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一陣陣涼風吹進衣縷,混沌的聲音漸漸清晰。
白玉雪打了個哆嗦,伸手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緊,卻被一隻骨節細長的手摁在了床上!
奇異的香氣瀰漫在空氣里,他猛的睜開眼睛。
對上了一張雪白的面容。
少年著一身皎白的長衫,秀美精緻的五官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延頸秀項,皓齒內鮮。
白玉雪瞪大了眼睛。
男,男人?!
家裡進小偷了嗎?!
「救命……唔!」呼救聲還沒來的及從他的口中吐出來,少年就傾身壓了上來。
少年兩條細長的腿架在他的腰側,夾的白玉雪驚呼了一聲。
「啊!」
「陛下剛剛不是還想要臣妾嗎?臣妾現在就好好伺候陛下。」少年眸中含笑,壓著唇直直過來。
眼看著那張好看的不像樣子的臉越來越近。
白玉雪吸了一口氣,終於忍不住吼道:「救命啊!有色狼啊啊啊啊!」
這個小偷不僅偷東西,居然還想入室劫色啊啊啊!
他只是一隻兔子而已!
許是沒想到白玉雪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壓在身上的少年愣了一秒。
下一秒,門被打開,兩列黑壓壓的身影闖了進來。
整整齊齊的站在床的兩側。
白玉雪推了推身上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提醒著,「那個……有人來了,你快下去…」
少年沉眸靜默著,卻在下一瞬反手扣住白玉雪的後腦勺。
白玉雪的腦勺又小又圓,握在掌心中溫溫熱熱的。
少年眸子一沉,恨恨的吻了上去。
白玉雪被少年抱在懷中,這個姿勢下的他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氣,兩隻手摁在少年的胸口,他驚恐的望著下面的人。
可是沒有任何人敢動一下。
「大都督!」男人恭敬的聲音響起。
「噔噔——」
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
白玉雪隨著聲音看過去。
烏髮紅眸,玄裳縞衣,傲骨鉛華。
男人嘴角掛著三分笑意卻深不及眼底。
他的穿著不像是21世紀的。
剛剛聽見有人叫他……大都督?
白玉雪急忙朝四周看去,檀木樑,水晶壁,珍珠簾。
這他mua根本就不是他家!
有個不可能的猜想在他的腦子浮現出來。
他該不會是……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愣著幹什麼,拉下去。」
男人一聲令下,兩個穿著盔甲的男人上前將少年壓在地面上,少年沒有反抗,修長潔白的脖頸挺起,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的望著白玉雪。
「大都督,此人應當如何處置?」
「怎麼處置,還用本督主教你?」男人的眼角泛著淡淡的紅,眼尾上挑,五根修長的手指在桌子邊沿輕扣起來。
「陛下——救救臣妾!臣妾不想死!」
男人眉頭一挑,下顎輕揚,「帶下去!」
「盛流兮!你不得好死!」少年凄厲的聲音漸漸消失。
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向前一步,「陛下?」
白玉雪像是見了鬼一般,急忙退到了床的邊角處。
盛流兮背過手,冷眼看著白玉雪,眼眸黑沉。
——廢物。
白玉雪把頭縮進衣襟裡面,後背崩的緊緊的,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大都督,盛流兮!
他不就是小說《盛世繁華》中那個心狠手辣的主角攻嗎?!
《盛世繁華》是一部連載在某綠色小方塊軟體上的權謀文,從前兩百章節看,白玉雪一直以為它是一部單純的權謀文,直到後來作者寫的番外橫空出世。
他才知道,這特么原來是一部披著權謀文的小h文。
而眼前這個人就是書中殺人不眨眼的腹黑攻盛流兮!
啊啊啊啊!
白玉雪的呼吸困難起來。
剛剛他聽見有人喚他「陛下」。
難道,他就是原著中那個被囚禁折磨,下場凄慘的炮灰攻小皇帝?!
想到這裡,白玉雪兩眼一黑,連忙扶住床沿,垂下眼眸看見男人垂下來黑色裙擺,悄咪咪收回腳尖。
他居然穿書了?!
注意到小皇帝的異樣,盛流兮皺著眉頭,而後擺擺手,朝兩側的人吩咐道:「退下!」
隨著盛流兮的命令,原本黑壓壓的屋內立馬通明起來。
涼氣灌進他的脖頸,白玉雪縮了縮腦袋。
啊……好冷。
原本人多的時候屋子裡面還沒這麼冷,人一走怎麼這麼冷啊。
白玉雪試探著伸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頸。
「你……你想幹什麼?」
「下來。」
陰沉的聲音比刀還鋒利,白玉雪心狂跳起來,面色有一絲崩潰,卻不得不把這份緊張和害怕藏在心裡。
他扶著床下了床,腳踩在地板上,涼嗖嗖的。
白玉雪腳上發涼,地板冰涼刺骨,讓人站都站不住。
找雙鞋穿應該還是可以的吧……雖然盛流兮是個變態,但是總不能不讓自己穿鞋吧。
白玉雪微微彎下腰,可是眼睛還沒掃視到鞋子呢,男人打趣的聲音就從他的頭頂飄了下來。
「陛下真是折煞臣了,」
白玉雪揚起臉來,「啊?」
為什麼感覺這句話陰陽怪氣的?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臣子向皇帝行跪拜之禮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可是還從未有過皇帝向臣子行禮的說法。」盛流兮伸手扶住白玉雪的手肘,眼眸輕瞌,「陛下這樣做,莫不是想給臣一個大不敬得罪名?」
白玉雪張了張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盛流兮不虧是狗比攻,說話真是綿中帶刺啊。
他果然不是盛流兮的對手。
「朕只是想撿鞋,你快放開朕。」白玉雪使勁往出抽手臂,卻被盛流兮狠狠握住怎麼也抽不出。
抬起頭,盛流兮依舊是那副半笑不笑的面容。
他心裡一橫,腳跟踩在地面上,整個身體往後仰去。
在身子倒出去的前一秒,他捕捉到了盛流兮揚唇一笑。
然後他手臂上的束縛消失不見了。
完蛋了!
