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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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王兄,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特別怪異。」羿凌軒是蕭王府的常客,平日里的情形亦是見慣了的,所以亦是感到奇怪,隨即恍然一笑,誇張地喊道:「不會是你的那些女人把小羊羔惹急了,她把你的女人統統都殺了吧。」
羿凌冽雙眸微眯,危險地說道:「哼!在我蕭王府,量她還沒有那個膽。」
「呵呵,開個玩笑,不過我覺得此事一定跟她脫不了關係。」羿凌軒一臉看好戲地笑著。
羿凌冽不置可否了掃了羿凌軒一眼,獨自轉身向府內走去。
一路走過幾個閣院,都是出奇的靜寂,直到快近憶水閣時,遠遠的便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平日里她們雖然也是明爭暗鬥不斷,卻沒有今天這般肆無忌憚。
羿凌冽陰沉的臉上愈加冷了幾分,腳下的步子亦不由的加快。
羿凌軒一臉興奮地跟在後面,「這般激烈,這般兇猛,那隻小羊羔怎麼受得了呀。」
雖然知道阮心凌是魅月盟的人,但是昨天她的表現也太過溫順了點,不過不管是她的偽裝,還是她的忍讓,羿凌軒知道那群女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意放過她的。
羿凌冽的雙眸中亦快速地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讓人不易覺察的異樣,腳下的步子亦更快了。
越靠近憶水閣,紛亂的爭吵聲,粗俗的咒罵聲越是刺耳,羿凌冽的眉頭亦越皺越緊。
走進憶水閣,眼前的情景讓羿凌冽與羿凌軒紛紛錯愕,看來這群女人不止動口,而且還動了手,凌亂的閣院內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損壞,顯示著剛剛的戰爭有多激烈。
一個個狼狽的身影,散亂的髮絲,哪還有一點平日里嬌美,文靜的影子。
她們之間平日里就集了太多的矛盾,今日一旦發泄出來,自然是驚天動地,無休無止的。
羿凌冽眉頭緊緊地鎖起,雙眸亦微微眯起,冷冷地環視過四周卻沒有發現心凌的影子,難道他猜錯了,這件事與她無關?
「你們在做什麼?」冷冷的聲音突兀地在憶水閣響起,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那些戰紅了眼的女人們驚滯。
爭吵聲頓時停止,或揚或擊的手亦紛紛僵滯在空中,眾人下意識地轉身,看到一臉鐵青的羿凌冽時,臉上紛紛染上驚恐與慌亂。
千憶眉最先反應過來,擺出平日里自認為最為嫵媚的姿態,扭到羿凌冽的面前,一臉委屈地撒嬌道:「王爺,你要替臣妾做主呀。」
只是她現在這副的狼狽,配上那刻意的嬌弱,以及她剛剛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已經讓人倒足了胃口,何況在羿凌冽的看來,女人本來就是虛偽,愚蠢的動物,只不過是供他平日發泄的、、、、、、
微微側了身,羿凌冽面無表情的避過了她,千憶眉本來想要貼上他的身軀一時失去了靠力,竟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整個閣院的女子都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甚至包括憶水閣內服侍千憶眉的丫頭。
羿凌軒更是毫不留情的,誇張地大笑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羿凌冽冷冷的雙眸掃過她時,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厭惡。
「王爺,她竟然違抗王爺的命令,將阮心凌獨自霸佔在憶水閣,不讓她到別的閣院服侍。」風落裳一臉憤怒地控訴道。
「王爺,臣妾真的好冤,阮心凌只不過在憶水閣多待了一會,她們就紛紛找上門來,罵臣妾,甚至還動手打臣妾。」千憶眉狼狽地起了身,委屈地說道。
「你冤,你明明說要向王爺要了她,以後就專門在憶水閣服侍你。」柳如雲亦憤憤的吼道。
「你何時聽我說過這樣的話。」千憶眉一口否認,她很清楚羿凌冽的性子,絕對不會容許她們干涉他的事,何況他如今正在氣頭上。
「阮心凌親口說的你還敢否認,你若不說,她怎麼敢說。」
羿凌冽微微一怔,果然又是那個女人在搗鬼。
「她人呢?」羿凌冽瞬間陰沉的眸中閃過一絲陰戾,唇邊亦扯起一絲嗜血的冷冽。
「剛剛還在這兒。」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只是環視過整個閣院,哪兒還有她的影子,不過她們說的剛剛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前的事了。
「來人,把她給本王找過來。」冷冷的聲音中卻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此刻的羿凌冽似乎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那個可惡的女人,惹下這麼大的亂子,竟然置身事外逃了出去。
「屬下剛剛看到她在後花園的眷月莞。」一個侍衛小聲的說道。
「在眷月莞!」憶水閣內頓時響起羿凌冽難以置信的怒吼聲,敢情那個女人挑提起了這樣的戰爭,自己一個卻悠閑地去逛花園。
「在眷月莞?」羿凌軒的聲音中亦是不可思議的驚訝。
