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交響樂團

蟻工們的表演以及隨後受到的制約，讓徐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作為一個集群意識核心，最應該做的不是去插手蟻工們的具體工作，而是根據技術進步和產業的發展，找出當前所面臨的短板，結合自己勢力的現狀決定今後發展的方向，並且控制不同兵種的誕生比率。

我現在是大老闆了！我不是個苦逼的技術員了！

現在在一定程度上，徐陽已經能夠越過集群意識和茉兒，決定蟻后產卵的兵種了。現在這個階段，徐陽最應該發展的是什麼？動力機械、鍛壓機械，以及化工。那麼沒說的，最急需的還是鋼鐵煤炭！尤其是煤炭！我要煤炭！肥煤瘦煤貧瘦煤，統統都要！石油化工距離尚遠，咱這附近好像沒什麼油田，那麼爭取先搞一波煤化工和鹽化工！三酸兩鹼給我出來！三硝基甲苯給我出來！農藥化肥給我出來！

於是乎，蟻工們當前的作用還真的不是很大；最需要的，仍然是蟻兵和魔犬！蟻兵賣力氣幹活兒，魔犬找礦！下一波，繼續暴蟻兵！什麼吃的多那都不是事兒，吃得多人家掙得更多！和吃得多的蟻兵相比較，徐陽現在簡直恨不得不讓吃得少的人類勞工吃飯！

「哼，連人家的肚子都被你接管了！我不管，你要補償我！」

茉兒碎碎念。

「寶貝茉兒，你要啥補償啊？哥一定答應你！」

「樂器呢！你答應我的樂器呢！」

徐陽大汗！早把這事兒忘了！那是徐陽在鼓搗什麼「魔龍」的時候，跟茉兒吹的牛逼；吹過了就忘了，結果被人算后賬了！

「沒問題！哥絕不賴賬！馬上給你弄！」

有蟻工之前，打死徐陽也弄不出來；現在有了蟻工，徐陽連嘴巴都不用動，輕輕鬆鬆就能搞出來！蟻工能夠精準操作；精準操作依靠的是什麼？不就是精準感知嗎！蟻工的視覺、聽覺、觸覺、味覺都遠遠強於人類，聽覺就是生產樂器的關鍵！至於生產難度，從工業技術的角度來說，樂器有什麼生產難度嗎？——電子樂器除外！

有了集群意識核心和蟻后的雙重命令，這個任務的急迫程度頓時上升到了最優先順序別！頓時，木材烘乾作坊、木材加工廠、銅器作坊和鐵料作坊同時運作起來。

木材方面提供樂器所需的桐木、松木；鐵器作坊提供琴弦所需的鋼絲，至於銅器那就不必說了。蟻兵們還送來了一對象牙來作為琴鍵的鍵面裝飾，自然也少不了各種金銀裝飾。

……

「老陸老顧！看看我這天機門厲害不厲害？天底下就沒我不會做的！」

徐陽手裡端著晶瑩剔透的玻璃酒杯，端詳著酒杯裡面紅色的……山楂酒，洋洋得意的沖著陸羽和顧爽等人大吹牛皮。這是在徐家寨子外面的草地上，徐家舉行了一場真正的草地音樂會，大半個楊州的頭面人物都來了，……很多還就是半年前徐家莊里的那些人；耳邊奏響的，是真正世界水平的《拉德茲基進行曲》！

顧爽等人徹底傻了。中式音樂他們自然聽過不少，可是所有這些樂器，以及這種音樂的風格，對他們來說是聞所未聞！熱烈、歡快，從未想象過的音色音質，讓這些自命上流社會人士的土包子一時神遊物外。

這是一場慶祝會。在「擾民」和折騰人的州牧徐陽大人密集的「通知」轟炸下，整個楊州已經基本遏制了成規模的瘟疫，剿滅了四處流竄的流匪；楊州雖然不敢說路不拾遺，但社會治安已經明顯好轉了。

不僅如此，徐陽的強制交易也取得了大成功，絕大多數家族已經提前超額完成了本季度的交易額，個別家族甚至兩倍、三倍的完成了，因為有好處啊？大家都從中得到了好處，於是很希望從徐陽這裡了解一下還能有什麼新的交易種類，有沒有新的利潤增長點。

也正是因為得到了好處，出乎了幾乎所有家族的意料之外，自視甚高的幾位大家族族長才會一同到來，捧徐陽這個實際年齡還不到十七歲的乳臭小兒的場子。

這樣的成功，如果沒有徐陽超前的科學知識，沒有蟻兵和蟻工帶來的高效率，沒有大量的建設兵團、幾十萬莊戶農奴和江北壯丁近乎無償的辛勤勞動，是不可能成功的；徐陽充分利用了手中的優勢，不僅開始逐步扭轉了輕視工商業的社會風氣，還把這些家族更牢固的捆綁在自己周圍。

茉兒帶著XY-31上場了！短裙長襪小皮鞋，頭上扎著蝴蝶結，一個個活潑可愛！不知道會是什麼曲目？肯定不會燒死人了！

等……等下！這個是什麼動靜？這這？這個調子不是《地獄進行曲》嗎？茉兒你居然帶著一群小女孩伴著《地獄進行曲》大跳熱舞？並且看起來還挺和諧的！我說咱這樣搞不好吧？第一次舉辦大型音樂會就給本地人士這樣的搭配？這會把人家的音樂鑒賞能力帶歪的！

然而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有節拍，想跳什麼都能跳起來！伴隨著充滿侵略性壓迫性和鐵血風格的《地獄進行曲》，小女孩們真的跳出了活潑熱情的感覺，跳出了青春的舞動！只要有心情，一切都可以！

嘖，本地人士這欣賞水平不行呀。顧爽、顧榮、顧誠，還有從未謀面的陸家家主、張家家主等人也來了，還有徐陽「幕府」中的所有本時空人士，已經通通傻了！

歐洲風格欣賞不來？給你們來個島國的《北國之春》如何？說來近現代島國社會生活中的很多方面還能找到魏晉文化的影響呢，比如「幕府」，比如「上洛」，更比如藝伎臉上的白粉，還有島國感嘆生命易逝的櫻之文化，更有肆意狂放的「魏晉風度」和「感懷詩」的影子。你們想必能找到共同語言吧？

不理會所有人的獃滯，徐陽親自上場，伴著音樂演唱《北國之春》：哥的日語演唱水平還是很過得去滴！當年哥還是千昌夫的粉絲呢！

茉兒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和興奮，衝上來先為徐陽獻上香吻一個，然後和徐陽一起合唱。這丫頭不會日語，可她會漢語歌詞啊！茉兒是個喜歡熱鬧的，今天這樣的場面，這丫頭簡直高興瘋了！唱的高興了，乾脆拉著徐陽跳起雙人舞來。

看著西裝革履一副紳士派頭的樂隊人員，徐陽樂不可支。那裡面還有兩個裝模作樣戴著眼鏡的！

「夫君！」

虎妹上前攀住徐陽的胳膊。她今天感覺很古怪，伴隨著這好聽卻又奇怪的音樂，一種她完全不了解不適應的氛圍散發開來，似乎把她和自己的夫君隔絕開來；然而茉兒卻好像很好地融入其中！

「夫人！」

徐陽把虎妹攬在懷裡：

「讓我們一起向前走！」

背上一重，茉兒跳到了徐陽的背上，揮手作大將軍狀：

「小的們！沖呀！殺呀！駕！駕！」

……這妮子一貫對於破壞氣氛有天賦！

超級無敵美少女靈兒仍然是個小透明，靜悄悄地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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