伴隨著這個念頭。
啪嘰——
白玉雪整個人趴在了地面上,屁股微微撅起,伴隨著微微的刺痛,屁股後面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包包。
好痛……嗚。
他揉了揉屁股,手掌握在尾端微微隆起的小包上,下一秒整個人僵硬成了一塊石頭。
當了那麼多年的兔子,他十分清楚長在屁股上的包包是什麼。
那是他的兔子尾巴!
如果尾巴出來了,那麼耳朵也……不好!
他抬手想捂住頭上突破厚重頭髮的兩個小包,可是男人的動作卻快他一步,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陛下。」
這一聲多了幾分不明言說的意味。
作為忠實書粉,他十分清楚盛流兮的尿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盛流兮這是生氣了……
「放開朕……」
盛流兮的手落到白玉雪頭頂的兩隻小耳朵上,眸子一沉。
原本光線昏暗,看不清小皇帝頭上的裝扮。
此刻離得進了,他清晰的看到兩隻兔耳朵「長」在白玉雪的腦袋上。
這雙耳朵頗為精妙,在勾欄處最為常見。
他冷聲道:「陛下玩的可還快樂?」
快樂?
他快樂和毛線啊……
白玉雪的臉色漲紅。
盛流兮這個狗比居然摸他的耳朵,在兔子的世界里,摸耳朵是個很……很曖昧的事!
「放開我!」
「陛下,臣在您身邊陪伴多年,有些話雖然逾越,但臣不得不說。」盛流兮揪著白玉雪的耳朵,想把這個亂七八糟的假物什拽下來。
手掌下的小皇帝的身子隨著他拉扯的動作而晃動。
「啊……痛!放開朕!」
盛流兮眉頭皺的更深。
還裝上癮了。
一雙假的兔子耳朵用來做什麼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一直以為小皇帝不過是品性頑劣了一些沒想到居然敢幹出此等淫.亂荒唐的事來!
居然靠這種勾欄手段來取悅男人。
粗鄙不堪!
想到這裡,他微微扼首,手下的力氣大了許多。
垂眸一看,卻見小皇帝紅著眼眶,鼻翼小小的抽動著。
白玉雪抽抽鼻翼,心裡恨恨的罵道:臭狗比,居然,居然敢揪他的耳朵!
盛流兮收回手,淡淡道:「陛下好自為之,臣明日會定時來向陛下請安。」
白玉雪動作一僵,盛流兮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明天會準時來監視他嗎?
白玉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盛流兮。
盛流兮淡淡掃過來一個眼神,在看到白玉雪縮起脖頸后,嘴角逾越的上揚著,大步出了房門。
盛流兮的身影剛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
他鬆了一口氣,剛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小尾巴,卻發現自己的爪爪怎麼也摸不著后腰的部位。
渾身打了個哆嗦,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小了很多。
不對。
這種感覺太不對了。
莫名的熟悉,卻非常的不合時宜。
白玉雪把手伸到眼睛前面,只見一隻渾圓的白絨絨爪子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會吧……不會把……
白玉雪雙手抱頭,揪住兩隻兔耳朵緊緊貼在地面上。
雖然不想接受,可是白玉雪知道,他已經變成了一隻兔子。
幼兔的形態只出現在兔子精三歲之前。可是他一個20多歲的青年為什麼突然會變成小兔子……
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原著中可從來都沒有說過小暴君是只兔子。
「快給陛下更衣,仔細點伺候著,小心腦袋掉在地上了。」
不好,有人來了。
白玉雪紅色的瞳孔瞬間放大。
門吱呀一聲開了。
「陛下?」
兩個太監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視線只敢落在以腳尖為中心的半圓上。
聽不見小皇帝的聲音,太監才敢抬起視線看過去。
只見龍袍隨意掉落在地面上,寢宮內沒有任何人影。
「陛下!陛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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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流兮:骯髒下流,不知羞恥!
白玉雪:額……這真的是人家的耳朵啊……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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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幼雪飛升失敗,眼睛一睜開,竟然成了一個軟弱無骨的美人,還是個萬年難遇的極品爐鼎體質。
最關鍵的是,他被人關在籠子里獻給了魔尊。
這是他的大徒弟,因為入魔,他就任其自生自滅。
大抵是太恨他了,剛見面魔尊就掐著他的脖子,面色陰沉的盯著他的臉:「不要出現在本尊面前。」
好在他的二徒弟守藺仙君及時趕到,把他從魔尊的手裡奪了過去:「你這張臉……顏色過於艷麗了。」
三徒弟是孔雀族的王子,開著屏道:「那裡來的小寵,借我玩玩?」
溫幼雪:「?」
從前你們不是這樣說為師的啊。
【一睜眼,成了手無寸鐵之力的爐鼎怎麼辦?】
匿名回答「躺平任c」
溫幼雪逃離三個徒弟后,驚奇的發現肚子里揣了個崽崽。
溫幼雪:……
怎麼回事?
魔尊弟子:師尊,孩子是我的,我會負責。
仙尊弟子:師尊腹中的胎兒只能認我為父親。
孔雀弟子:這裡分明是只小孔雀,你們到底在爭什麼?
溫幼雪看著爭的面紅耳赤的三人,捧著肚子,「別吵了,為師的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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