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她哭了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了霍承澤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辛瞳誤以為他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冥冥之中救了自己那麼多次,在她的心中,霍承澤就是她的救星,可是在慢慢的相處之中,她對霍承澤不再只是簡簡單單的感恩,還穩穩駐紮在了她的心房。
「我看我家的小妻子,你有什麼問題嗎?」霍承澤起身到了辛瞳的對面,笑意直達眼底。
辛瞳急得想要反駁,有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並不好,轉念一想,這當作是霍承澤的玩笑話,不能當真的。
她幫霍承澤擺好餐具,也收拾好了自己的那一份,兩人開始了安靜的午餐。
慕容雪連同她的那一份也準備上了,估計想著夫妻兩人新婚不久,應該好好的培養感情。
辛瞳只要一想到剛才從霍承澤出去的朱喬,便有些覺得手中的飯菜索然無味,眼神有意無意的往霍承澤那裡注視著。
有些事實她其實都知道,只是還是按耐不住心底隱隱作痛。
霍承澤吃飯的時候也很優雅,就像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童話王子,高貴而不容他人侵犯。
辛瞳覺得他連吃飯的模樣,都像極了一幅畫一樣,帥得讓人覺得很不真實。
「對了,今天下午你就在公司陪我吧,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去。」霍承澤突如其來的話差點嗆到了辛瞳,她忍不住咳了幾下,難受的生出幾滴淚水。
他趕緊拍著辛瞳的後背,眉間皺成一條細縫,語氣有些不悅,「怎麼這麼不小心,吃個飯還能被嗆到。」
辛瞳心中本來就不快,還被他這樣一說,自然委屈的不行,淚水止不住的奪眶而出,這下她是真的哭了。
霍承澤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竟然把辛瞳說哭了,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明明是關心她的,只是他很少關心除了家人意外的人,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話,變成了惹哭辛瞳的導火線。
辛瞳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哭了出來,整個人的情緒不受自己掌控,這樣的她肯定在霍承澤面前丟死人了,索性就將整個頭埋進了霍承澤的胸口,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囧樣。
「怎麼還哭起來了?」霍承澤沒有推開她,讓她肆意靠在自己懷裡哭成淚人,他的心也被辛瞳的哭聲牽扯著難受,自責的解釋道:「我只是有些著急了,語氣重了點,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像是在回應著霍承澤,可辛瞳的淚水沒有少掉半分,慢慢的浸透了霍承澤的襯衫。
霍承澤感受到了胸口的濕意,事情的嚴重性讓他有了危機感,輕聲繼續哄著辛瞳,「是我的錯,不該這麼說你的,以後我都會注意的,對不起。」
這還是霍承澤長這麼大第一次對別人說對不起,因為一個女人的哭腔而感到呼吸困難。
在他心裡,辛瞳已經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逐漸被她佔滿了整個心房。
霍承澤道歉的話讓辛瞳更難受了,其實也不全是霍承澤的原因,還有她心中無法說出口的喜歡。
只是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呢?讓她一步一步的陷進了他設定的陷阱里,卻不想抽身逃離。
霍承澤哄了好一陣子辛瞳,不得不說她是真的能哭,好不容易等她哭著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他才算得以鬆了一口氣。
他將睡夢中的辛瞳抱去了辦公室里特設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后,才看著自己一身狼狽自嘲的笑了笑。
睡著了的辛瞳還輕微的呼出抽泣聲,紅紅的眼睛腫得大大的,足見這個小女人有多難過。
霍承澤轉身進了房間內的浴室,換掉了身上被辛瞳弄的皺巴巴的襯衫,上面甚至還沒看到眼淚和鼻涕混合的痕迹。
他沒一陣的笑了一會,打開了淋蓬頭,浴室里傳來沙沙的滴水聲。
等到辛瞳從床上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鼻頭的堵塞和眼睛的腫脹感,讓她回想起睡著前的尷尬。
她要如何解釋才能讓霍承澤相信自己的反常?
辛瞳有些逃避的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整個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跟霍承澤接下來的相處。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間里裝睡,反而會讓霍承澤看出來她在躲著他,這樣更讓辛瞳覺得丟人。
霍承澤繼續在辦公室里埋頭工作,偶爾會想起躺在背後房間睡著的女人,他幾次克制住了想要去看她的衝動,逼迫自己把所以精力放在工作上。
結果反而適得其反,幾個小時才粗略的看了兩三本文件,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實在看不下去,才將其丟到了一旁。
做那份文件的高層肯定想不到,自己做的文件是以這樣的方式,逃離掉了霍承澤毒辣的眼睛。
辛瞳見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只好準備去浴室洗漱一番,起碼看起來不會太糟糕。
誰知她一照鏡子,整個人都呆住了,腫得碩大的雙眼,還有滿臉的淚痕,她就是這樣在霍承澤面前睡著了嗎?
這副模樣一定被霍承澤嫌棄不已。
她趕緊洗了把臉,拿紙巾擦臉時,無意間看到了丟在垃圾桶里皺巴巴的襯衣,上面還有讓她尷尬的痕迹,很明顯就是霍承澤今天穿的那一件,還被她弄髒了。
這是上天故意在捉弄她吧,辛瞳頭疼的抓了抓頭髮,她非常想要從這堵牆穿過去,起碼不用見到外面的霍承澤。
磨蹭了許久,她還是選擇直面困難,徑自走出了房間,假裝隨意的關上門。
「醒了?」霍承澤半小時前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就在他以為辛瞳打算一輩子待在裡面不出來的時候,她走了出來。
辛瞳點了點頭,坐在了離霍承澤幾米遠的沙發上,雙腳合併得攏攏的,一副小學生乖巧的坐姿。
霍承澤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心不在焉的看著文件,時不時的會瞄一眼辛瞳。
「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辛瞳有些躊躇不安,她提出了一個極其蹩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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