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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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瀝瀝的從屋檐上墜落,又跌到有些坑坑窪窪的泥土上,摔成碎片。

今天天氣並不好,陰沉沉的天色像是要壓到人頭頂一樣。

已經起床洗漱的虎杖悠仁用昨天買回來的速食產品給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用完餐后,他想了想,又起身做了一份,找輔助監督要了個一次性的飯盒,打包好之後用袋子拎著,帶到樓下。

毫無疑問,這是給草野花梨帶的飯。

樓下的伊地知潔高已經早早的等著了,見虎杖悠仁下來了,朝他點了點頭。

「今天正好下午要去接釘崎同學,」他說道,「可以順路把她也捎回來。對了,關於釘崎同學的事情,虎杖同學知道的吧?」

虎杖悠仁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順手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是我的同學嗎?」對此一無所知的他有點好奇地問道,「新生?」

「不,這倒也不是……」伊地知潔高想了想,「實際上釘崎同學雖然碰上點事、入學比你晚,但是報名比你要早一點,不過你們確實是同屆沒錯。」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伏黑同學待會也要去,他凌晨接到任務出門了,現在好像在銀座附近。」

虎杖悠仁點了點頭,感嘆道,「伏黑真的好辛苦啊。」

他對以後成為咒術師這個概念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模模糊糊的有這個概念而已。

「是啊,畢竟是工作,」伊地知潔高應道,「伏黑同學已經可以算是熟練工了呢。」

畢竟很早之前就被五條悟帶著出過不少次任務,也對相應的流程比較了解。

「喔,」虎杖悠仁倒是不知道,「伏黑原來這麼厲害的嘛!」

他又興緻勃勃的和伊地知潔高聊起了相關的事情,車內的氣氛放鬆又快樂,洋溢著鬆散的輕快。

「哈,這個小鬼,」兩面宿儺看好戲般地想,「這是忘了他馬上要去找那傢伙嗎?」

草野花梨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咒靈啊,虎杖悠仁居然在興高采烈的聊出任務祓除咒靈的有關事宜,看起來迫不及待,像是每一個初出茅廬、渴望證明自己的小年輕。

想了想,兩面宿儺倒是有了一個好主意。

「喂,小鬼,」為了鋪墊一下,他還惡意重複了一遍昨晚的話,防止虎杖悠仁昨晚睡熟了、沒聽見,「你知道嗎——你要找的那個草野花梨,是個徹徹底底的咒靈。」

「是啊,我知道了,」虎杖悠仁自然的回答他,「你昨天不是說過了嗎?」

他想了想,扶著車墊問前面的伊地知潔高,「伊地知先生,你聽說過咒靈得老年痴獃的嗎?我總覺得最近宿儺的癥狀有點像...」

昨晚告訴他的事情,今天就忘了,記憶力退化就是老年痴獃的前兆,真是危險啊。

他問完,還擔憂地說道,「對了對了,我還是、那個什麼來著,宿儺的容器,不會傳染給我吧?」

兩面宿儺差點沒被這句話氣到。

這話里話外的嫌棄,真的是有夠過分的!!

「...不,應該不會吧,」伊地知潔高也不確定,「虎杖同學還是第一個記錄在案的詛咒容器,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呢。」

他提議道,「你要不問問五條先生?」雖然那個傢伙是不靠譜了點,但是還是很可靠的。

虎杖悠仁應了一聲,低頭去給五條悟發消息。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的抬起了頭,「五條老師說,把甜品放在周末高專的教室里,為不知名的神明供奉上甜品,就可以治療宿儺的老年痴呆症——這叫,愛的感化!喔哇,好厲害!!」

他還興高采烈的說道,「我回去就試試看!」

伊地知潔高的笑容僵住了,看了一眼後視鏡,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虎杖悠仁這件事情的真相。

「呵,那個五條悟就是想騙你一頓甜點吃,」兩面宿儺不客氣地說道,「能被這個矇騙,真是有點蠢。」

他抬手把虎杖悠仁的意識抓進了領域裡,然後打了個響指。

滿臉茫然的虎杖悠仁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按著趴在了地上,兩面宿儺則是直接踩在了他的身上。

「小鬼,」他牢牢地壓住了試圖掙扎的虎杖悠仁,似乎一點都不費力氣,「在外面玩的很開心,嗯?敢於挑釁我,很有膽量嘛。」

「喂,」虎杖悠仁莫名其妙被踩住,惱火地說道,「踩著人說話才是最不禮貌的吧——你快給我起來啊!!」

他一邊掙扎一邊放狠話,「再壓在我身上就把你打到哭啊!快起來!」

顯然,兩面宿儺並不在乎禮貌不禮貌,「你可以試試。」

他用腳壓著虎杖悠仁,一邊腳上用力,一邊施捨般地跟他聊天,「現在我倒是覺得有意思起來了。」

「什麼?」虎杖悠仁簡直覺得極其摸不著頭腦。

他掙扎了幾下,但兩面宿儺實在是壓得太緊實了,著力點沒有那麼好找。

「我說,很有趣的是,你一無所知,」似乎是虎杖悠仁表情中透露出的茫然取悅了兩面宿儺,他故意說道,「咒靈能長成她那個樣子,擁有可以對話的智慧,一定吃了不少的人吧?」

虎杖悠仁掙扎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然後在兩面宿儺以為他是被胡扯出來的信息打擊到、放棄掙扎的時候,虎杖悠仁猛地一抽身,成功的從宿儺的腳底撤了出來,跳到了更為安全的位置。

