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皇甫華言乍然間就將那張紙張狠狠地壓向了桌案，更是連帶著怒紅了雙眸，他仰頭，大吼出聲：「趙天丹，你瘋了嗎？！」

周圍的人見到他這樣子，均是被嚇得當即就原地跪下，默不作聲。

可是，就在下一秒，皇甫華言卻猛然間將手無力地攥起：「趙天丹……」

仇霽抿了抿嘴，欲言輒止。

徐裴看著皇甫華言這般樣子，杵在一邊看著主子莫名其妙呼喚鐺后的名字不是，開口好好了解一番說不定就成了炮灰了也不是，一時間內，不知道該如何定奪了。

紅雨和綰兒跪於地面，從皇甫華言的表情上大致猜到了一些端倪，她們互相側目看了看彼此，隨後，重重吸了一口氣，才開口：「皇上，娘娘她……」

仇霽也很想要知道，到底怎麼了。

怎麼冥冥中，這裡面有好多事情，他都不太懂呢？

首先，鐺后無緣無故消失在了山上，就很奇怪了。

到了現在，皇上揣著鐺后留給他的一封書信，這般惱餒的作為，又是怎麼了？

「仇霽。」

皇甫華言忽然開了口，倒是把仇霽從自我腹誹中拉回了現實。

他趕緊拱手：「臣在。」

「她，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皇甫華言彷彿一瞬間憔悴了十年，她走得那般輕巧自然，可是，一旦再也回不來了，讓他一個人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

趙天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們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只要有你，我的餘生，都很滿足了……

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啊……

他只覺得心口好像不斷在滴血，他是那般想要嘶吼出聲，可是，千言萬語，最終，卻化作了無力的指尖，無力的身體，無力的，詢問……

仇霽悄悄看他，咽了咽喉結，儘可能詳細地坦誠道：「微臣一路跟著皇後娘娘去到了凌霄寺，原本跟著她上山上的好好的，到了後面，微臣眼瞧著她就這麼下去了一個山坡，結果等到微臣跟著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下面哪裡有什麼路啊，簡直就是萬丈懸崖了！」

仇霽只覺得有些梗塞，他自己現在都走不出來，不敢相信：「皇上，當時微臣仔細瞧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發現一丁半點的人影，娘娘她，就這麼，不見了……微臣真的沒有說謊，微臣用自己的項上人頭向皇上保證！」

仇霽怕皇甫華言以為他是在推脫責任，又重複了一句，甚至還拿自己的性命做擔保，他說完了以後，卻看到，皇甫華言面色沉重，眼眸越發空洞，似乎根本就沒有聽他的後面的話語。

徐裴聽著仇霽的話語，似乎明白了，又似乎還是不太懂，什麼叫做，就這麼不見了？

真懸啊……

莫不是，見鬼了？

紅雨和綰兒乃至周圍那些站崗的宮人們，聽到這裡，也不免內心十足的不可思議。

或許在場所有人中，就只有皇甫華言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的大概，他最終，抬起了手，揮退了所有人：「你們，都下去，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周圍眾人見狀，再是好奇，也只能化作遵守，恭敬作揖后，便就陸續消失了身影，到了後面，所有人都撤離了，只剩下，皇甫華言一人，守在空曠明亮的殿內，身影越發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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