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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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延慶帝沒有立即下令要怎樣,只擰著眉道:「朕知曉了。」

便揮揮手讓張彪下去,讓兵馬司指揮使進來。

兵馬司指揮使行禮后,面色凝重道:「皇上,大前天臣的手下在巡防時遇到一夥賊人偷襲南市的一家工坊……」

鄭志越說面色越陰沉:「迷煙球乃江湖中物,城中少見,我們盤查許久,發現此物極有可能是尋芳閣內流出來的。而據工坊護衛所言,賊人在偷襲時發覺護衛人數多,無意中爆出一句藩國話。此時城中又只有藩國使臣能有此等武力,臣不知該不該繼續往下查?」

尋芳閣?

延慶帝皺皺眉,怎麼感覺好似在哪裡聽過?

內侍服侍延慶帝多年,又生得一顆七竅玲瓏心,當即道:「這尋芳閣,即使當初張統領在查爆.炸.案時查到的青樓,又從尋芳閣查到三王爺身上……」

「啪!」延慶帝將手中的筆拍在筆架上。

內侍立即住口。

鄭志眼觀鼻,靜候等延慶帝發話。

延慶帝陰沉著臉,還沒開口,就聽到外邊通傳:「北疆來報。」

「呈上來!」

延慶帝揮手讓鄭志退下,先看軍報。

內侍接過書信,笑道:「是蕭將軍的信函。」

鎮北軍前些日子大敗羅剎國,不僅解了邊境之憂,還收繳到許多財物,讓延慶帝心情暢快數日。

果然,延慶帝聽聞是鎮北軍的信函,面色稍霽:「念!」

「臣前些日子從羅剎軍營繳獲不少財物,清點時發現一張字條,上頭內容頗為駭人,臣恐為奸人計策,當時不敢相信,故派人去調查,今已查明,字條上的內容確實屬實。此字條關乎國家社稷,臣不敢隱瞞,今派可信之人上報……」

內侍讀到此,從信封中取出被絲帛包著的字條,展開一看,面色當即大變:「皇、上……」

他聲音微微顫抖,像是看到什麼駭人聽聞的消息。

延慶帝不由得看過去,疑惑道:「上頭都寫了些什麼?」

內侍低著頭,雙手恭敬地將字條呈上。

延慶帝接過字條,看清上頭的內容,雙目怒瞪,啪的一聲將字條拍在龍案上:「大膽!」

內侍垂首,大氣不敢出,努力降低存在感。

這個時候,不說話最安全!

「去,把張彪叫來!」延慶帝怒氣沖沖道,「鄭志也叫來!」

內侍連忙快步朝外走。

少傾,才離開御書房沒多久的張彪和鄭志重新出現在延慶帝面前。

「張彪,你方才所說是否屬實?」延慶帝目光銳利地盯著張彪問。

張彪面色鄭重,拱手道:「皇上,臣句句實話,不敢有半點偏僻!」

延慶帝轉向鄭志:「鄭志,確實查清那迷煙球來自尋芳閣嗎?」

鄭志躬身道:「微臣幾番查證后才向皇上稟報的。」

延慶帝面沉如水:「張彪、鄭志聽令,朕命你們立即帶領三千兵馬,將戚應和秦有與帶來見朕!」

張彪心中一凜:「是!」

鄭志亦然!

卻說戚應和秦有與出了工坊后,兩人並未急著回府,而是找了一處安靜的酒樓談事。

張彪是個性子耿直之人,今日之事免不了會被參一本,得商量出個說法來才行。

只是還未等他們商量出個子丑寅卯來,張彪便帶著人找了上來。

「張彪,你這是何意?」戚應板著臉道。

張彪態度很好:「臣奉旨請王爺和秦尚書入宮面見聖上!」

「放屁,請我們進宮面聖需帶這麼多人?」戚應差點就想上前動手。

張彪不卑不亢:「這是皇上的意思。」

秦有與聽得這是皇上的意思,拉住戚應。

戚應瞬間蔫了,拿眼去看手下,示意他們趕緊回去找幕僚商量對策。

秦有與理理衣裳,昂首挺胸,當先一步走在前頭,淡淡道:「走吧。」

戚應見他如此,有樣學樣,仰著頭哼了一聲,隨秦有與步出酒樓。

溫知故混在人群里,看著戚應和秦有與被禁衛軍帶走,揚揚嘴角。

這一去,恐怕就難出來了。

果然,晚一些時候,滿京城都在傳,三王爺裡通外國,謀朝篡位,已經被皇上關押起來。

就連他的舅舅秦尚書,也被牽連,也被收押了。

當晚,用過晚飯後,溫知故與溫儒、溫行書又聚集在溫儒的書房。

溫儒捋著鬍子,語氣里難得地帶著些喜意:「那位這次是真怒了,老三應當難翻身了。」

溫知故也笑得眉眼彎彎的:「咱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溫行書嘴角都快咧到耳旁了。

他一直沒幫上什麼忙,但是不妨礙他替女兒高興。

這樁事,幾乎從頭到尾都是女兒在謀划,竟然被她謀成了,看起來女兒頗有父親當年的聰慧。

溫知故望著喜笑顏開的溫氏父子,心裡的包袱解開大半。

現在也算是替「溫知故」報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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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草包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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