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揚州城隍七

季集和刑偵隊隊長來到市局停屍房，在他們身後還有包括死者勞偉民在內八九個死者的屍體。季集沒有讓大屠在內的所有人幫忙，也沒有使用任何工具。季集挨個捏開每一個死者的2嘴巴，最後確定了所有死者的死因。在季集的指揮下二十八具屍體被併案處理，剩下的三個死者季集初步判定為死者自然死亡。季集把三個例外的死者就給大屠等人，儘快做出合理合法的死亡鑒定。其他的屍體和卷宗交給專案小組的人，尋找相關線索和破案機會。

季集一個人來到一個比較安靜的房間，總結自己的判斷。大屠等人因為工作量大，誰也沒有時間理會季集。季集在這個房間裡面，一個人寫寫畫畫了一個下午。等到大家坐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季集才利用這個機會和大家通報自己的查案結果和初步分析。刑偵隊隊長召開了專案小組第二次的碰頭會，季集作為編外人員也第一次參加了會議。這一次的會議主要是聽季集的彙報，所以大家一邊吃飯一邊注意聽就可以了。

季集拿出了五點個人看法和勘查結果，還有三點個人意見和想法。在會議上季集一一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聽。哪裡聽不懂的，或者是有疑問的，馬上提出來，季集再講解給他聽。等大家聽明白了，和季集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季集參加過這種會議無數次，肅然在季集看來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季集已經習慣了這種辦事做事的風格。

第一，死者非自然死亡。至少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壽終正寢。死者雖然有好幾個人已經年事已高，但是也有更多的人是中青年的，甚至於還有一個是六歲大的孩子。他們不可能都會這麼巧，一起壽終正寢的，更加不可能約好了一起就這麼死了。所以季集至少可以確定這些死者死於非命，至於是不是被謀殺的，需要其他相關證據證明。

第二，死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雖然一些死者可能認識或者是曾經見過，但是他們之間好像沒有必然的聯繫。這些人無論是生活環境還是社會交往，都有一定的局限，不可能和其他的人過多接觸或者是來往。特別是死者杜工部，他不但只有六歲，而且幾乎沒有去過老街區，更加不會和一些死者有什麼私下接觸。一些死者在鄰居或者是家人的指認下，雖然表示認識或者是接觸過，但是其實和一般的路人差不多。市局刑偵隊的人第一時間做了調查，也證實這些人沒有什麼交接點，基本排除他們有什麼利害關係。

第三，死者不是死於八月十三日，而是都死於八月十二日晚上。季集雖然沒有對死者屍體進行解剖，但是憑藉季集多年辦案的經驗和對屍體的了解。觀察每一個死者之後，得到的結論都是一樣的。死者死於昨天也就是八月十二日晚上。而且死亡的時間都在八月十二日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這個時間換算成古代的話，也就是亥時左右。無論是按照古代時間計算方式還是現代的時間觀念，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應該算在八月十二日晚。

第四，死者身上都幾乎沒有外傷和致命傷。基本可以排除兇手使用兇器暴力導致死者失血過多死亡的可能。死者也不是給人活活勒死的，因為每一個死者脖子上沒有勒痕。死者也不是給毒死的，因為死者不但沒有七竅流血而且皮膚和臉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死者更不是被燒死或者是淹死的，因為死者沒有明顯的火燒水淹的痕迹。死者也不是被悶死的，因為每一個死者都沒有窒息而死的表象。具體的死因需要解剖才能確定，季集懷疑死者是供血不足才導致的死亡。不過季集沒有直接證據，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的判斷。

第五，死者死在自己家裡或者是自己熟悉的環境裡面，四周沒有其他明顯的線索和兇手信息。季集懷疑不是被人刻意清理了指紋等痕迹的話，就是兇手根本就沒有直接走進過現場。季集個人懷疑就是後者，兇手並沒有直接來過現場，所以現場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和信息。

