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妄
程明德被秦氏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走到程雄的卧房，叫程雄躺在床上，身上也無外傷，以為程雄並無大礙。
「雄兒，你哪裡受傷了？」
嗚嗚嗚嗚······
「快告訴為父。」
嗚嗚嗚嗚·········
無論程明德問什麼，程雄都是嗚嗚嗚···，程明德便覺有些奇怪，叫來家丁一問才得知原來程雄被傷，就是傷在這聲帶上，幸而只是暫時的，以後還能恢復。這才叫程明德懸著的心，落下了一些。
程虎終究是過世了，現在程明德白髮人送黑髮人，，自然是十分悲痛的。所以他將所有的痛，所有的罪都歸咎於一人身上，這人便是姜賢。
此時的姜賢並不知道程家發生的這些變故，當然這些變故都是他造成的，可是也是程雄、程虎兩兄弟無理在先，他已經警告過他們了，只是沒用，所以只能殺了他們。
辦理完程虎的喪事之後，程雄的聲帶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父親，兄長之死都是那姜賢所為。不報此仇，那我們程家還有什麼顏面立於這世間啊。孩兒肯定父親為大哥報此仇。」
程雄堅定的說著。
「老爺，你可一定要替虎兒報仇啊。虎兒那麼乖的孩子，前些日子還在飄雲山修習，怎麼現在就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啊。嗚嗚嗚······。」
說著秦氏不由自主的便哭了起來。
而此時端坐的程明德也有些坐不住了。程虎可是他的愛子啊。這殺子之恨已經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了。於是程明德連夜來到飄雲山，請求五大真人助自己擒拿姜賢。他要將這姜賢碎屍萬段。
五大真人聽聞程家之事後，決定派出雲開真人前來協助程明德報這個殺子之仇。畢竟程虎曾在飄雲山修習，被殺，飄雲山臉面也是沒有了的。而雲開真人便是程虎生前拜的恩師，自己的徒兒被殺，他還是要來管上一管的。
「你把程虎殺了你就不怕他家前來報復嗎？」宮羽鷺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問著。
「我有何懼？」姜賢的回答一向是簡潔明了，不多說一句。
「可是我聽聞程家是有名有姓的人家，而且程老爺老年得子，把這兩個兒子當做心肝寶貝的寵著。想來被你就這樣殺了，程家應當是不會輕易作罷的。」
宮羽鷺和姜賢說起了程家的情況。姜賢心中確實有過一絲後悔，但那只是一瞬間，轉瞬即逝的。畢竟程家兄弟在洪川城算是無惡不作吧。不說人人得而誅之，也是被百姓深惡痛絕，想來殺了這樣一個人，也是一件為民除害之事，沒什麼可後悔的。
「就是因為程老爺子寵著，所以程家兄弟驕橫跋扈，任意妄為。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我殺了這樣的人難道不是為民除害嗎？」
姜賢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宮羽鷺有些措手不及。宮羽鷺心中自然知道，姜賢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在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如今殺了程虎，怕是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姜賢和宮羽鷺一路走著，走的累了，便來路邊的茶館歇歇腳，喝碗茶。
鄰桌是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穿著白色紗袍，可以說是氣宇軒昂。突然鄰桌開口向姜賢他們問到「小兄弟，你們從何而來啊？」
「我們從洪川城來。」姜賢並未戒備，在他心中這就是一名問路的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而此時的宮羽鷺卻一直暗暗使眼色給他，還一直捏他大腿，這是什麼情況？看見風流倜儻的大叔，瞬間少女心爆發了嗎？
姜賢完全搞不懂宮羽鷺給自己使眼色的原因，甚至一度還覺的宮羽鷺是不是太過勞累眼皮抽筋了。姜賢真真的是一個直男？」那人接著問道。
「聽說過，聽說程老爺是老年得子，然而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兩個兒子被寵的不成樣子。在洪川城可以說是無惡不作，百姓痛恨。可是就因為程家在洪川城的勢力，所以無人敢出聲。」
姜賢大致說了一下自己在洪川城的所見所聞。此時的姜賢已經猜出這人就是那程明德找來給自己兒子程虎程雄報仇來的。
「他們做錯事，可以教他們。小兄弟為何要痛下殺手呢？」那人繼續追問。
「教他做人做事，那是他父母老師的責任，很抱歉，我都不是。」
姜賢無所謂的答到。
姜賢這話恰恰激怒了雲開真人。因為這雲開真人就是程虎的老師，所謂教不嚴，師之惰。所以剛剛姜賢的話似乎就是在說，程虎變成這樣無惡不作的樣子都是因為做老師的沒有管教好導致的。
「想來你已經猜出我是什麼人了。昔日你殺害我徒兒程虎，今日我便要來取你性命替我徒兒報仇。」雲開真人氣憤的說。
「我勸你還是不要替這程虎報仇，不然很可能會白白送了你的性命。」姜賢依舊不屑一顧的喝著茶。在他看來，這些來給程虎報仇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只是有名門正派的名號撐著罷了。私底下恐怕黑心的勾當也沒少做。
「呵，哪裡來的狂妄小兒。」雲開真人聽到姜賢這樣說，覺的姜賢也就是個口說大話的小混混而已，想來是沒有什麼大才的。於是爆開氣機，拍桌，劍出，大呵一聲看劍，這帶著劍氣的劍已然來到了姜賢的眉心位置。
只見姜賢稍一躲閃，居然就巧妙的躲過了雲開真人的劍。躲過劍的姜賢絲毫沒有一點慌張，依舊還是悠閑自若的喝著茶。
這一幕雲開真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的。「這小子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不可小覷啊。」雲開真人心中暗暗想著。
接著姜賢站了起來，「真人，你已經出了一招，那是否也到我出招了？」姜賢平靜的問那雲開真人。
「好。到你了。」
劍來，萬千劍氣匯成一把劍，而後又分成無數把小劍，將雲開真人周身圍起。
「真人是否還想一戰？」姜賢說。
「今日我算是見識了。後會有期。」
說罷，那雲開真人便回了他的飄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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