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坑貨
「小子，別惦記著那點東西，我收你為徒，還會差你那點東西？」楚石輕笑。
「先把靈石給我，然後再說拜師與否的事。」蘇墨搖頭，態度堅決。
「你莫不是個傻子，我乃雲霄閣一峰之主，還會差了幾萬靈石？」楚石瞪眼，「你若是我的親傳弟子，雲霄閣每月給你的資源，豈是幾萬靈石能比得上的？」
蘇墨聞言，心中驚訝雲霄閣親傳弟子待遇之好。
「既然如此，想必前輩作為一峰之主，更不差那點資源，先給我，咱們再談收徒之事。」
蘇墨深知到手的東西才是最實在的，更何況，他是被楚石給坑過一次，吃一塹長一智。
一旁的楚雲衣見蘇墨如此固執，不禁覺得好笑，認為蘇墨這樣的做法實在是過於短見。
「你小子！」楚石怒哼，「當初我看你有幾分靈性，才想著將你帶回來，你竟如此頑劣。」
蘇墨不語，不論是楚石說什麼，他只需要記得楚石坑過自己，這就足夠了。
「我記得前輩當初和我談因果報應，那麼，前輩應該是相信因果。」蘇墨輕語，「說到底，是前輩當初坑了我，這是你欠下的因，而你找我來，難道不是為了還一個果？」
「所以啊，前輩還是先結個賬，拜師的事，好說。」蘇墨輕笑。
楚石聽到蘇墨這番話語，有些愕然，他當時就胡謅幾句而已，哪裡有想過那麼多。
讓楚雲衣將蘇墨帶來，確實是因為他覺得蘇墨有些靈性，或者說，有些莫名的感覺。
當初回到宗門后，他還特地以觀雲之法算了算，確實有詭異之處。
猶豫了一年之久，他才下定決心要收蘇墨為弟子。
「罷了，給你便是。」楚石哼聲，對蘇墨如此耿耿於懷有些不樂意。
楚雲衣接受到自己父親的眼神示意，立刻就從空間玉鐲中摸出一沓票據。
「這是宗門內流通的靈石票據，憑此票據，可以在宗門藏靈峰換取相應靈石。」楚雲衣解釋，順帶給蘇墨一個鄙視的眼神。
無視楚雲衣的眼神，蘇墨看向楚石，一臉狐疑：「真的假的？」
「本峰主還不屑於騙你小子。」楚石傲然。
「呵呵。」
「走，隨我去主峰。」
無視蘇墨嘲諷的笑容，楚石抓住蘇墨的肩膀，陡然騰空而起，向雲霄閣主峰所在之處飛去。
突然間腳踏虛空，蘇墨也是驚悚，一下子就慌了神，立刻閉上眼。
他認為楚石是在報復，光明正大的報復。
否則的話，就應該先提醒他，然後讓他有心裡準備。
不過，蘇墨也清楚，不論有沒有心裡準備，被人帶著騰空而飛這種事，怎麼都是無法適應的。
他又不會飛，當然怕高。
可楚石這一手也是讓他心生嚮往，能御空而行的靈修，至少是凝丹境。
「我才淬體境，之後還有化靈境，御靈境，然後才是凝丹境。」
想到這裡，蘇墨不禁在心中嘆息，哪怕是蘇家的那些小輩，只要上了十三歲的，幾乎都是化靈境，而他已經十七歲，卻還停留在淬體。
雖然覺得遺憾，但蘇墨並沒有覺得前途灰暗。
對於自己的狀況，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停留在淬體階段，最大的原因並非是天賦根骨太差，而是資源不足。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關係甚大，蘇墨所修行的靈訣，並非是蘇家的靈訣，也並非是父母留下的靈訣，而是列屬於太初道經的太初至尊訣。
蘇墨沒有完整的太初道經，只有太初至尊訣，就連這太初至尊訣的來歷，他都不明所以。
只是在一個尋常的日子中醒來，腦海里就多出了太初至尊訣。
蘇墨原本以為，太初至尊訣只是自己腦子忽然抽了的臆想，可抱著試試的態度，卻發現是真的。
並且從太初至尊訣中得知太初道經的存在。
太初道經是好東西，這一點毋庸置疑。
雖然是淬體境界，可經過蘇墨的觀察對比，蘇家那些化靈境的，沒一個是自己的對手。
然而，修鍊太初至尊訣實在是太慢了，或者說，要耗費的資源太大了。
從十歲開始修鍊，蘇墨前前後後也是積攢了好幾千的靈石，再加上平日里從虛空中吸納的靈氣。
到現在為止，他的體內也才堪堪三縷極為纖細的太初靈氣。
以太初至尊訣將靈氣轉化為太初靈氣，即便能夠不受靈根屬性限制，可效率還是太低。
由此，蘇墨深知修行資源的可貴，這也是他向楚石獅子大開口的原因和膽魄來源。
一番驚險刺激的騰雲駕霧，蘇墨生怕山腰間的雲靄中劈出雷光，所幸一路順利地到達主峰。
橫跨在蘇墨眼前的，是一座通體漆黑的宏偉宮殿，氣勢磅礴。
在大殿之前，是一處圓形廣場，廣場中樹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是一個長須老者，持劍而立，目視雲霄。
楚石向塑像躬身，神色敬畏，轉頭看向蘇墨，嚴肅告知：「這是雲霄閣開宗立派的大能，雲霄劍主。」
蘇墨點點頭，並不在意，反正這老頭被立在這裡，估摸著也死透了。
「拜師需要到主峰來？」蘇墨不解地看著楚石。
楚石頷首，向宮殿走去，蘇墨跟上他的步伐，聽他解釋。
「我是青竹峰峰主，收你為弟子，你便是親傳。宗門內，親傳弟子享受的資源比起和核心弟子都高出數倍，而資源並非是我給你的，是宗門給的。所以，每一位峰主收親傳弟子，都需要得到至少一半其他峰主的同意，避免以收親傳弟子的名義，侵佔修行資源。」
蘇墨瞭然頷首。
「也就是說，這事兒不是你說了算。」蘇墨恍然，慶幸自己堅持要來靈石。
說來說去，這事兒不是楚石能夠決定的。
而且，對於自己的狀況，蘇墨心中有數。
「老騙子果然是打算坑我！」蘇墨頓住腳步，看向楚石，「你覺得從修為和年齡比來算，其他的峰主會同意？」
十七歲的淬體，可以說是寥寥可數，可惜不是天才面的寥寥可數，而是廢材中的寥寥可數。
在蘇家都被嗤之以鼻的存在，放在偌大的雲霄閣，豈不是更是他人眼中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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