「所以說,」虎杖悠仁站直身體,直視著兩面宿儺,「你果然很在乎草野吧。」

他敏銳的指出了關鍵點,「你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表露出這樣大的興趣——更別說多說這麼多話了。她和你以前有仇?」

兩面宿儺挑了挑眉。所以說,剛剛的舉動只是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有點意思,不過——

他踢起了邊上的一塊巨大骨頭,朝著虎杖悠仁踹了過去。

虎杖悠仁為了躲避這塊骨頭,只好有些狼狽的往另一側滾去。

他抬起頭才發現,兩面宿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正端詳著他狼狽的樣子。

然後,對著再次撲上來、似乎要報一踩之仇的虎杖悠仁,兩面宿儺輕鬆松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猛地被甩出兩面宿儺的領域,虎杖悠仁揉了揉自己泛著暈的頭,打開了車門。

和伊地知潔高告別之後,他就拎著便當盒和前台打了招呼,乘電梯到了房間所在的那一層,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門立刻就打開了。

據說是「咒靈」的草野花梨赤著腳站在地毯上,披散著頭髮,一副剛醒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無害。

「哦,是虎杖啊,」她抬手掩住即將跳出來的哈欠,「我剛醒...在看動畫片,要一起嗎?」

虎杖悠仁提著盒子欣然應邀,順便把門帶上了。

他把還溫熱的早飯遞給草野花梨,「我給你帶了早飯。」

草野花梨向他道謝後接了過來,找了個桌子,搬到床邊,打算一邊吃一邊看,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虎杖悠仁可以坐在這裡。

她看動畫片的這個習慣還是跟真人學來的——

漏瑚沒興趣、脾氣暴,花御也不怎麼喜歡人類的東西,陀艮一天到晚呆在海里,咒靈之中,就只有真人對動畫片最感興趣,也並不介意和她一起看。

但是真的很有趣。

草野花梨的眼睛還盯著房間里的電視機,手上卻並不耽誤的把早餐盒拆開,握著袋子吃了起來。

虎杖悠仁煎了很薄的餅作為早餐,疊的一層層,現在一口下去酥脆又咸香。

草野花梨一口下去,眼睛亮了起來,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餅,又看了看虎杖悠仁,「好吃!虎杖你好厲害!」

「你喜歡就好!」虎杖悠仁朝她露出了一個燦爛指數max的笑容,「我也很喜歡這個餅!」

他連說帶比劃,給草野花梨描述了一下這個餅怎麼煎最脆、獨家秘方是什麼,顯然對此相當驕傲。

草野花梨也邊吃邊聽,聽的津津有味,連一邊的電視都忘了。

等到片尾的音樂響起,她才回過神,有點遺憾的嘆了口氣,「啊,沒了...」她還沒看夠呢。

「我知道另一個台有回放,」虎杖悠仁握著遙控器刷刷跳了個頻道,「還可以再看看,不要緊。不過要等十分鐘左右,現在是另一個節目。」

作為電視兒童,他估計平時也沒少看,動作極其熟練。

草野花梨把東西丟進了垃圾桶,托著腮看著虎杖悠仁切頻道,神情相當專註。

大概是手撐著頭有點酸,她的動作慢慢下滑,最後變成了把臉貼在桌子上。

虎杖悠仁回頭看她的時候,就發現草野花梨已經徹底的癱在了桌子上。她的頭髮柔順的垂下,散亂的遮住了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像是蜷縮起來的貓。

陽光透過被拉起來了一點的窗帘撒進室內,斑駁的灑在她的發梢,像是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輕柔的光。

整個人...哦,對,他忘記問了。

「對了,」終於想起來了的虎杖悠仁抓了抓頭,直白的問道,「那個,草野,你是咒靈嗎?還是人?」

「應該是咒靈吧,」草野花梨有點不確定的說道,「我感覺我是,真人他們也說我是。」

而且當咒靈也確實挺快樂的,那就當著好了,她暫時也沒什麼不滿。

「有畀震驚到!」虎杖悠仁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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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畀震驚到,我隨便寫的,有被震驚到的意思

大家想象一下虎子原著的那句「冇問題」,是類似的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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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種世俗的訴求[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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