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逼她喝葯,月事沒來
官淺予閉了閉目,「我已經很累了,今天不想回……」
「宴公館是鐘點房?不想回就不回?」
男人諷刺的接過她的話,冷哼,「不是當初死皮賴臉嫁進來的時候了?」
掛電話之前,宴西聿沉沉的扔了一句:「由不得你,你既然不擇手段進了宴公館,死也給我死在這裡。」
她別想在外面過夜。
男人說完,「啪」的掛掉將手機扔給了朴閔。
朴閔看得出他此刻正在生氣,但還是道:「先生,少奶奶的酒店距離這兒挺遠,大晚上她一個女人挺危險的……」
宴西聿看向朴閔,一雙深眸帶著諷刺,「我的公司就近?」
結婚一年,他從未夜不歸宿,憑什麼她不想回就不回了?
官淺予看著桌上的電話,很多情緒已經瀕臨一涌而出。
她後知後覺自己真的忍太久了。
但在酒店門口忽然看到宴西聿的私人豪車時,她有一瞬又徹底丟了骨氣。
那時候距離他們通話一個多小時吧,她把工作全部交接完,收拾妥當,出來準備打車的。
以為自己眼花了,獃獃的站著。
男人極其不耐煩的降下了車窗,那張臉依舊英峻,也已經涼薄,「腿斷了么?還不滾上來。」
她確實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凌晨兩點多,宴西聿會驅車從宴公館過來接她。
回到別墅,她都還是恍惚的。
這一路,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過,但她看了他背影和側臉無數次。進了玄關,她要換鞋,下意識的伸手去拉鞋櫃門。
因為一個手拿著包包,只能用另一個手,她忘了手心的傷。
「嘶!」
「哐!」
手一痛縮了回來,鞋櫃門反彈關上了。
宴西聿的視線自然就落在了她手上,即便她已經把手心翻轉過去,男人依舊看到了。
官淺予站在那兒,也沒法換鞋,只得道:「你先進去吧,早點休息。」
宴西聿目光冷冷的,凌晨三點多了,是挺早的。
他換了鞋,就立在那裡,然後冷冰冰的開口,「手伸出來。」
她心裡挫敗了一下,還是把手心攤開在了他面前。
然後男人一張峻臉逐漸的黑下去,最後薄唇扯了一下,「不想要怎麼不直接砍了?」
「……」
她準備收回手,換鞋,但是男人一把將她手裡的包抓過去,隨手就扔到了柜子上。
然後又拎起她丟到換鞋凳上坐著。
就是拎,一點都不誇張,不紳士也不溫柔,她雖然在女性中算高挑,但是在他眼裡依舊小巧,拎小雞似的丟到那兒。
官淺予看著他忽然蹲下去把她鞋脫了,然後拿了兩隻拖鞋套在她腳上的時候,這些天所有的憋屈似乎都散了。
她就是這麼沒骨氣啊。
否則怎麼會厚著臉皮守著他呢?
「怎麼,腿也斷了?」男人的嗓音不耐煩的從頭頂傳來。
因為她換完鞋還坐在那裡沒動靜。
官淺予這才起身,然後大腦不受控制的一路跟著他到了樓梯口。
男人忽然停了下來。
「唔!」她直接撞在了他後背上,結實的觸感從她鼻尖傳到大腦。
眼冒金星。
男人已經回過身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宴夫人過兩天來,你這手若是好不了,就剁了。」
她愣了愣。
原來他今天這麼好,是因為這個?
心底好容易升起來的溫熱一下子又涼了回去,她心底自嘲的一笑。
「少奶奶,我幫您處理吧?」朴閔已經把藥箱都備好了。
她點了一下頭,沉默的進了客廳,任由朴閔伺候著。
「這才一天,怎麼還長膿了?」朴閔擔憂的皺著眉,也看不出來深不深。
官淺予看著她把膿擠出來的,疼得只擰眉,但始終沒坑聲。
弄完才淡淡的一句:「不礙事,你去睡吧。」
太晚了,她累了一天,卸了妝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來,宴西聿還沒走。
她下樓的時候,他在客廳,見她下來,起身往餐廳走。
不知怎麼的,官淺予突然就不想吃早飯了,不知道他這樣特意等她是做給誰看?
宴夫人又不在。
她寧願他依舊冷漠,也不是這樣演戲。
「沒作夠?」身後卻傳來男人陰沉的諷刺。
可能他覺得,她昨天不吃早餐,昨晚不想回家,都是作給他看的而已。
「我不餓。」她看了他。
「進去吃飯。」宴西聿只是冷淡的睨著她,「別讓我說第二遍。」
官淺予試圖聽而不聞,但是腳步剛動了動,就被男人捉住手腕帶進了餐廳,塞到椅子上。
沒什麼溫柔可言,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其實她真的不餓,睡眠不足導致食慾匱乏,最後勉強喝了半碗粥,吃了個煎蛋。
剛準備走,男人又把一個碗放到了她面前,冷聲,「喝完。」
朴閔在一旁解釋,「先生特地吩咐煮了薑湯。」
「……」她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
她淋雨都過去一天了,才喝薑湯?
不過,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她還是喝了。
宴西聿沒再黑著臉,只起身說了一句:「上車。」
他送她?
官淺予拒絕了,「我打車過去。」
男人已經拿了車鑰匙自己出去了,很明顯的不容置喙。
於是她又坐在了他車上。
說起來,私底下,他從來不會單獨載她的,以至於坐在他車裡,官淺予覺得不自在,只能一路看風景。
逐漸的發覺路線不對,「去哪裡?」
宴西聿也不回答,不多會兒,車子停在了北城醫院門口。
沒有預約,他直接帶著她一路上樓,然後找了某個她不認識的醫生。
「給她打個破傷風。」男人淡漠的嗓音。
官淺予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她不清楚他這算不算在關心她,至少以前,哪怕她發燒快死掉,他都不會看一眼。
當然,她差一點又沉浸於他的關懷時,出了醫院,終於聽他說:「自己打車,我很忙。」
然後把她扔在路邊了。
官淺予反而笑了一下,這才是他的作風。
那些天,他好像確實很忙。
她也很忙。
宴夫人遊玩回來了,不過沒像他說的來宴公館。
官淺予的酒店處於旺季,這一忙,直接到了月底,那時候她才後知後覺。
這個月例假是不是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