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扎木蘇認識吳玉福后雖覺得這樣不太安全，但明白吳玉福的底細后，也覺得與他來往，也是一個依靠。就這樣，這三個血債累累的國民黨軍官與草原土匪沆瀣一氣，分居兩地，互通信息，在新生的國度下為逃避懲罰而假裝積極取得政府與群眾的好感。在鎮反，三反五反運動中，也未傷毫毛，仍過著日收斗金的輕鬆而舒服的生活。

到了一九五六年，全國掀起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運動，使得吳玉福與扎木蘇不得不咬牙切齒中帶頭搞公司合應，把商店充公，店員轉為集體企業。不過，這樣雖然不能繼續獨佔收入了，但也轉換成店經理，靠著慢慢打好的官場基地，繼續過著貪贓枉法，安穩舒服的日子。吳玉福不旦轉身一變成了國營商店經理，後來又弄得一張國家幹部轉正表，成了當地手工業管理局一個科長。

」恭喜吳營長榮膺新政府手工局科長。「扎木蘇得知吳玉福轉為幹部，升任科長后，帶著欽達木尼特地到吳玉福所在地，在一家國營飯店包了一間高檔餐室，給吳玉福開了場升遷宴。反正私營轉合營后，他雖然沒了自己的店鋪，但仍操縱著店鋪，只要在開支票據上一簽子，就能報銷。

「老弟，」吳玉福心裡高興，他拍著扎木蘇的肩，笑著說：「不管世道如何變，我們只要以退為進，隨機應變，照樣能過吃香的喝辣。」

「老兄言之有理，」扎木蘇給吳玉福倒了一杯酒，也給欽達木尼倒了一杯，三人站起業，舉杯過頂：「為我們日後官運亨通，乾杯！」

「老弟呀，」三人重新落座后吳玉福用筷子點著桌子：「你以後也應表現的積極，獲得他們的信任，掌握點要職。這樣對你來說，更安全些。」

「對呀。」欽達木尼想想扎木蘇老想回去老家看看，就順著呈玉福的話，勸扎木蘇：「過去的那些，我們應徹底忘掉，不能老想翻舊賬。否則易引出麻煩，也很危險。」

「你不理解我的心情啊，」扎木蘇聽了二人的話，心生不悅，只顧悶頭喝酒，喝得有點迷糊了：「那些窮光蛋分了我的土地、牲畜、房子、財寶，現在又把我的店鋪充公了。這個仇，我不報，心裡難受哪。」

「噓，」吳玉福從桌上的小盒子中挑出一根牙籤，邊剔牙邊向欽達木尼使了眼色，讓他制止扎木蘇繼續說。

扎木蘇會意地往門口看了一眼，把門關緊，給扎木蘇一杯冷開水解酒。

「這個人不太安全。」吳玉福氣惱地把牙籤往地上一拋：「以後多勸他，不要老想出氣，省得引來殺身之禍。」

「是，」欽達木尼給扎木蘇拍拍背：「他這樣老回去報仇，只能是找死。」

「扶他回旅店吧，」吳玉福從桌面上拿一張餐紙擦了一擦嘴：「等他醒酒了，我才去好好勸他。」說著，兩人扶著扎木蘇走出酒店，打了個車，送他回旅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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