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清白的

沈佩珊出神之際，不小心撞到一個人，不等她開口道歉，對方「噗嗤」一聲笑了。

「佩珊，你鼻子還真靈，居然追到這了。」

沈佩珊暗暗皺眉，怎麼會在這遇到馮諾諾！

不願多費唇舌，沈佩珊想要繞開馮諾諾，對方卻不依不饒的擋住去路。

「有什麼好躲的，怕文耀知道你跟蹤他？」馮諾諾笑嘻嘻的打趣。

「我沒你那麼無聊！」沈佩珊忍無可忍。

「別急著走啊，文耀去給我開藥了，很快就回來了，大家難得遇見，一起吃頓飯吧。」馮諾諾昂首挺胸，驕傲的像只孔雀。

沈佩珊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馮諾諾，你算什麼東西？等嫁進季家再到我跟前耀武揚威吧。」

馮諾諾頓時變了臉，「沈佩珊，要不是你死纏著文耀不肯放手，我早是季太太了！」

沈佩珊似笑非笑，「真是這樣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已經跟文耀提出離婚了，是他不肯！」

馮諾諾尖叫起來，「不可能。」伸手抓向沈佩珊的手臂。

沈佩珊後退一步，馮諾諾立刻摔倒了。

「佩珊，你別生氣，是我求文耀陪我來醫院檢查的，跟他沒關係。」馮諾諾也不起身，撲在地上哀哀的哭起來。

不曉得她又發什麼瘋，沈佩珊轉身欲走，發現季文耀正一臉陰沉的站在身後。

「啪！」響亮的耳光聲引得眾人側目。

季文耀繞開沈佩珊，小心翼翼的扶起馮諾諾，目光憐惜，「諾諾，有沒有受傷？」

馮諾諾搖頭，「我沒事，佩珊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別怪她。」

沈佩珊摸著自己被打的腫脹的臉頰，哽咽著辯解，「我沒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季文耀冷笑，「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整天做戲嗎？」

「是啊，我會作戲，只有她最純潔無辜……」沈佩珊狂笑出聲，眼淚滾滾而下。

「少在這發瘋，丟人現眼！」季文耀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丟人現眼……

沈佩珊後知後覺看向四周，圍觀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看客都是這樣，從不追究對錯，只是盡情欣賞著別人的窘迫。

昔日美麗高傲的她，竟淪落於此！

捂著自己的臉，沈佩珊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季文耀懷裡摟著馮諾諾，目光卻追隨著沈佩珊的背影。

沈佩珊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住，踉蹌了一下。

季文耀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馮諾諾突然「哎呦」一聲。

「怎麼了？」季文耀回過神，關切的問。

「我的手扭到了，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馮諾諾聲音中帶著軟糯的哭腔。

季文耀緊張起來，「我帶你去拍片，可不能馬虎。」

馮諾諾是學鋼琴的，幾年前為了救季文耀傷了手骨，雖然不影響正常生活，卻再也沒辦法彈琴了。

自那以後，季文耀對她的手格外緊張。

檢查一番后，醫生說馮諾諾的手沒什麼大礙，季文耀終於放心了。

把馮諾諾送回家，婉拒了馮諾諾留宿的提議，季文耀驅車回家。

天已經蒙蒙黑，別墅里卻沒開燈，遠遠看去死氣沉沉。

難道沈佩珊還沒回家。

推開門，正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黑暗中只能看個輪廓。

季文耀順手開燈，沈佩珊蒼白的臉映入臉簾。

「今天又搞什麼把戲？演鬼片嗎？」季文耀諷刺道。

沈佩珊一言不發，站起身就要上樓。

季文耀心中無名火起，幾步追上沈佩珊，用力扯住她的后衣領，「你這是什麼態度？跟蹤我還不夠，居然對諾諾大打出手，沈佩珊，誰給你的底氣胡作非為？」

沈佩珊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向後仰倒，正好摔進季文耀的懷裡。

兩人都是一愣。

「我沒跟蹤你，更沒動手打她，你愛信不信！」沈佩珊把臉扭到一旁。

季文耀的目光落到沈佩珊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感覺一陣邪火冒了上來。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的鬼話？」

沈佩珊臉漲的通紅，他竟把這當成是勾引！

「滾開！」沈佩珊狼狽的想要爬起來，季文耀卻死死扣住她細細的腰身。

「難怪莫皓然對你念念不忘，你這個賤人！」季文耀貼著沈佩珊的臉咬牙切齒的說，氣息滾燙。

「滾開！」沈佩珊開始掙扎！

「少跟我裝聖女，莫皓然可以，我就不行嗎？」季文耀的動作變得粗暴，怒火和慾望融合到一起，讓他渾身血脈賁張。

「我跟莫皓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是清白的，文耀，求求你……別這樣，你相信我好不好！」沈佩珊哭出來，就在不久前她還發誓，以後絕不再季文耀面前流淚，可這個男人總能把她逼到崩潰。

她從沒解釋過自己跟莫皓然之間的關係，因為她知道季文耀不會相信，可今天她實在忍不住了。

壓抑多年的委屈化作一聲聲抽泣，「他從沒碰過我，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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