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陸家來訪
「這東西就是看家的啊，這小姑娘總不能跑出去打別人！好了，再給你看個好東西。」
徐陽伸手掏出個白色的東西遞給顧爽。這東西長20厘米，直徑1厘米，前端銳利，尾部有四隻尾翼，就像一個拉長的迫擊炮彈。
「這是，……弩箭？你瘋了？你居然用瓷器做弩箭？」
「哈哈為啥不行？你說為啥不行？射不死人還是怎麼的？」
顧爽張口結舌，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暈的。
「哈哈，你用5個熟練的匠人，干三天，能做出多少合格的弩箭？有沒有300支？600支？1000還是2000支？尺寸能一樣嗎？我這用模子做的坯，一傢伙燒了1萬支！不值錢！需要的話，燒十萬支也可以！
看到沒，漂亮的白色，又長又硬，雖然細點，但是射得准射得深啊！小姑娘們沒事兒拿去射著玩，隨便射！」
「大爺你別這麼說嘛，好羞射。」
小丫鬟臉紅紅的。
「喂！你這小丫頭想啥呢？小小年紀思想咋這麼不純潔呢？」
這時候家丁們已經在寨牆外面不同距離豎起了人形木靶，並設立了警戒線，驅離了不相干的人；不過徐家莊的村民反倒慢慢聚攏過來，圍在警戒線外圍看熱鬧。
「看到沒？最近的靶子50米，第二個100米，第三個150米，每個間隔50米，最遠的那個300米！來，丫頭，你來射，就射最近的那個；別著急，穩住神，就按上次你練的那樣就行！」
小丫鬟深吸一口氣，把弩臂前端的抓鉤搭在寨牆上，把弩臂後半部從上面掀開，從徐陽手中接過陶瓷弩箭，裝填進露出的滑槽里，扣好弩臂，然後雙手抬起弩臂，通過望山仔細瞄了會兒，右手一摳扳機，只聽一聲大響，弓弩被激發，寨牆被拉得劇烈抖動一下，一道白色的閃光飛了出去。
不用家丁報靶幾個人也看見了，靶子紋絲不動！脫靶了！小丫鬟一臉要哭的樣子看著徐陽。這是虎妹的陪嫁丫鬟，讓新主子在舊主子面前丟臉了，小丫鬟很是自責。
「不要緊張，你上次怎麼練的？就照上次那樣，再來一次！」
得到了鼓勵，小丫鬟定了定神，上前抱起弓弩，一彎腰鑽到射擊平台下面去了。
「你在幹嘛？」
顧爽好奇的彎下腰一看，原來平台下面的寨牆上也有個10厘米的射孔，小丫鬟已經動作麻利的把弩臂前端從射孔伸出去，搭鉤掛在寨牆上，開始搖著把手上弦了。
「這是為了增加射擊位置，提高投射密度；」
徐陽解釋道：
「同時躲在下面也不會受到敵人箭矢的傷害，比較安全；這些非專業戰鬥人員處在一個心理上感覺安全的環境中，發揮會好一些。」
過了一會兒，小丫鬟在下面大叫一聲：
「大爺，我準備好了！」
徐陽看看前面沒什麼誤傷的危險，就敲敲平台：
「發射！」
震動之後，銀光飛出，就見前面的靶子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飛舞了幾圈落在地上，白色的陶瓷弩箭碎片崩出十幾米遠。
「瞧吧，」徐陽得意洋洋：
「這小丫鬟在下面習慣了，一到上面就不行了！」
顧爽哪有心情理會徐陽的葷話，兩眼死盯著遠處的靶子。
家丁飛快的把靶子拿了過來；顧爽一看倒吸一口涼氣：人形靶的肩部位置，足有巴掌大小的一大塊沒了！這可是足有一寸厚的酸棗木靶子！
「汗，以前沒設計過武器，生怕威力不足，這有點殺傷力過剩了；」
徐陽很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緊，我弄個威力降低的版本，就叫……嬰兒弩吧。」
「嬰兒弩……」顧爽眼角抽搐。
「大爺不要！」小丫鬟鑽了出來，剛剛的成功命中讓她情緒激昂：
「威力就是正義，射程即是真理！就要大的，就要大的！」
「怎麼跟你家大爺說話的！」
顧爽在一邊發怒了：
「難道要讓別人說我顧家出來的下人都是這麼不懂禮數的嗎！回頭要跟妹子說，好好加強下管束才行！」
「哎哎你別嚇唬她，」
徐陽一邊不樂意了：
「要怪怪我，我是寒門小戶沒這些規矩；看別人一板一眼的心裡不舒服，才讓大家平時隨意些。居家過日子嘛，總是綳著誰受得了。好了，不談這個，現在看看老太太弩。這個老顧你來試試，很容易的！」
顧爽嘴角抽搐：這啥人啊，老太太弩叫我來！
徐陽又摸出一物遞給顧爽，鐵的，和陶瓷弩箭形狀一樣，但是大一些。
「鑄鐵弩箭，長30厘米，直徑2厘米，重量600克！怎麼樣，夠黑、夠粗、夠硬、夠長！」
顧爽剛才看了丫鬟的操作，已經知道用法了；在徐陽的指導下，射擊了三次，擊中了200米處的靶子。
「基本就這樣了。婦孺弩有效射程200米；老太太弩……好吧好吧狙擊弩有效射程300米。這個有效射程的意思就是在這個距離內瞄準多少還靠譜，遠了基本就靠蒙了，不等於打不到，群射的時候威力還是很可觀的。咋樣啊老顧！這兩張弩還看得上眼吧？」
相比於婦孺弩，狙擊弩無論是弩還是弩箭都造價高昂：前者滑槽是木頭的；後者是精鐵打制的；陶瓷弩箭是大批燒制的；鑄鐵弩箭需要鐵匠細心修整外形。所以相比於更能嚇唬人的狙擊弩，徐陽還是更中意造價低廉、依靠木工機械就能快速大批製造的婦孺弩系統。
使用婦孺弩發射陶瓷弩箭，已經是陶瓷弩箭性能的極限了；徐陽試過用狙擊弩換成木頭滑槽發射更大號的陶瓷弩箭，結果無一例外發射出去弩箭就破碎了；力量太大了！用鐵滑槽更不用考慮：讓陶瓷在鐵管子裡面高速滑動？
這個婦孺弩其實毛病也不小：陶瓷弩箭在木製的滑槽里高速摩擦，每一次發射都會對滑槽造成損傷，時間長了，不是精度下降，就是滑槽的前端長期受集中的應力作用，導致開裂破碎；所以徐陽估計，一把婦孺弩頂多也就射擊三百多次，恐怕就不能用了；如果精心保養，用油脂潤滑，那麼使用壽命大概能延長一倍。
「嬰兒弩不管要不要，弄個訓練弩總是必要的！這些戰弩威力都太大了，操作失誤很容易傷人，不小心被弩片打一下、被弩臂撞一下斷幾根骨頭都是輕的。弄些沒什麼威力的，練熟了再用這些戰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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