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不要臉皮
紅犀大嘴一張,把山谷內剩餘的大青牛全部都吞吃了下去,這一幕,若是有人看到,恐怕是會被嚇破膽子的。
下一刻,紅犀雙翅猛地一扇,巨大的身子就像是一個炮彈一樣,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空中,從這個山谷回到之前的那個平台上,以它的速度,最多也就兩分鐘就搞定了。
然而,轉瞬之後,在整個山谷的上方,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沉重的悶響。
只見在山谷的最上方,一層淡黃色的光幕不知何時把整個山谷都籠罩在了裡面,剛才紅犀便是撞在了這上面,光幕只是抖動了一下便再無動靜,而紅犀卻是感到一陣腦殼疼。
果然有問題!
隨後,紅犀根本就沒有去思考究竟會有什麼問題,它揚天長吼一聲,在其身體表面,那一層暗紅色,突然越發濃郁起來,只是幾息之後,其渾身上下,竟是開始燃燒起了一層熊熊的烈焰。
沒過多久,整個山谷之內,都是被熱浪滾滾,明明是冬季,可若有人在這裡的話,就會感覺像是到了傳說中的火焰山一般酷熱難當。
在紅犀口中,一個小小的紅點出現,隨後越來越大,很快便變成了一枚小小的火球,不到三息之間,這枚火球就被紅犀吐了出來。
其見風而漲,越來越大,在接近天上的那一層黃色的光幕之時,已是變得猶如一間房子般大小。
「砰!」
一聲巨響傳來,光幕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顫抖,可是終究卻也沒有就此碎裂,反而是那枚火球被撞的四分五裂,道道火浪自天空之中垂下,不多久便落在了山谷下的平地之上,一些乾燥的野草之類,瞬間便是點燃了起來。
不一會兒,整個山谷都處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一擊並未建功,紅犀非但沒有感到沮喪,反而更是興奮的狂吼一聲,自其大嘴裡面,又是連續多枚火球衝天而起,向著那一層光幕沖了上去。
鳳頭山,中央檯子上,距離歐陽邵正的問話,足足過了半分鐘,黃度才輕咳一聲,說道:「軒轅前輩,歐陽前輩,請恕我對二位的提議根本無法同意,這第三輪的確還在進行之中,而且周九這個小子,與我黃家實在是淵源甚深,實在是並不能交於兩位處理,還請兩位海涵了。」
軒轅巨森笑了一笑,黃度的這個選擇並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雖然知道了黃度的態度,但是他卻也並沒有就此回去軒轅家看台上的意思,反是興緻盎然的看了一眼歐陽邵正。
歐陽邵正面上臉色一沉,實則心中冷笑不已,黃度以為其的這種選擇是其能想出來最好的,殊不知,不論黃度選哪一種,他都絲毫不在意,觀現在的時辰,最多還有五分鐘,大陣只要一成,哼,這個鳳頭山上了,全部人都要死在這裡。
今日凌晨,是註定要夏國修士染血的時辰。
軒轅飛天卻是眉頭一皺,黃度既然表了態,他也不好裝作沒有聽見,說道:「兩位道兄想必也是聽見了,這招親儀式的第三輪還在進行之中,兩位若有什麼事,不妨等招親儀式結束之後再來處理,也是為時不晚。」
軒轅巨森冷哼一聲,一動不動。
歐陽邵正微微一笑,但亦是一動不動。
軒轅飛天的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說道:「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邵正呵呵一笑,說道:「道兄,怎麼了,這中央檯子之上,難道我和森道兄還不能來了?這第三輪,反正黃度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是為黃謠這個小妮子招親的,如今十六強決出來的人就在這裡站著,也就一個人,難道還要鬥法不成?」
軒轅巨森亦是嘿嘿笑道:「正老弟說的沒錯,我也不瞞你說,剛才的十六強角逐啊,看得老道我心馳神搖,我對這位叫做周九的小夥子,那是相當的驚佩,就算是老道我,在他這個年紀,也根本沒有他這般優秀。所以,老道我便起了那愛才之心,今日我就要在周九的身邊好好看看,另外,我可要說一句,這第三輪既然不是鬥法,那麼從現在這一刻起,周九的安危,便是在老道我的遮護之下了,誰若是對周九圖謀不軌,那便是與我軒轅巨森為敵。」
歐陽邵正聞言,笑眯眯的說道:「森道兄是言之有理啊,不滿道兄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軒轅飛天眉頭緊鎖,他萬萬沒有想到,以軒轅巨森和歐陽邵正堂堂凝丹境修士的身份,如今竟是連臉皮都不準備要了,剛才還一副想要對周九虎視眈眈的樣子,可轉眼之間,竟然就又要充當起來周九的保護人了。
真是荒謬。
然而詭異的是,軒轅飛天當然知道這兩人的插科打諢是何等的荒謬,但是他卻不能以荒謬為由將兩人驅逐出去,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任何正當的理由,讓他們離周九遠一些。
當凝丹境修士決定絲毫臉皮也不要了的時候,軒轅飛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過,沒有好辦法,卻不代表沒有辦法。
他冷笑一聲,說道:「兩位要留在這裡,只管說一聲便可,又何必找尋如此拙劣的借口。既然兩位有此雅興,我便在此陪著兩位又有何不可?」
軒轅巨森和歐陽邵正對望一眼,皆是在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
軒轅飛天這是明擺著不相信他們兩人,不過就像軒轅飛天拿他們沒什麼好辦法一樣,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對付軒轅飛天,總不能還沒將想要的東西拿到手中,卻先跟道德宮的長老起了衝突吧,那也太過不智了。
北面檯子上,黃度一臉鐵青,他也沒有想到,這人人身為成名多年的前輩級人物,竟然會是如此無恥,他都已經表明了,周九之事,只是他黃家之事,可這兩人卻依然是如此不依不饒。
不對,黃度眉頭突然一皺,凝丹境修士做事,他從未見過如此無聊的,可這兩人卻的確這般做了,這背後,究竟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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