眾人來到眷月莞時,遠遠地卻望見心凌悠然地坐鞦韆上,雙腳有一個,無一下地盪著,雙臂隨意地彎過繩鏈,手中一束不算嬌艷卻美麗清香的鮮花隨著她來回的飄蕩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片花瓣悄悄地滑落,飄撒在她清雅的衣衫上,留戀地打著旋慢慢地隱落。
此刻的她飄逸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純真的如同迷落凡塵的精靈,卻偏偏又帶著幾分調皮,可愛。
羿凌冽不由的一怔,雙眸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異樣,亦沒有發現自己的腳步竟然無意識中慢了下來。
羿凌軒卻是完全地驚呆了,獃獃地望著她,一向多話的他,竟然忘記了說話。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眾女子自然是一臉的憤怒與妒忌。
待到走到近前,羿凌冽才發現,她竟然微閉著眸,輕哼著歌,一臉沉醉地依在鞦韆的繩鏈上。
正陷入自我陶醉中的心凌,突然感覺一片陰影遮過,疑惑地睜開雙眸,便恰恰對上羿凌冽那雙深邃的眸子。
臉仍就陰沉,雙眸仍就冰冷,只是心凌卻感覺他的眸子深處似乎隱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見她突然睜開雙眸,羿凌冽一怔,隨口問道:「你倒是悠然自在的很。」
心凌亦是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看到緊隨在他身後的眾女子,心凌心中明白他此刻應該是來找她算帳的,只是他剛剛的語氣似乎太過隨意,他應該用那種他一慣的冷到讓人滯血,寒到讓人驚顫的語氣才對呀。
雖然有些迷惑,心凌仍就自然地回道:「嗯,鞦韆不錯,很舒服。」
羿凌冽一愣,竟然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他明明是氣勢沖沖地來找她算帳的,可是此刻心中的那份惱怒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聽到她的回答,羿凌軒竟自笑了起來。
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冷了面,沉聲問道:「你是自己認錯,還是要本王來定你的罪?」
「有差別嗎?」心凌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今天的他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只是不管她自己認錯還是由他來定她的罪,結局還不都是一樣,一樣的要受罰。
羿凌冽再次愣住,卻沒有發怒,竟然還順著她的話接道:「有。」
「哦,說來聽聽。」心凌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反而覺得這樣的對話舒服多了,心情也輕鬆了。
站在身後的羿凌軒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不過卻也驚訝,今天的王兄竟然這般的有耐性,跟一個女人玩這種略顯幼稚的遊戲。
「自己認錯可以免去懲罰。」未加思考的話順口而出,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身後的羿凌軒與眾侍妾紛紛驚愕,王爺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真的?」心凌一喜,快速地跳下秋架,「那我認錯。」
「嗯?」羿凌冽微微挑起眉,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爽快。
「我的確錯了,我錯在沒有三頭六臂,我錯在不懂分身之術,我若是可以分身成,一二三,十。」心凌故意數著羿凌冽身後的各位侍妾,「我若是可以分成十個,一個夫人那邊一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很誠懇的態度,很真摯的表情,只是說出的話卻完全變了味。
這哪是認錯,分明是在指責羿凌冽。
羿凌冽雙眸一寒,濃濃的憤怒也不斷的升騰,這個女人根本不就不像她外表那般的純真,太過虛偽,太會偽裝,而且巧言令色,詭計多端,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指責他。「這就是你認的錯。」
看著他突然變得陰沉的臉,心凌一驚,卻仍就辯解道:「我說的是事實。」
「好,很好,你膽子倒真是不小。」憤憤的盯著她,羿凌冽衣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猛然側身,對上身後眾侍妾一個個狠不得將心凌撕裂的目光,冷冷一笑,側過身,重新盯向她,沉聲道:「好,既然你知道錯在哪兒,那就自己去改正吧。」
心凌一愣,雙眸中劃過不解,看到他唇邊殘忍的冷笑,對上他身後,那一雙雙狠毒的目光,心凌心中一驚,這個男人還真夠毒的。
她就知道,他絕對沒有那麼好心。
「我可不敢保證想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心凌一臉無所謂地笑道,竟然如此,她就天天把他的王府攪得不得安寧。
「若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本王絕對會讓你後悔。」冷冷的唇邊染上明顯的譏諷,威脅他,她只怕還嫩了點。
第二天.
「王爺昨夜在嘯梃樓過的夜,沒有到任何夫人房中。」玉兒不耐地說道。
「嗯?」心凌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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