我自然是希望你們和美的。我們打算十五啟程。你可準備好了？」
「嗯！隨時可以走。對了，阿壺想跟過來。我行宮還在修建，到時候恐怕得借住在你那裡。你們漢人規矩多，我們還沒成親，她跟來不合適。所以……」
「所以她打著隨我北下的旗號，實際與你暗度陳倉！」
霍戾嘴角抽了抽，道：「看破不說破。」
「借住沒問題，你的人可以安排到滇西或麗城。我的溫泉莊子可待不下那麼多人。不過這種事情朝廷肯定會有安排的。麗城知府死都要死出個地方給你住。別擔心！」
「說起來，咱們既是同門又是不打不相識。我有這番際遇，還得多謝你。換之前，我在能有一塊自己的封地做位親王，讓我母妃安然度日已知足了。
現在我不但是蒙王，還能在丹地多出好幾十個城池午里之地來，我是想也不敢想呀！雖然中間困難重重，總算是能安穩下來了。你的恩情我記在心裡……」霍戾突然認真起來。
陸小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師父對你無恩情嗎？」
霍戾臉色微赫，道：「我與他的師徒情誼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更類似於交易！他待我，也沒什麼真誠可言。我要說不如你待我十分之一好，你恐怕不信！」
他感慨地道：「我的武功都是我花錢從他那裡買來的，一招一式皆是錢財。他這個人不信遠利只看近財。我本來是花了重金讓他把我母妃給救出來的。誰想他背信棄義……」
陸小七明白了，因為程年背信棄義，所以他以為他母妃死了。自然殺起他的女人孩子來也毫不手軟。
「你借我的銀子，我暫時不還你了。我現在是有點錢，但也很緊，因為沒有糧食，現在吃的都是師姐夫的。他雖然對我非罵即打，但這點義氣我是非常服的。」
陸小七微微一笑，道：「別太擔心，你現在只要抱緊你未來岳父的大腿，子民絕對餓不死。」
霍戾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多謝小師姐保的好媒！虧得你點醒我。我想來想去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
陸小七一茶杯砸過去給他，罵道：「我家夫君小氣到死，你且試試，一會有得你哭。」
霍戾接過茶杯放到桌上，舉手投降。道：「別砸了。我跟你說認真的，無以為報，但我手下將近百個城池，是要用官員的。你們漢人治理有方，我給你個機會把你的親戚好友安排到我的城池當官，如何？」
陸小七一怔，道：「我哪有這麼多的親朋好友？你沒想如何治理嗎？這也不是多難的事，關鍵是人才。」
霍戾無奈地道：「你忘記了，從前我們是遊民。突然安定下來，我都不知道如何管理。」
陸小七皺眉：「我跟你說，封地是你自己的。你只有管理好來才有收穫，封地不僅是地，還有百姓。既然歸你了，他們也是你的子民。這種事情萬萬不可兒戲！
不管是哪個城池那塊土地的百姓，富庶都是富你，窮，窮的也是你。你可不能因為他們不是你的族人，你就把他們當外人看。這種態度不行！」
霍戾認真起來，道：「你說得對！不管他們誰富，富的都是我。但我手下皆莽漢，於管理一道真不行！丹地文化於你們大覲相同，所以你們漢人治理起來，他們比較能接受。」
「這件事情，你得跟陛下說。一來可以表達你的忠誠；二來有順風船不坐是傻子。」
霍戾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他不大想給皇帝控制住。如果城池的官員都是皇帝的人，到時候他想擺脫都擺脫不了。關鍵是如果不聽話，他還不好處置。
陸小七看破他的心思，道：「你得有一個緩衝過程，至少得讓你的人跟著陛下派來的官員學習好如何治理。漢人有一句話，叫天高皇帝遠。到了你的封地自然是你做主。
他們拿的俸祿也是你給的，你給得越多，他們越努力。他們若是尸位素餐，那你就有權利請他們走。他們想當高官，那就得你給他們開出政績的文書來。這樣都控制不了？」
霍戾明白了，笑著沖她拱手道：「多謝提點！我一會就去跟陛下哭訴去。」頓了頓，「你真不考慮安排你人到我那當官？反正都是朝廷的官。」
「我現在已經走到頂端了，再往上爬就危險了。你就別害我了！而且我不需要有這麼大的權力。能把夫君馴服就是女人一生最大的成就。」
霍戾嘿嘿笑個不停，給她豎大拇指：「就服你這一點，不管何時都很清醒，目標明確。」
「蒙王和三公主送來好些禮物，小人不知道該如何安置，還請二夫人明示。」送走了霍戾和三公主，管家過來請示。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禮？
「這是謝媒禮……」
管家會意：「小人這就讓人送到二夫人庫房。」
陸小七把嘴裡的茶咽下去：「這是給夫君的謝媒禮。」
管家：「……所以？」該抬往那？
「等夫君回來，問他如何安置。」
「問我什麼？」話音一落，程灝淵便舉步進來了。
「霍戾和三公主送了謝媒禮來，又沒明說，所以管家不知道該往那抬。」陸小七邊答邊起身過去牽他的手。
「哦！走，看看去都有啥？別是一盒盒的蠱蟲吧？」
陸小七和管家抖了抖！
「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她拿明眸瞪他，粉臉紅了。
程灝淵眸子里有暗流翻湧，心裡又像是給好多螞蟻爬過，偷偷捏玩她的手指，懷疑她是自己的葯，要不然怎麼一看到她就會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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