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第 73 章

十一月初的z市還不算太冷,一件襯衫一件外套綽綽有餘。賀若君找了一個有開闊草地的民宿,聚眾燒烤!

初冬的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茂密的四季常青的香樟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在民宿外的院子里充當遮陽棚。

馮巍穿著白色寬大的T恤披了一件毛衣外套扶著肚子坐在樹下,遠遠看起,泛濫著母性的柔光。

為了不讓燒烤的煙霧熏到馮巍,燒烤架子隔得老遠,臨水搭著,並排了好幾個大型遮陽傘,排場倒是足的很!

朱雀穿著唐裝上衣黑色繡花的束腳褲,難得一見的穿著繡花布鞋。他端著新鮮切好的蔬菜從民宿里出來,招呼道:「渝塵,把洗好的鐵簽拿過來穿串!」

「好嘞!」

他把串好的放在燒烤架旁邊的籃子里,對正在擺放調料瓶的賀若君說:「小賀,你們先烤著,還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他們買去!」

賀若君點頭,然後盯著紀渝塵的肚子看個沒完:「老闆,你真不去檢查下?」

紀渝塵惱火的眼皮跳跳:「解釋了八百遍了,就是貧血而已,而已懂嗎!」

賀若君失望的癟嘴:「切…」

紀渝塵反問:「我說小賀你這麼失望是幾個意思?」

他禍水東引的說:「你讓你男人給你揣,幹嘛老盯著我?」

賀若君非常意味深長的說:「你技術差還不舉,你揣著很正常!」

朱雀吼道:「紀渝塵磨蹭什麼呢!」

紀渝塵正要反駁,聽到朱雀召喚,只能忍了忍跑了。

看著紀渝塵跑了,賀若君還煽風點火的嚷著:「老闆你慢點,顧著點小鳥蛋!」

嚷的紀渝塵腳上不穩,差點摔了個狗啃屎,看的馮巍捂著肚子樂呵個沒完!

姚離憂拿著串好的蔬菜,好笑的敲在賀若君的腦門上:「就你調皮!」

賀若君吐吐舌頭。

姚離憂左右看看,把串好的蔬菜泡在水裡,問:「你不是說今天是喬矩組織的燒烤嗎?怎麼沒見他人?」

裴儼端著一爐子生好的碳出來,也說:「是呀,怎麼沒看到喬總?」

賀若君拿著火鉗,把碳夾出來放在燒烤架的碳盒裡,說:「接人去了,一會兒就來。」

裴儼點頭,放下碳,洗了手走到馮巍身邊:「累嗎?」

馮巍搖頭,說:「出來玩挺好的。」

裴儼點頭,看著忙的不亦樂乎的賀若君和一臉寵溺的姚離憂,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倆什麼情況?過幾天小賀不是要和喬矩訂婚嗎?他倆?」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我問我哥吧,他也不說,搞不懂他們唱的哪一出!」

馮巍招招手,示意裴儼靠近,小聲的說:「嫂子還揣著一個呢,都三個多月了!」

看著裴儼滿臉的驚訝,連忙又說:「你別說出去,這事只有幾個人知道。」

裴儼盯著賀若君寬大衣服遮著的肚子,看著那兩個人,問:「喬矩知道嗎?」

馮巍搖頭,癟嘴說:「大概是不知道的。」

「連渝哥都以為孩子沒了,跑來跟我說他們倆完了。說是當時流產手術的字還是我哥親自簽的。」

「後來我不是出來勸和嗎,哎喲!我哥憔悴的那樣兒,真是看得我心疼!再後來發現不知道怎麼的,小賀瞞天過海的沒接受手術,硬是給留下來了。」

裴儼點點頭,想起上次馮巍見了賀若君帶回來的那些話。他這些日子半信半疑的將資本從姚氏實業中抽出來,卻不見有任何動靜,本來還想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就聽馮巍說賀若君請他出來燒烤。

『以巍巍現在的情況,本來就不想見人,自己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跑出來。這場飯局擺明請的其實是自己!』

裴儼看破並不說破,推了工作也跟著馮巍來了,看著馮巍開心的樣子,心裡倒是覺得值得。

『今天落下的工作之後加班補上吧!』

他把手放在馮巍肚子上的手背上:「你別擔心,我看這事不是這麼簡單,小賀應該有什麼計劃!」

「還有些門道,只是我不能說,等這事塵埃落定了,我問問我哥,可以說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馮巍搖搖頭,看著賀若君不落的笑容:「其實我心裡還是擔心的,嫂子現在這情況要真出點什麼事,我哥怎麼辦?」

他轉頭看著裴儼:「上次你說去查嫂子,查到什麼了嗎?」

裴儼搖頭:「什麼都查不到。就連他!」

裴儼示意的看向朱雀:「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資料。」

他又問:「今天他約你出來沒說做什麼?」

馮巍搖頭,面色有些不解:「只說天氣好出來玩,在家待著無聊什麼的。還知道我現在不想見人,還特地說約了幾個朋友,都是認識的,讓我別擔心。」

………………………………

姚離憂也是一身休閑裝,穿著和賀若君同色的長袖毛衣開衫。他把烤串在燒烤架上放了一排,賀若君拿著佐料刷子刷的不亦樂乎。

「阿落,說好十月去領證的,這都十一月了。」

賀若君條件反射的說:「回頭草難吃!」

姚離憂看著他愉快忙碌的身影,小聲嘀咕。自從上次把人逮回來以後,他明裡暗裡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領證的事,都被賀若君一口一個『回頭草難吃』給懟的毫無招架能力。

