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連長，不好了，扎木蘇的屍體不見了！」正當代欽帶領戰士們在土坡上安葬八個陣亡官兵時，二排一個騎兵突然跑過來報告道。

「什麼？」代欽很吃驚：「剛才不是仔細地看過么？怎麼可能不見了呢？是不是我們連里有敵人的內線？故意把他的屍體藏起來了？」他雖然剛調來不久，但早就聽說騎兵十三團成員複雜，曾嘩變過。

「我看不大可能，」兩個排長聞訊策馬趕來，聽了連長的話說：「剛才我們把他的屍體也拖到土坡那邊放的，準備與其它匪徒屍體一併驗看並埋藏的。不知什麼突然沒了呢？」

「我們趕緊到剛才放他屍體的地方去仔細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代欽忙跳上馬背帶著兩個排長到剛才放土匪屍體的地方仔細地看土坡上的痕迹。

「你們看，」代欽指著排放二十多個匪徒屍體旁的地上的一條帶血澤的足印與痕迹說：「這裡有一個人的腳印，也有拖拽屍體的痕迹。」

「這個足跡是人西南邊來的，然後把尼瑪的屍體朝來路往後拖的。」一排長說著，與連長與戰士們沿著足跡向西南方向查去，但追到一片草地上后，足跡消失了，血跡也沒了。

「估計當時西南邊還有一個匪徒，我們沒發現。戰鬥結束后我們忙著清理戰場時，那個匪徒趁我們不注意時劫走了匪首的屍體。他應是從這裡上馬，早走遠了。」代欽說著，突然醒悟：「不對呀，如是扎木蘇已死了，那匪徒冒著生命危險拖走他幹什麼？有可能是匪首扎木蘇根本沒死。那匪徒見他沒死，才把他帶走的。」

「這麼說，匪徒扎木蘇沒死？」二連長有點不相信：「當時我們曾仔細驗過屍的呀。」

「手榴彈在蘆葦叢中爆炸，因被厚厚的富有彈性的夏季蘆葦阻擋，殺傷力減弱是可能的。」代欽懊悔地說：「我們什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既然他又一次逃脫了，我們也沒辦法，繼續再慢慢找吧。」一連的安慰代欽道：「等打掃完戰場后我們就向西南邊追他們。」

「這得向上級報告，」代欽點點頭：「通訊員，你立即到附近的鎮上往團部打電話報告情況，請示一下。」

「是，」連部通訊員即跳上馬策馬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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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接到報告，得知二連這次戰鬥中雖斃傷四十餘名匪，但自己也傷亡十餘人且又讓匪徒扎木蘇再次逃脫后狠狠地批了代欽一陣，也沒批准他們留在原地繼續追剿匪首尼瑪的請求，叫他立即帶隊到后旗南部一帶準備集中打擊包善一殘匪。通訊員打完電話並記下團長的批評及命令后即返回傳達給代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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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欽接過通訊員帶來的團長的命令后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命令戰士們打掃完戰場後進村休息一夜后明早向後旗南部開進。

匪首扎木蘇的逃脫，成了代欽終生的遺憾，後來他受傷落殘退伍后，也抱著追捕尼瑪的決心，離開自己的家鄉后旗到中旗落戶。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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