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深藏不露
「也不知道這麼年輕能有什麼醫術,估計也就是個半桶水咣當。」
「哎呀,現在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走一步看一步有個大夫總比沒有好吧。」
人言可畏,卻又議論紛紛……
寧豐絲毫不將這些聽在耳朵里,他蹲到了那個腹部不斷流血的中年男人身邊。
「姑娘能將令堂先放下嗎?我是醫生或許能夠幫助你。」
那姑娘哭的涕不成聲,放開了捂住自己父親腹部傷口的手,一張臉梨花帶雨的抬起來對上了寧豐的視線。
「您就是個大好人,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春柳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好好報答先生的。」
「放心吧,姑娘,我一定盡其所能。」
寧豐簡單的看了一下中年男人的傷口,見那血液還在不斷的流出來,他將指尖曲起快速的在男人身上點了幾下,很快那傷口流淌的血液在眾人的討論中停了下來。
寧豐又伸出三指覆於男人的手腕脈搏處,不出片刻他收回了手指,圍觀眾人只看他在男人身上快速的點了幾下。然後將男人的手掌翻開朝上,取腕橫紋上兩寸約兩個半橫指處不斷的按揉。
大約一炷香時間,那中年男人突然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大口呼吸起來。
「爹,爹你快嚇死春柳了,你現在沒事吧。」
春柳一看見地上躺著的男人睜開了雙眼就撲過去跪在了男人的身邊,淚眼迷濛的說道。
「放……放心,爹沒……沒事。」
聲音有氣無力,卻在極力安慰眼前這個哭的眼睛都腫了的姑娘。
「姑娘放心,令堂的血我已經幫忙止住了,沒什麼大礙,稍後帶去醫館包紮一番,好好的修養一陣就好。」寧豐語氣頗為溫順的安慰著春柳。
「瞧,這人一會兒功夫都能開口說話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醫術了得啊!」
「看走眼了,沒想到是神醫降臨!」
「本以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想到是深藏不露啊!」
七嘴八舌之間就聽見外圍一聲高喊。
「快閃開,牛車來了,快帶人上醫館!」
人群一陣慌亂,大家七七八八的讓出來一條路讓牛車進來。
「令堂如今沒有什麼性命之危又得以去醫館,姑娘,在下先行告退。」
寧豐站了起來兩袖清風,言語間成竹在握轉身朝圍觀人群之外走去。
春柳此時顧不上滿面淚水跪在地上沖著寧豐喊道。
「先生能否告知春柳先生姓甚名誰么,方便春柳日後報答先生救父之恩。」
寧豐擺擺手,沒有停下朝外面走去的腳步,一句話順著風飄到了春柳的耳邊。
「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醫者本分罷了。」
……
圍觀人群還沒有散去,上來兩個年輕力壯的幫忙將春柳的父親抬到牛車上面,也不知道誰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
「欸,剛剛那年輕人不就是前幾天當眾攔王家太爺棺的么,好像叫什麼寧豐吧。」
春柳擦乾淨眼淚坐到了牛車上面朝醫館行去,卻將寧豐這個名字深深刻畫在了心裡。
……
出了這個事情,寧豐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逛下去了,乾脆就回了蘇府。
蘇府的家丁正在清理門口的信箱,手裡放著一打報紙,見到寧豐從外面回來,家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寧先生好。」
「你好,這是什麼?」
寧豐看著家丁手裡面的報紙,揚州大公報幾個字佔據在版首又大又顯眼。
「今早送來的報紙,家裡的下人一時疏忽忘記拿了,我清理出來給內院送去。」
家丁趕緊回答道還將手裡面的報紙雙手遞到了寧豐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