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發,打人
夏晚狠狠抽了夏溪一耳光,夏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後看向出現在電梯門口的人。
是蕭景遇和林雲開。
林雲開很有眼力的把夏溪給扯了出去,可夏晚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踩著一地的飯菜殘羹走出電梯,眼睛泛著隱隱的猩紅,只想著堵上夏溪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晚晚。」蕭景遇伸手抓住夏晚的手腕,直接把人帶進懷裡。
可夏晚掙紮起來,她病發的時候,力氣是很大的。
「晚晚,晚晚。」蕭景遇叫著她的名字,用力把人桎梏在自己懷裡,「晚晚,是我,蕭景遇。」
「閉嘴,閉嘴。」
夏晚省聲嘶力竭的喊著,拼了命的要往夏溪的方向去,夏溪唯恐天下不亂,生怕刺激夏晚刺激的還不夠。
「姐姐,顧允澤說,你在床上跟一條死魚似的,你啊,就是個破鞋。」
「啪——」
這次抽到夏溪臉上的耳光,是蕭景遇給的。
男人眼神瞬間陰鷙,手指虛點著她,一字一句猶如淬了冰,「夏溪,適可而止。」
夏溪捂住被打的臉頰,依舊挑釁著蕭景遇,「我說錯了嗎?你不過是個便宜姐夫,外人不知道,那我們自己家人還能不知道嗎,夏晚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她還生過別人的小孩,蕭景遇,也就只有你,把頭頂的青青草原當做寶。」
「你以為顧允澤為什麼不要她,就是因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破鞋。」
「你要是敢對我再動手,我就把東西公開。」
夏溪在蕭景遇的耳光再次落下之前,仰著腦袋不屈服的看著他,「你打啊,你有種你就打下來。」
蕭景遇的手指拽緊,隨後緩緩鬆開了桎梏夏晚的力道。
夏晚得了自由,一下子撲向了夏溪,「閉嘴,閉嘴,閉嘴!」
「啊——」
夏溪尖叫出聲,病發的夏晚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她腦海裡面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讓夏溪閉嘴。
至於夏溪是誰,她已經不知道了。
「蕭先生,夫人會不會有事。」
蕭景遇抬眼看了下監控,「去把這一層樓的監控全部銷毀。」
「等等,把夏晚出現過的所有監控都銷毀。」
「是。」
林雲開轉身去執行命令,蕭景遇就那麼修身屹立的站著,冷眼看著病發的夏晚單方面毆打夏溪。
等到夏晚打的累了,蕭景遇才上前把人拉開抱在自己懷裡,他早早脫下了西裝外套攏出夏晚,「乖,手疼不疼。」
夏晚依舊不清醒,她看人是模糊的,腦海裡面一陣一陣的刺痛,她雙手捂住太陽穴,努力的想要把那種疼痛給壓下去,她死死揪住蕭景遇胸前的衣服,疼,還是太疼了。
她說不出為什麼疼,就是特別特別的難受,她不是夏溪說的破鞋,她不是!
顧允澤不會那樣對她的,她沒有生過孩子,她沒有啊!
「顧允澤,我疼!」
夏晚呢喃出聲,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隨後就把人帶進了總裁辦公室。
夏晚眼睛裡面的光芒一點一點的發散開來,眼睛沒了半點焦距,爆發過後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了蕭景遇的懷裡。
蕭景遇心臟隱隱作痛,他把人抱進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嘴裡低低的喚著她。
「晚晚,晚晚。」
夏晚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門外,厲繁已經到了頂層,她拽起夏溪,二話不說就把人拽進了女洗手間,隨後洗手間裡面就傳出來尖叫聲。
過了半個小時,蕭景遇的私人醫生薑慧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景遇哥,她的情況不太好。」
蕭景遇已經拿著手裡的香煙聞了半個小時了,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言不發的眺望著夏家所在的方向。
「景遇哥,你真的不告訴夏晚,樂樂的存在嗎?」
姜家和蕭家是世交,蕭家主商,姜家主醫,姜慧和姜靜遙都是醫生,只不過姜慧在桐城做了蕭景遇的私人醫生,而姜靜遙在昆城做了蕭平樂的家庭醫生。
姜靜遙和蕭景遇,是曾經的戀人。
讓姜靜遙照顧蕭平樂,從一開始姜慧就是不贊成的,可姜靜遙在蕭平樂危在旦夕的時候出手相救,周圍所有人中,只有她的血型能夠給蕭平樂供血,所以,蕭景遇就留下她做了蕭平樂的家庭醫生。
但,也僅是家庭醫生而已。
「夏晚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她並未真的痊癒,夏家和顧家這幾年並沒有把她完全治癒,如果再受刺激,她分不清人的話,我擔心會傷到樂樂。」
「她現在昏迷,沒那麼快醒,外面那女人你打算怎麼辦。」
蕭景遇勾了下嘴角,玻璃映出他深邃的五官和俊美的容顏,「厲繁會負責。」
「那我先回去了。」
「好。」
姜慧往前走幾步,想了想又轉身看著他,「景遇哥,我總覺得,夏家不會告訴夏溪這些事情,這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在搞鬼?」
「你回去吧!」
「好。」
姜慧離開后,蕭景遇轉身進了休息室,夏晚已經緩緩睜開眼睛了,在看清眼前的人後,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回過神正想尖叫,蕭景遇就把結婚證放到了她面前。
「晚晚,我是你丈夫。」
夏晚愣住,結婚證上的照片,當真是她和眼前的男子,名字也是夏晚蕭景遇。
可是好奇怪,她怎麼不記得。
「我不認識你。」
蕭景遇點點頭,「你生病了,不記得我了。」
夏晚蹙眉,她看了看眼屋內的裝修,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醫院,這個男人英俊的不像話,眼睛也極其的深邃漆黑,深深凝視她的時候,讓她有種被深淵凝視的錯覺。
「你的手怎麼了?」
夏晚看到蕭景遇的手背上有幾個紅色的血痕,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裡面有血,乾涸掉的血。
頓時,她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往床腳縮去,完了,她發病了,又打人了。
醫生要給她注射鎮定劑了。
她不要打針。
夏晚淚水滑落,她又要被關在那間不見天日的閣樓裡面了,她知道錯了,她再也不打人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打人了,求你了,不要把我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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