一個專家想要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見，一邊的大屠和刑偵隊隊長提示這個人先不要打斷季集的話。

季集接下來說自己對這些案子的初步分析和看法。

第一，季集懷疑這個兇手心理變|態。至少是一個沒有愛心和同情心的人。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可見這個人心腸很硬。季集告訴在座的大家，季集曾經遇見過最兇殘的壞人，犯人因為一句話親手毒死和砍死了對方一家九口人。這家人從就是多歲的老祖宗到才三歲多的重孫子，祖孫四代人都死了。犯人夠兇殘了，也是無論老幼都殺，但是他沒有亂殺無辜。至少在他看來這家人得罪了他，一家人就是他的仇人，無論老幼都要死都應該死。而這個兇手不但老幼都殺，而且這些人不可能都得罪了他。無緣無故傷害或者是殺害不認識的人，這種人難道還不算是變|態嗎？

第二，兇手選擇八月十二日一天之內在揚州一個地方一連做這麼多起命案，這是有他的目的的。季集懷疑這個人針對的是揚州市委市政府，或者是整個社會。鑒於兇手性格有點變|態，季集懷疑兇手近期或者是過去八月十二日左右的時候，受到果實嗎刺激才會選這個時間段做這種事情。他不是盲目的，也不是沒有計劃的，而是有他自己的個人原因。之所以選擇揚州作為他的作案地點，有可能是因為兇手剛好在揚州，或者是近期內他在揚州受到了什麼不公平的待遇，更有可能是因為他的仇人或者是敵人本身就是揚州人。

第三，兇手不是一般的人。無論是他事後清理了現場，還是他可以遠距離遙控死者按照他的命令死亡，就憑藉他可以讓死者乖乖地死去又不留下痕迹來看，這個兇手就不簡單。季集個人看法是這個兇手善於使用催眠術或者是巫術，也有可能是兇手手裡有一種特別的藥物。利用自己的手段或者是是藥物控制死者，讓死者按照兇手預定好的時間和布置自己去死。造成死者自殺的假裝，給大家給老百姓一種恐慌情緒。

一個殘忍、變|態、有反社會心態，敢於對不認識的人甚至於老人孩子動手的人，又有特殊本領或者是藥物的人，這種人要是不儘快找出來的話，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繼續犯案。無論是出於國家層面，還是老百姓自身安全考慮，都需要儘快儘可能地抓捕兇手。不然這種連環命案在揚州，在其他地方依然會繼續發生。

專家對於催眠術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大家不相信什麼巫術或者是藥物也可以這樣。刑偵隊隊長卻贊同季集的看法。刑偵隊隊長告訴大家一個他自己的親身經歷。刑偵隊隊長出身湘西，那是苗疆苗人的地盤。在一些村落依然存在著苗醫和巫師，他們煉製巫葯巫術給人治病或者是控制別人。刑偵隊隊長親眼看見過巫師當眾表演上刀山和「斬雞頭」，當時的他對這些人很好奇。所謂的上刀山，就是在鋼刀排成的梯子上爬上爬下。「斬雞頭」就是巫師用特殊的法術用刀砍雞頭，刀子已經砍了進去，雞依然沒死可以走來走去。這些表演主要目的就是讓大家相信巫師的巫術，從而讓大家相信巫師的能力。刑偵隊隊長告訴大家，一些用心不良的巫師會煉製一些藥物，用藥物或者是巫術控制別人。每個村落都會有他們各自的巫師和巫醫，他們村子的巫師就曾經表演過一個法術。一個來外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巫師控制了。大家看不出這個人什麼異樣。可是巫師告訴大家，他可以命令這個人做任何事情，包括自動交出他的錢包甚至於做一些他絕對不會做的事情。當時大家不相信，巫師就讓這個人拿出身上的錢包然後去脫光了洗澡。這個人真的交出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然後當著大家的賣你光著身子下河洗澡。刑偵隊隊長見識到了巫師的本事，所以一輩子無法忘記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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