『可有什麼辦法呢,錯也是自己先錯的。當時自己是怎麼又狠又絕的拖著才被完全標記的阿落去離婚的?不管阿落怎麼卑微的求著自己,自己又是怎麼鐵石心腸說出歹毒的話的!』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自己卑微求領證了!阿落偏偏就一口咬定離婚了,回頭草難吃,結婚戒指可以戴,結婚證免談!』

「再不去肚子都要遮不住了!」

這些日子賀若君的身體基本沒什麼反應,吃得下睡得著,每天還去上班,晚上還要刷題上課,把馮巍羨慕的一愣一愣的。

養的特別好賀若君穿著白襯衫,加了一件淺綠色的馬甲,穿著寬鬆的休閑褲,遮的嚴嚴實實,看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但是姚離憂知道,那裡早就已經凸凸的了,觸感也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那是崽子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大家他的存在了。

「說什麼呢,那是我胖的,是肥油!」

賀若君笑的燦爛無比:「再說了,證不是有嗎?你一本我一本,綠油油的,是健康的顏色,還挺好看!」

姚離憂在心裡沮喪了一張臉:那是離婚證啊…

「賀若!」

身後開闊的草地傳來渾厚低沉的喊聲。

「黎……………文……………………」

不等所有人反應,賀若君已經扔下手裡的東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叫嚷著過去,伸腿飛踢,與那個男人對戰起來。

毫不留情又行雲流水的動作,拳拳到肉,掌掌帶風!

對方一拳打向賀若君的肚子,賀若君就地一躍而起飛踢過去,單手撐地翻個筋斗,利用慣性雙腳襲擊對方。

一套動作下來打的難解難分,看的馮巍目瞪口呆膽戰心驚,一陣大紅色的唐裝箭步過去,留下一旦殘影。

原來是朱雀見狀不對,在賀若君衝出去的瞬間也衝過去了,加入戰局見招拆招,三兩下把兩個人分開。

賀若君笑盈盈的和那人走在一起,朱雀跟在旁邊,喬矩提著行李。

馮巍知道賀若君很能打,可也不是這麼個打法啊!那種扭曲的姿勢,超越人體極限的動作是他現在能做的嗎?

他看著之前還擔憂緊張的手足無措的姚離憂,此刻已經埋著頭一言不發的拿著烤串站在燒烤架前,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可烤串全部都糊了,都燒出明火啦!

他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嫂子,你完了!

裴儼拍拍馮巍的手背,說:「我有些同情離憂了。」

馮巍拉扯出一個顫抖的微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比嫂子安分多了…」

「你要學他那樣,我把你打殘了綁家裡!」

馮巍os:我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憂?

喬矩提著行李往民宿里放去。

賀若君帶著黎文走到姚離憂身旁,說:「小憂,這是黎文,我過命的兄弟!」

姚離憂掛著職業性的微微笑,點頭,自我介紹:「你好,姚離憂!」

黎文摸摸下巴鬍渣,把姚離憂周身打量了:「賀若你還是這麼特立獨行性格乖張,都離婚了還帶在身邊!還是你路子野!」

賀若君攤手笑道:「離都離了,對付過唄,還能怎麼樣!」

「小憂你先烤著,我帶黎文進去。」

說著,和黎文有說有笑的走到裴儼他們面前,寒暄了幾句,把人送進民宿了。

朱雀憐憫的拍拍姚離憂:「糊了!」

搖搖頭也跟著進了民宿。

姚離憂站在原處盯著已經糊透了的烤串,捏著烤串簽子的手骨節發白。

馮巍扶著裴儼站起身來,眉頭緊鎖的走到姚離憂身旁,看著民宿的大門,憂心忡忡:「哥,我看嫂子臉色不太對,額頭都是汗,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自作自受!」

姚離憂一張臉黑的跟碳一樣,語氣不善,神情可怕的不行。他嘴上這麼說,還是扔了手裡的東西往屋子裡走去。

屋內的賀若君坐在藤椅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額頭細汗密密,扯著嘴角笑的有些勉強:「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你們倆從來都是稱不離砣如膠似漆的,也捨得分開?」

黎文背對著賀若君,從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做出大肚子的姿勢,說:「七個多月啦,就沒來!我也是順道過來看看你,晚上十點的飛機。」

朱雀早就發現了賀若君的異常,倒了一杯水遮住黎文的視線,說:「文哥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舒坦些。」

姚離憂站在門口,聽到他們在說話,感受到賀若君有些凌亂收斂的信息素,他不敢進來,只能釋放信息素,希望藉此安撫賀若君。

黎文一走,賀若君捂著肚子疼的皺起眉頭:「唔……」

朱雀趕忙蹲在賀若君身旁,問:「阿若,怎麼了?」

姚離憂快速衝進來,把人攬在懷裡,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把信息素釋放的更多了。

他抓住姚離憂的手腕,感受到他的草木幽香,慢慢的才緩解了肚子里針扎一樣的疼痛。

他看著被姚離憂的手腕已經自己捏出五個指印,有些愧疚的拉扯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小憂,捏疼你了。」

姚離憂沒有說話,把手從賀若君手裡抽出來,示意朱雀給他看看。

「怎麼樣?」

賀若君揮揮手,靠在姚離憂的身上,蒼白的臉上艱難的笑著,說:「沒事。」

姚離憂不怒自威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說實話!」

賀若君抬頭看著姚離憂冷靜又難看的臉色,心裡犯怵:「像針扎一樣疼,之前也出現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有些悶漲。」

「嗯。」

他面黑如碳的把賀若君扶著靠在藤椅的椅背,轉身走了出去。

賀若君抬起手,根本挽留不住:「小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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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深夜加更,掛著水反思最近果然太浪了,姐妹們注意身體,秋天了,冰飲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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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酸(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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