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三個壞人
程灝淵抬手輕輕推開房門，屏風后隱約看到兩道人影，牽著陸小七大搖大擺走進去。
霍戾斜卧在酒几旁，以手支頤，捧著一隻酒罈子喝酒。三公主則在小口吃著肉。
突然看到這兩人出來，霍戾給酒嗆到了，咳了好幾下，怪叫道：「你們走路沒聲音的嗎？」
三公主連忙直起腰來，道：「太尉好！七妹妹好！」
程灝淵走到她身邊，道：「挪一下，吃獨食，上館子也不通知一下。要不是小七突然心血來潮，還逮不住你們。」
雅房臨窗建造出高出平地半尺的平台，長方形的酒幾橫在中間，一頭靠著窗下的牆。另一頭並平台邊緣，所以只能坐兩邊。三公主挪地方只能和或戾一邊。
霍戾整個人橫卧在酒几旁邊，三公主為難地看著他。他嬉皮笑臉地道：「太尉何不與我共座？」身子往後挪了挪，在腹間空出一尺半的位置來。
看到他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就是讓她坐他「懷」里，三公主漲紅了臉。這、這不合乎禮法吧？
霍戾根本不是講禮法的人，沒露胸坦腹已是斯文。
程灝淵見她愣著，伸手抓住她的后腰帶直接把她拎扔到霍戾身上，道：「慢吞吞的。」
三公主尖叫了一聲，霍戾直身穩穩把她抱住，順帶著便將她圈坐在懷裡了，仍然一手支頤，笑道：「小師姐剁他爪子，居然敢碰別的女子。」
腰間被有力的臂膀圈住，修長的手掌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三公主嚇得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臉色十分精彩！既不敢罵程灝淵，又不敢掙扎開霍戾。
陸小七除鞋坐到程灝淵身邊，凜臉看向他：「那隻爪子碰的？」伸手把霍戾擱在桌上的刀拿起來。
程灝淵：「……隔、隔著衣服和腰帶。」
霍戾「噗」一聲笑了出來，「隔著衣服就不算碰哪？」手捏了捏三公主的腰，三公主怕癢「啊」一聲扭腰。
「我隔著衣服，公主也癢？」
三公主臉紅如蝦，羞不可抑！伸手推開他的手，他順勢便握住了，一根根手指把玩著。
陸小七抓起程灝淵的右手，讓他擱在桌上，掏出塊帕子蓋上。
程灝淵有意陪著她胡鬧，顫聲道：「夫人，你、你這是何意？」
陸小七露出陰惻惻的笑容：「隔著帕子砍不算砍。」
霍戾縱聲大笑！
三公主也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程灝淵一把將嬌妻摟進懷裡，在她臉上香了好幾個，笑道：「真要這樣，以後為夫在戰場上看到女將，只能打馬掉頭跑了。再不敢跟她近身廝殺。」
陸小七把霍戾的刀放好，粉臉微紅：「老實點，像話嗎？」
程灝淵往霍戾的爪子一指：「他們沒成親都可以摟摟捏捏，咱們成親的光明正大。」
三公主和陸小七：「……」
霍戾猛地親了一下三公主的粉臉，邪氣流溢：「我們是賜婚的，婚事是鐵板釘釘，想幹什麼不行？」
三公主給他吻得花容失色，心如鹿撞！手足無措恨不得原地消失了。求救地看向陸小七。
陸小七動手斟酒，假裝沒看到。
程灝淵則慢條斯理切肉，道：「你繼續，免費的大戲不看白不看，更何況是難得的活色生香戲。」
「七妹妹……」三公主嚇得香汗都流出來了，程灝淵這明擺著是激將，太壞了！
陸小七抬眸，鄙夷地道：「小師弟，你別光說不練啊？看把我三皇姐給急的！」
「啊……」三公主崩潰尖叫，太壞了一個兩個的。
霍戾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口子可真壞！」酒壺嘴懟上三公主的小嘴，「別叫了，時辰沒到。」
三公主把臉扭到一邊：「啊……」
「這裡不許大聲喧嘩，否則要扔出去。」陸小七抓起一塊肉便欲堵她的嘴。
霍戾一把將三公主摁進懷裡，吻了上去。「啊」是消失了，但三公主揪著他的衣襟再不願意出來，太丟臉了！
她這無地自容的嬌羞行為，把霍戾逗得樂不可支！逗她道：「掩耳盜鈴也知道是你哪！大方一點，又不會少塊肉。」
被他壓在身下的三公主搖頭，說什麼都不願意起來。
程氏夫婦齊齊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擱在拳上支頤觀看。
霍戾沖二人用邪魅的眼神道謝！嘴裡壞蔫地道：「再不起來，我可不保證控制得住，要干點別的了。」
三公主嚇得趕緊鬆開他，企圖從他身下出來。眼角偷瞄到對面。卻見對面兩人一個在吃肉，一個在喝酒，含情脈脈看著對方，顯然沒「注意」到他們的動靜，心中稍安！
霍戾將她扶坐起來，順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臉，「嘖！能煮雞蛋了。」說完又親了她一下！
三公主捧著臉，目光都不曉得往那放才好了？心中既歡喜又羞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喜歡他，或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覺得他耍流氓也耍得特別迷人！
陸小七給三公主斟了一碗酒，道：「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吧？衣物記得多帶些，現在走，等到北疆便是秋天了，那邊秋天跟我們這裡初冬一樣冷的。」
三公主定了定神，端起酒來喝了一大口，道：「四季的衣服都有收拾。藥品母后都給我備了一大堆，讓太醫趕製出來的藥丸。二哥也有給我安排侍衛的。」
她頭一回出遠門，也不曉得要帶什麼？都是皇后給她拿主意。道：「我還要備什麼嗎？」
「乾糧、廚子、太醫在、浴桶，這些你都要帶。」程灝淵出聲。
三公主呆了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們不帶的？」
「我們帶的你吃不慣的。小七能啃草吃，你能不？」程灝淵挑眉道。
三公主：「……」看向霍戾。
霍戾道：「確實要帶上，多帶幾個太醫是必要的。路上生病麻煩。你嬌滴滴的吃不了這些苦。」
陸小七道：「是的！得帶上。帶上廚子的話，你至少不用水土不服。兩地吃食差異大。」
「那、那你真吃過草？」三公主覺得不可思議！
陸小七眨了眨眼睛：「確實吃過。」無聊的時候扯根草啃，也是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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