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魔

古史九萬年，洪荒獨佔八萬年，至於是何原因，暫時不提。

洪荒時代的事為何沒有流傳下來，大致有這麼幾個原因：

一是年代久遠，史記不詳。

二是七界大戰，斷了傳承

三則是被某些神秘力量屏蔽。

如今已過去幾個年代，洪荒徹底成為過去式，柳璧寫這本文章的目的不是在於宣揚洪荒之事，而是他想藉此文章引出一些存留至今的太古遠古勢力。

相信只要知曉洪荒之事的勢力或者人物，看到柳璧這篇類似大綱，年代紀年表一般的文章，必然有所動作，而柳璧就有機會順藤摸瓜，令其浮出水面。

上傳了一章，想了一下，又上傳一篇［番外，柳神］，洪荒末期柳璧的父親也是天驕人物，當他登頂大帝的時刻就宣布了洪荒時代結束，遠古封神時代開啟。

寫了一萬字上傳進去，較詳細講述柳神的出生。

「叮叮！」

有一條站內消息，柳璧點開，是［大黑暗時代］審核通過的消息，點開數據，只有幾十點擊。

退出作家助手。

上庫狗音樂點了首古風歌曲，平息下繁雜的思緒，感覺內心逐漸平復，這才關閉電腦。

關燈，元神一探，空間中遊離著各種屬性力量。

運轉［屍邪經］和［天妖神策］，雙功同修，漸漸的，進入一個玄妙的狀態。

「誰？！」

忽然，柳璧驚醒，元神探出，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元神盡皆探出，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分出一部分元神在外，再次進入修鍊。

「什麼東西！」

柳璧一喝，他剛進入狀態就感覺到那道窺視的目光，但是外放的元神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一切都很平靜，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如芒在背。

靜得有點可怕，像是有個遊魂飄在你身後。

柳璧的元神早就是半步大帝，磅礴偉岸如神靈，雖經過萬載沉寂消耗，也是非凡，如果真有人窺探他，絕不可能一無所獲！

又過了半刻鐘，柳璧不願再等。

眼眸一凝，柳璧再次進入修鍊狀態，那道窺視的目光再次出現，不過他並沒有用元神探測，而是用心去感知對方的存在。

「那是？」

在柳璧的感知之下，賓館臨窗處立著一道朦朧的人影，背對著他，佝僂著背，白髮蒼蒼，有一股濃濃的熟悉感，彷彿是自己最親近之人，柳璧不由問道：「你是誰？」

人影悠悠一笑，滄桑而疲倦：「我問你，可否求永生？」

永生？

柳璧應道：「這一世，不求永生，只問因果！」

的確，曾經的他是半步大帝，見識過最強大的力量，喝過最烈的酒，騎過最美的女人，掌過最高的權，對於這些東西頗有些索然無味的感覺。

「因果有那麼重要嗎？人，活著更重要！」蒼老人影猛地大叫，不知為何癲狂，受了刺激。

「的確，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這樣！」柳璧點點頭，搖頭道：「人生還有比永生更值得用一生追求的東西……！」

蒼老人影聲音驟然寒如萬古不化的寒冰，厲聲道：「不求永生？大帝頂多數千年壽命，等你老了，你的親人，紅顏還是風華正茂，她們便會拋棄你，忽視你！」

「不可能！」柳璧很有自信，淡淡的道：「不說千年相伴的人，便是百年，十年，哪怕是條狗，也有至誠的感情。」

曾經自己的幾位紅顏，跟自己上過戰場，下過黃泉，經歷過紅塵歷練，也經歷百年離別，互相之間的感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是嗎？」

蒼老人影聲音寒冷到極點，緩緩轉過頭，極度痛苦的失聲大吼：「一切，都是註定的，註定的，不可逆啊！」

模糊的面容漸漸清晰，看清那人面目，柳璧駭然失色，腦袋一陣發麻，耳邊儘是那人的瘋吼。

「你是我，我是你……」蒼老人影徹底的瘋了，大叫著：「都是註定的……不可逆啊！」

蒼老人影的樣貌與柳璧一模一樣，只是一個蒼老一個年青而已。

此時的柳璧的一切似乎不受控制，只能直愣愣的看著那蒼老版的自己不動。

對方散發的氣息，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世間沒有什麼比看到另一個自己更可怕的了，因為你的面前不是一面鏡子，不是鏡像，而是真實的自己。

「哈哈哈哈！一切都是註定的……不可逆轉啊！」

耳邊回蕩著對方的笑聲，再想起之前對方問自己的話，柳璧悚然一驚，頭皮發麻。

「不可能！一定是幻覺！」

突然，那蒼老的人影似乎轉過頭來，盯著柳璧，微微一笑，那股微笑充滿了邪惡的味道，柳璧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就在這時，柳璧丹田的九玄天靈扇終於有了反應，一下變得冰涼，一股涼意浸入腦海。

「群魔亂舞，萬魔化仙！」柳璧腦海傳來一道神秘聲音，同時，詩詩的聲音傳來：「小子，你入魔了！」

此時，柳璧再看窗前那道人影，還是瘋瘋癲癲的吼叫，只不過不再是微笑。

想到這裡，柳璧緩緩誦起清心咒……

既然是心魔，就要從心中去破！

接著，那道人影有了動作。

窗下的那道蒼老的人影，似乎微微一笑，笑得意味深長，不再是邪惡的味道了。

然後對著柳璧幽幽說了一句話，猛地消失不見。

不過，這次丹田的九玄天靈扇沒有生出反應。

什麼都來不及做，柳璧眼前一黑，陷入另一個黑暗的世界，除了元神，其他的一切感官都消失不見。

這時，丹田中的青銅棺槨微微顫動，詩詩消失不見，丹田變成了浩瀚的大海，無邊無際，九大丹田如同九處遺迹空間，蒼茫，荒涼。

每個丹田之上全是屍霧籠罩，血紅的閃電不斷的劃過，陰風呼號，如同末日。

青銅棺槨微微顫動，一個若有似無飄渺不定的聲音從棺槨里傳出：

「我魔……不死，玄黃……不滅！我魔……不死，玄黃……不滅！」

那聲音似乎穿越了宇宙洪荒，透著萬古的滄桑，這聲低喚雖如同夢囈，但是卻附帶著詭異的力量。

不知為什麼，柳璧悲從中來，這是一種久違的回歸之感，熟悉，親切，溫暖……

似乎等待了萬萬年，但從未改變初心。

這青銅棺槨露出的一角，散發出一縷縷鴻蒙浩瀚之氣，說不清，道不明，一片混沌。

似蘇醒，似召喚……

穿越了宇宙洪荒，凝練了天地玄黃，依然難逃那天地動蕩！

「啊！」

柳璧頭痛欲裂，浩瀚的元神似若開裂，這種痛不是肉體上的痛，而是直擊靈魂。

不是一世的因果，而是世世代代的覺醒，貫穿三生。

手指陷入血肉之中，雙眼一翻，柳璧暈了過去。

在主丹田浩瀚空間中，一道與柳璧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蒼老人影，盤坐懸浮於青銅棺槨上方的九根鎖鏈交接之處，雙目微閉。

似笑非笑，萬古不驚！

與此同時，似乎有一道癲狂的聲音在激蕩：哈哈哈哈，一切都是註定的……不可逆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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