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滅自己威風
還沒來得及細看,程莫深就已經伸手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捨得回來了?」
聽對方的語氣顯然是在生氣,不過在那惡化的傷口面前,對方的情緒並不是林傾傾緊張的第一要事。
「你這傷口是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莫深並沒有說話,整張臉上寫滿了無所謂。
林傾傾氣到冒煙,這時候,醫生終於從外面進來了。
他檢查完傷口之後,直接對著林傾傾破口大罵,「你這家屬是怎麼搞的?我之前不是強調了很多次嗎?傷口不能碰水,不能碰水,你怎麼讓傷口碰水了呢?」
碰水?
林傾傾懵了,她何時讓程莫深碰過水?就連今天離開,她都千叮嚀萬囑咐徐朗給程莫深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要碰到水,可為什麼還是會變成這個樣子?
醫生本來就不喜歡不聽醫囑的病人,本來還想再說林傾傾幾遍的,可看著一旁程莫深陰森的眼神,他還是把罵人的話吞進了肚子里,「還好,感染的不是很嚴重,一會兒護士會過來吊鹽水,我讓她再跟你說一遍注意事項,這次你可要記牢了。」
「好的。」
掛了鹽水,拿了葯,直到林傾傾把所有人的囑託都聽完了,她才再一次回到病房裡。
可當她進門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
艾米莉站在程莫深的身邊瑟瑟發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幹什麼,白天在程莫深這裡犯了事之後,她基本上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可萬萬沒有想到,到了晚上程莫深還給她打一通電話叫她過來,要不是害怕程莫深會斷了她的發財夢,她才不會過來呢。
「我……」
「是我叫她過來的,叫她來商量進入演藝圈的事情的,怎麼了?你不願意她來?」
程莫深漫不經心的說著,目光一直在林傾傾的身上飄。
之前他特意將自己的身上弄傷,為的就是能夠讓林傾傾多關心自己一下,現在他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如今他要依靠艾米莉,讓林傾傾知道吃醋的感覺是怎麼樣的。誰叫她半夜三更從別的男人的車裡下來。
「願意我當然願意,反正身子虧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都沒有說什麼,我又說得了什麼。」
林傾傾陰陽怪氣的說著,很快將手中的葯放在了桌子上。
「被子掀開,我要給你上藥了。」
看著對方對艾米莉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反應,程莫深心裡簡直是氣急敗壞,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我不用勞駕你,叫艾米莉幫我上藥就行了。」
拿著藥瓶的手,瞬間愣了一下,林傾傾看著面前的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怪物。
這男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雖然有點不願意將手中的東西讓給別人,不過一想到有艾米莉幫忙,自己就不用這麼勞累,林傾傾就欣然而然的將東西放到了艾米莉的手中。
「先用這個紅的消毒,然後再用這個白的擦拭一遍,最後綁上繃帶,記得繃帶要不松不緊,小心點,別弄疼他了。」
艾米莉都沒來得及拒絕,林傾傾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看著手上的瓶瓶罐罐,艾米莉一臉懷疑的看著程莫深。
直到得到對方的點頭允許之後,她才慢慢的走到程莫深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白天的教訓,艾米莉根本就不敢離程莫深很近。
她站在離男人一米的地方,用袖子包裹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著棉簽給對方上藥,在整個上藥的途中,她的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
這兩個人今天怎麼回事兒?程莫深反常也就算了,怎麼艾米莉也跟著反常。
這個女人平時不是最喜歡巴結程莫深嗎,怎麼現在恨不得離程莫深十萬八千里,難不成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她不曾預料的事情?
看著林傾傾一臉好奇的打量在他這邊,程莫深直覺身上的憤怒如同一塊石頭壓在他身上喘不過氣。
「你隔那麼遠幹什麼,還不給我走近一點!」
艾米莉嚇的連忙朝前面走了一步,可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她又象徵性的後退了一步。
程莫深看著窩火,直接把對方扯到了自己的跟前。
艾米莉哪見過程莫深這個模樣,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感受到自己的小命兒不保,她立刻求饒,「程先生,我求求求你了,別讓我做這樣子的活了我手笨,會弄疼你的,要不然還是讓林小姐來幫你弄吧。」
這個不爭氣的女人,叫她過來讓林傾傾生氣,可她卻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簡直是愚蠢至極。
「我叫你弄就弄,立刻馬上!」
艾米莉不敢有半點耽擱,當即就把棉簽壓在了男人的傷口上。
拿針刺般的疼痛立刻襲來,疼的男人直接倒吸了一口氣。
聽著這口氣,艾米莉真的覺得自己的末日就要來了,腿一軟,當即癱在了地上。
「程先生,你沒事兒吧?能不能換一個人來做啊?」
艾米莉試探的穩著拿著藥瓶的手都在顫抖。
林傾傾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接過艾米莉手中的東西。
「好了,既然你在這裡沒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地方就出去吧,我來換藥。」
林傾傾的一句話如同生命的救贖,艾米莉萬分感謝的看了她一眼,馬不停蹄地溜到了外面。
「你這是在幹什麼?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差遣了?」本來想要擺林傾傾一倒,可沒想到自己卻出醜成這樣,程莫深的臉黑的跟臭雞蛋沒有任何的區別。
「好呀,我不使喚你的人也行,只要你忍受得了艾米莉給你擦藥,我馬上就把她給叫回來。」
話音一落,對方沒有任何的聲音。
並不是程莫深怕疼,只是好不容易能夠和林傾傾有一點親密的動作,他實在是不想讓別人破壞了。
被子再一次被攤開,這時的傷口已經被碘伏消了毒,林傾傾緩緩的用蘸取了藥膏的棉簽擦拭,雖然還是有著輕微的疼痛,可男人卻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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