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瀉藥?
將關係擺明后,江魚的笑容中又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姿態,她笑的極其柔和,「也是怪了,盈豐從未聽說過庄郎說過您,雖然不知道您與夫君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他既然稱您一聲義父,想必曾經也是關係匪淺的,那就不該這般相互冷著臉的,如今豐慶國與我華西國都能這般同坐一席的執手言親,你們又有什麼是不能過去的呢?」
她說著又端著酒壺往莫老將軍處走過去,「來,盈豐就替夫君給您甄上一杯酒,這舊仇舊怨就讓他過去罷……」
吳嬤嬤從江魚拿過她手中的酒壺后,神情就開始慌亂起來,見她起來,就立即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死死盯著她手中的酒壺,眼看著她就要給莫老將軍斟酒了,眼珠子也因為不安晃動的更快了。
怎麼辦,那酒里可是加了不少的瀉藥!
「不必!老夫可受不起!」莫老將軍伸手一擋,吳嬤嬤這才鬆了口氣。
江魚卻是拿著酒壺不肯走,「我瞧著您不是看不起庄郎,而是我這個看不起聖上親封的郡主了。」
她有些委屈的轉身望著主位的帛世懷,「皇上,盈豐在這裡是不是特別多餘啊,如果這樣的話,那……」
眼淚在眼睛里打起了轉,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帛世懷如果沒有見過昨日江魚的模樣,恐怕還真會被她這幅模樣給騙了。
這場宴會主要就是為了江魚而辦的,她如果多餘,在場的就沒有不多餘的了。
雖然不知道她要出什麼幺蛾子,但如果只是一杯酒的話,應該也起不了什麼風浪。
如此想著,帛世懷便語氣中有幾分不耐煩的道,「盈豐是朕親點的郡主,莫愛卿不如就給朕一個面子,喝了這杯敬酒,也好給盈豐一個台階下。」
帛世懷既然開了口,莫老將軍就再沒辦法拒絕了,江魚笑著朝帛世懷盈身行了簡禮,放才慢條斯理的轉身給莫老將軍甄酒。
餘光掃見面色發白的吳嬤嬤后,心中瞭然,知道這酒中恐怕真是照著她想的,被人加了料!
不過無所謂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酒里要是有什麼直接要人命的毒藥更好,直接把人毒死也省心了。
而她只要還沒把那有關農業改革方法的下半部分交給豐慶國來使,自己的命就歿不了。
她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也不怕咬,能隨便懲治一下對她男人出言不善的老頭也就是順手,畢竟當今聖上早就被她得罪透了。
再說,她也能夠斷定那吳嬤嬤不敢用害人性命的毒藥,畢竟自己這條命牽扯太大,連帛世懷都不敢直接要了她的命。
「請。」江魚微微抬手,直到莫老將軍把酒喝下去之後,才把酒壺遞給吳嬤嬤,然後坐回庄畢勝的身邊。
吳嬤嬤拿著酒壺的手有些發抖,目光不斷往莫老將軍身上飄,暗自觀察著他的反應。
江魚卻是一臉輕鬆的對庄畢勝笑了一笑,一副你且等好的模樣。
從未見過江魚這番打扮的庄畢勝目光一閃,悄悄的握住了江魚桌下的手。
二人相視一笑,十指緊扣。
見他們這樣,坐在上面的煙輕嫉妒的快要發狂,也不顧帛世懷之前警告過她的樣子,忽然陰冷的笑道,「呵……庄將軍倒是娶了一個才貌雙全的良妾……對了,倒是忘了,盈豐要施展才藝,既然你也來了,那就開始吧。」
庄畢勝握著江魚的手不僅沒有鬆開,還胳膊一橫把江魚納在自己的懷裡,「啟稟娘娘,內人身體不適。」
煙輕的臉色一沉,兩人相依而坐的畫面,無疑已經刺痛了她的眼睛。
「本宮觀盈豐的面色不錯,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冷腔熱調的針對意味有些強,使得不少人都感到不解,不明白煙輕為何要為難江魚。
畢竟讓郡主獻藝,也是有失於皇家臉面。
「疼……」江魚忽然哼唧了一聲,她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像是在應庄畢勝的那句身體不適。
見狀煙輕立即冷哼一句,「盈豐郡主是農商出身,小病小災的挺一挺就能過去,若實在難受,才藝之後便先回去休息吧。」
「娘娘不知,內人從小體弱。」庄畢勝看著桌上的飯菜,眸光逐漸冷冽。
「你……」煙輕正要不依不饒繼續開口,帛世懷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庄愛卿護妻心切,愛妃勿要繼續為難。」
「謝皇上恩典。」江魚順桿就爬,有氣無力的接著話,繼續裝著身體虛弱。
江魚的話說完之後,宴會便整個安靜下來,忽然一個響亮屁聲忽然打破了這種短暫的寧靜。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面色一震,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將目光所在莫老將軍周圍幾桌的範圍內。
「咳,老臣懇請皇上允許樂坊前來獻技,也好為眾位大人助助興。」禮部尚書側身朝帛世懷拱了拱手,出言打破了場面上的尷尬。
噗~
他話剛說完,又一聲響亮的屁貫徹了整個大殿,禮部尚書臉色更僵,甚至不知怎麼做才能再次把這個尷尬的場面度過去……
屁雖然不是他放的,卻是他能聞見的,趕巧一縷微風,將屁送到了宴會不少人的嗅覺神經下,一時之間氣氛更加詭異起來。
禮部尚書盡著全力裝著自己沒有聽見一般,控制著自己逐漸崩潰的表情……
都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可這也太……
當真是有辱斯文!
此時帛世懷也微微皺起了眉,他雖然不能從聲音上確定這屁是誰放的,可觀下面人的臉色,便立即就抓到了罪魁禍首。
除了滿臉難看面色焦急的莫老將軍,其他人皆是憋著幾分笑意的同時又含著幾分嫌棄……
「就你所言,叫樂坊的人上來吧。」帛世懷壓著心底的不滿,冷冰冰的望了莫老將軍一眼。
此時的莫老將軍已經顧及不到聖上的心情了,他稀里嘩啦不斷叫喚的肚子無時無刻不在撕扯他的神經。
他知道,若是再不去如廁,自己恐怕要丟更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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