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藍青悠心大得很，反正都將太后和安寧公主得罪狠了，先吃飽喝足再說，其他的爛攤子交給墨衍收拾。
見他捏著糖果慢慢的吃，藍青悠問著：「好吃嗎？」
「味道不錯。」
他說的是實話，平時基本不吃甜食，這個糖果味道很奇特，以往從未吃過，甜而不膩，香而不濃，合他的口味。
「十兩銀子能抵了吧。」巨款還沒還呢，她今天原本要去百草堂結賬的，結了賬就可還錢了。
墨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十兩銀子在你們華國只夠抵兩隻雞？」
「算上你吃的，分發給其他人的糖果，還有我的筆，足夠了。」
糖果再貴也值不了幾個錢，墨衍已經確定她那支筆很貴了，爽快點頭：「行，抵消，筆是本王的了。」
「成交，反正那支筆也用了七八年了，不怎麼好用了。」藍青悠從來不是個吃虧的性子，就算手下吃了虧，嘴上也要贏回來。
墨衍明白被她坑了，想起那支筆的結構，「筆里的水怎麼賣？」
藍青悠剛都忘了這事，他提起來了，燦爛一笑，光明正大的打劫：「你說的是墨水呀，很便宜的。看在我們認識幾天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十兩銀子一瓶吧，一瓶節省著點也能用三個月的。」
他們倆聊得起勁，聲音不算大，也不小了，旁邊的人都聽清楚了，見衍王妃略勝一籌，大家的表情可豐富了。
這麼大咧咧的坑衍王爺，全天下估計只有她一人敢了。
墨衍不在乎這點錢，他喜歡那支筆，做工精細到完美，寫出來的字獨特。他請了天澤最好的匠人研究，對方表示這筆的材質非常不簡單，四國八城都無法製作出來。
「先買兩瓶。」墨衍道。
「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藍青悠答應得很爽快，見他雙眸又斜視著自己，不客氣道：「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不說坐在上首的皇上等人，前後左右的公子小姐聽到她這話，都為她捏一把汗。
墨衍被她氣得臉上有了表情，學她的模樣磨牙：「本王覺得你的人品也不怎麼樣。」
「我有自知之明啊，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品德高尚的好人。我們那有句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的人生理想不是做個短命的好人，而是做個閻王爺死活不收的禍害。」
「哈哈……」左側年紀尚小的五皇子和後排的上官雲爍兩人實在忍不住了，樂得大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全都抿著嘴笑，見過嘴皮子利索的，沒見過這麼有趣又臉皮厚的。
墨衍雙眸深處也漾起了笑容，論耍嘴皮子，他承認，遠不是她的對手，看似有點頹然：「你贏了。你繼續禍害，別禍害本王就行。」
「誰稀罕禍害你啊，還不是你霸道黑心搶我的東西，無恥的佔為己有，我這才反擊報復的。」藍青悠才不怕在公眾場合呢，反正她的名聲早被有心人弄臭了。
與墨衍容貌有兩分像的五皇子墨涵看他們鬧得有趣，主動開口：「四王嫂，四王兄搶了你的筆？」
「是啊。天澤用毛筆，但我們日常寫字不用毛筆，筆的種類比較多。我的這支筆是鋼筆，售價三千多，算中等偏上，特殊的是這支筆是二哥送的。他在你這個年紀，有次完成藍家派給他的任務，獎品中有一支筆，他轉送給我了。」
「中等偏上？」墨衍只注意了這四個字。
藍青悠知道他在想什麼，挑著眉：「是啊，也就中等偏上。比這好的筆，我多的是，這支大方賣給你了。」
「四王嫂，四王兄看中的筆肯定是好東西，給我們欣賞下唄。若是有多餘的，賣一支給我吧。」墨涵好奇，他對藍青悠印象不錯，有想法也直接說了出來。
「沒帶，回頭送你一支。」藍青悠對人一向大方，也不可能對他單獨特殊，對另外兩位王爺和公主道：「一視同仁。」
「多謝四弟妹。」翊王爺和軒王爺都面帶溫和笑容道謝著。
靜瑜公主沒吭聲，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用最規矩的姿態坐著不言語，眼裡倒是有幾分期待。
皇上和太后皇后及妃嬪們也在說著他們的事，不過都留了一分心聽下面的談話，也將衍王爺和衍王妃的相處方式及言語聽進了心裡。
正當永安宮和樂融融時，外邊的太監匆忙進來通報：「啟稟皇上，大司農秦大人有急事稟報，已在宮外等候。」
「宣！」皇上一聲令下。
很快一穿著官服的大人手提著一大布袋，氣喘吁吁，面色發紅的跟著太監進來了。
他將布袋放在地上，立即跪下欲行禮，皇上擺手：「免禮。秦大人，發生了何事？」
「謝皇上。」秦大人拱手行禮后，這才稟報事情：「皇上，事情是這樣的，敬親王託人緊急送回的新物種，於今日清晨送達臣手中。一個時辰前，臣命人試吃，結果試吃的五人全部中毒了。」
皇上濃眉緊蹙：「全死了？」
「回皇上，人都沒死，全有嘔吐腹瀉腹痛的癥狀，其中一人還頭疼乏力，最嚴重的一人已近昏迷。剛太醫院派了呂太醫前去救治，呂太醫確認他們是食用此物種中毒。」秦大人回答時，嘴巴都在哆嗦，很明顯嚇得不輕。
「把東西呈上來。」皇上是在十天前收到敬親王的信件，派了人前去邊境接收新的農作物，可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秦大人連忙從布袋裡拿出兩個來，雙手恭敬的送上去。
「皇上，有毒。」坐在身旁的端莊皇後起身護著。
高公公也一臉警惕，主動拿帕子包著，遞到皇上跟前，方便他觀看。
皇上沒見過這稀有品種，朝下面吩咐：「你們都過來看看。」
常住深宮的嬪妃們自然沒見過，各位王爺皇子都走到跟前，四個都同時搖頭。墨衍回頭，看向身後的藍青悠，「你過來看看。」
「衍王妃，你過來。」皇上想著她應該見識過些稀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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